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給我生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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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微微一笑故意不說,賣起關子,但手卻不老實地在沈如枝的腰際輕輕摩挲。

“嗬,雖然不算多,但足夠你和茂兒過上舒適的生活了。”

沈如枝在心底冷笑不已,知道再繼續追問下去可能會讓裴青起疑。

然而,看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她也猜測他應該收穫頗豐。

想必近日真的是順風順水,他積累了不少家底。

“那大後日的宴席,我是不是不能出麵?”

其實誰都心中清楚,沈如枝這個身份,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宴席,雖說可以說是親戚,若以後要把沈如枝的身份抬到明麵上來,叫其他人瞧出了,就惹人說笑了。

所以不出現在席麵上纔是最好。

裴青是如此想的,而沈如枝則是為了防止以後被其他人瞧出來丟人。

她以後可是要給段郎當正妻的,自是不想在他人麵前露麵。

“對,那天要委屈你和茂兒了,在屋內待一日,人走之後再出來。”

沈如枝麵上流露出傷心的神色,裴青溫聲哄道:“別傷心,以後這種站在人前的風光事,還有的是機會呢!”

沈如枝溫順地點點頭,這份乖巧更是讓裴青心生歡喜。

心中想著司社內有人給自己打掩護,便打算晚些再離開。

沈如枝卻是再次不肯,麵上確實不顯,十分善解人意道:“裴哥哥快些走吧。”

“要是耽誤了正事可就不好了。”

因著沈如枝再三的拒絕,裴青無奈,隻好先離開。

裴老夫人和李硯濃歸來,臉上掛著生氣的神情,門關上之後,直接在前院就開始罵起來。

“你甭說那些好聽的,花光了所有的銀錢給自己買了首飾,卻隻給我一根銀簪,你這做的還叫人事嗎?”

裴老夫人嗓音高亢,聲音之大,若後院有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李硯濃卻顯得相當自得,眉眼間洋溢著得意的神色,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年紀大了,穿戴得太過華麗,難免顯得過於招搖。若是傳出去,外人還以為老夫人您要再婚呢。”

“唉,逛得真是累死了,我還是先進屋去休息吧。”

說完,她毫不客氣地徑直走進了屋內,連給裴老夫人繼續嘮叨的機會都冇有留下。

當天傍晚,裴青回到家,聽完裴老夫人的抱怨後,雖然有心想找李硯濃理論,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因為李硯濃已經出現在了謝思衡的韶光院裏。

當李硯濃抵達時,謝思衡已經在那兒等候著。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李硯濃的手,然後猛然用力,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我聽說,裴青要舉辦什麽宴席,你為此歡喜不已,上街買東西一路上都笑得合不攏嘴?”謝思衡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李硯濃耳邊迴盪,聲音中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醋意。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炸開,酥麻了李硯濃的全身,引起片刻的顫栗。

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心知他膈應什麽,李硯濃立即解釋道:“不是因為他升官才高興,而是花了他的銀錢才高興。”

“殿下手底下的人傳話怎麽含糊其辭的,這不是要害我嗎?”

隻要謝思衡有丁點兒不痛快了,等到了那榻上,都是要討回來的,她可吃不消。

謝思衡見她小表情是一套又一套的,越發的靈動可愛了,好似在他身邊漸漸卸下防備的樣子,忍不住心情愉悅。

當謝思衡的心情稍有好轉,他的眉眼間便會流露出柔和之意。

李硯濃捕捉到了這一點,於是她主動靠近,手臂環繞在謝思衡的脖頸上,展現出一種深深的親昵。

“殿下,三日後的那場宴席,您能否賞光出席呢?”她輕聲問道。

謝思衡瞥了她一眼,臉色幾乎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他斜睨著她,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讓我去給一個廢物造勢?”

見他的反應,李硯濃心知自己又需要費一番心思去哄他了。

於是,她用一種嬌嗔的語氣說道:“殿下,你總是誤解我的用意。”

她從不是一個矯揉造作的人,然而,她逐漸發現,這樣的自己在謝思衡麵前竟然意外地受用。

後來跟謝思衡呆得久了,她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自己,反而應對得遊刃有餘。

“你隻需要出麵露個臉,讓其他人知道就行了。”她如此簡單地告訴他。

謝思衡心中明白她的用意,他稍作思考後點頭,聲音中透露出對她的戲謔,“我答應你了,那你準備給我什麽好處呢?”

這已經不是謝思衡第一次向她索要好處了,心中輕歎一聲,輕車熟路地,直接附上一吻,絲毫不見扭捏。

爽快得好像是完成什麽任務似的,叫謝思衡從心底覺得這份好處還不夠。

麵露不滿的,英氣的眉心微蹙,一本正色道:“這個已經過時了,換一種。”

李硯濃一聽這話,當即眉頭跳了跳,語調帶著小脾氣,“你不早說,親都親了,好處已經給了。”

謝思衡可冇有那麽的正人君子,霸道得很,“好處要我覺得是好處,我纔會認。”

感受到謝思衡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李硯濃的心頭一緊,本能地避開了那雙彷彿能攝人心魄的眼眸。

她輕啟紅唇,猶豫著試探性的開口,“那殿下想要什麽,不妨說來聽聽。”

謝思衡嘴角輕揚,發出一聲輕笑,這一笑,讓李硯濃的心跳加速了幾分。

引得李硯濃抬頭,直接撞進謝思衡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

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李硯濃感覺自己彷彿要被這雙眼睛吸進去,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給我生一個孩子。”謝思衡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李硯濃無法抗拒。

孩子二字,在李硯濃的腦海中如煙花一般炸開。

屬於她們的孩子,過完年的開春就要來了,但是她今世一直在吃避子藥,應當不會有了。

雖說知道孩子不會來,也就不會發生上一世的慘劇了,慶幸的同時還是帶著點點失落。

可謝思衡不是不想要孩子嗎?

孩子可是他親自命人送了碗墮胎藥給墮掉了的,怎的現在又表現出了想要孩子?

難道是在試探她?

“好啊!”李硯濃的眉眼如月牙般彎起,答應得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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