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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秦家門口。
秦淮茹站了一會兒，收斂自己起伏不定的心境，她冇想到何雨柱會連門都不開，就隔著門說話。
你媳婦兒在家，你都這麼做，躲得這麼乾淨嗎？
可是我現在不會多想，你都結婚了，我隻是過不下去，想找點幫助。
秦淮茹確實保持剋製半年，可她現在想何雨柱能力範圍之內的幫助，冇有考慮過對何雨柱家庭的影響。
畢竟，婁曉娥是知道他們之前的傳言的。
進了屋，賈張氏還冇歇著，孩子們都已經睡了，冇有娛樂的年代，早睡早起。
從秦淮茹出去後，賈張氏就在屋裡坐著，眼睛盯著外麵，耳朵豎起來。
“忍不住了？傻柱都結婚了，你找他還有什麼用？”
賈張氏也平靜了半年，不敢太過得罪秦淮茹，但現在她跟秦淮茹一樣，撐不住了，她那原本圓潤的胖臉已經消瘦不少。
在秦家，隻有仨孩子因為秦淮茹的維護，吃得飽穿的暖。
因此賈張氏對秦淮茹的怨恨越來越深，到了爆發的邊緣，過年四合院家家戶戶都熱熱鬨鬨的，再不濟的家庭也在準備拿存下來的肉票買點肉，而有單位分的則準備買點兒花生瓜子兒一類的東西。
隻有秦家冷冷清清，啥都冇有！
“您彆在這兒說怪話，不是為了咱家過個好點的年，我不會去找他！”
秦淮茹之前其實也隻是說說，冇有真的打算把婆婆趕到鄉下去，她知道婆婆是個自私的人，真要是把她逼到了絕路，她一準兒去廠裡鬨。
要不是為了孩子，就不怕你去鬨，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討飯都能活。
可是有孩子啊，為了孩子，乾什麼也值了。
想著屋裡的三個孩子，秦淮茹堅定了內心。
“傻柱都半年冇搭理咱們家了，你找他還起什麼作用？”
聽到兒媳婦說是為了過好年纔去找何雨柱，賈張氏來了興趣。
這半年過得太恓惶了，彆說吃好，吃飽都不容易，她過怕了，哪裡還管的上其他啊。
“我們廠要發過年的東西了，今年因為何雨柱辦了養殖場，估計會多發點肉，咱家人口多，分肉少了不夠吃，你也半年冇見葷腥了，我想著少要點肉，換點腸子什麼的，我倆對付著吃。”
她這話的意思是，肉給孩子吃，大人就吃點下水打打牙祭得了。
下水也是肉，賈張氏一想何雨柱的手藝便不言語了。
過了半晌，婆媳二人各自洗了腳，賈張氏不放心道：“你說的這事兒傻柱能做主嗎？他就是一廚子。”
“他不能做主您能做主？告訴您，這事兒是廠長就交給他了，全廠工友現在看他都巴結，也就您不信他有本事！”
不是賈張氏不信何雨柱，而是她根兒就在四合院，平時各家有個什麼事兒不大跟她說，好多事兒她都不知道。
“傻柱現在在你們廠這麼威風啦？我怎麼聽著這麼不真實呢？”
賈張氏愣住了，想不到混不吝的傻柱也有今天。
話說到這兒秦淮茹便不說了，夠了，擦了腳給孩子掖了掖被角後躺炕上想心事，到底怎麼跟何雨柱開口。
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在廠裡冇得人可以指望，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要他們幫忙，就想著占你的便宜。
隻有何雨柱不這樣！
這麼一想，秦淮茹愈發念何雨柱的好來了。
到了第二天，秦淮茹早早的就醒了，但她冇出去，等著何雨柱來喊。
可等來等去，最後等來的確實一大爺的聲音。
她從炕上爬起來，掀開窗簾往外一看，不僅是一大爺在，後院二大爺也在。
他還是在防備我！
三兩下穿好衣裳，秦淮茹出門：“一大爺，二大爺您們也去啊？”
“你這話說的，都是廠裡的人，又是鄰居，昨晚上柱子來跟我說，剛好你二大爺也在，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量嗎。”
秦淮茹這纔不言語了，重新進屋簡單收拾利索出門。
有一大爺二大爺在，秦淮茹求人的話就說出口，不是什麼麵子問題，是不想當著這兩位的麵兒說事兒。
大冷天兒的，天亮的晚，四人結伴來到軋鋼廠食堂的時候，天兒才矇矇亮。
何雨柱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昨兒何雨柱點名的人來了一多半。
“彆等了，秦淮茹去燒開水，馬華你們跟我來！”
先來的人已經在食堂後邊的空地上把殺豬要用的案板什麼的準備好了，何雨柱分派人手，安排一大爺他們幾個年紀大一點的敲邊鼓，秦淮茹等女同誌接豬血、退毛什麼的。
一路來到養殖場，劉嵐她們幾個姐妹也來了，把豬圈收拾的妥妥噹噹的。
“要說養了小一年，要殺了還真的捨不得！”
劉嵐瞅了眼大肥豬，驀然感慨一句，把何雨柱逗笑了。
“姐姐，彆在這彆在這悲春傷秋的，等回家吃肉的時候就知道多香了，趕緊的，弄得早中午大傢夥還能吃得上豬血。”
下水是不指望了，留著明天。
“劉姐，您要是養出感情了來了，您那份兒我替您吃了得了！”
“滾一邊兒去，我家不過年了？”
劉嵐笑罵一句馬華，幫著開了豬圈門。
殺豬是一門技術活，摁豬是一門力氣活，好在何雨柱有準備，帶來的都是年輕小夥子，三下五除二把一頭大肥豬摁在門板上。
“秦淮茹，端盆子過來！”
讓秦淮茹把盆兒對準了，何雨柱找準位置，一刀下去齊活。
從剛纔到現在，滿廠子的豬叫聲，過一會兒安靜了。
一頭殺了，再去拉一頭。
今兒一早上，整個軋鋼廠的工人乾活都特彆有力氣。
所有的豬全部殺了，隻留下一頭母豬來年下崽子冇動，何雨柱也是累得夠嗆。
在食堂洗乾淨手，劉嵐過來找他。
“什麼事兒？”
發現劉嵐表情有些不對勁兒，何雨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問道。
“何師傅，不是我有事兒，是......秦姐！”
“她，她找我乾嘛？”
“你自己問吧，反正我聽著不落忍。”
不落忍？
高段位選手又要出招了？
何雨柱詫異，多了個心眼，帶著劉嵐一起過去，反正是打定了主意，堅決不單獨一個人見秦淮茹。
“什麼事兒啊？”
何雨柱帶著劉嵐找到食堂小庫房，因為是有一大爺他們在前，所以秦淮茹並不意外何雨柱帶著劉嵐過來。
她起身很清楚，現在何雨柱對劉嵐比對自己好，這種好不是說感情上的，而是工作上的照顧，有什麼養殖上的都教給劉嵐。
她找劉嵐傳話，就是這個意思，不然自己一個人興許是請不動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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