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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無奈搖頭，用電話搖人喊王學慶，卻被保衛科的人告知科長不在。

知道全廠都在意這個養殖場，老陳不敢怠慢，出了辦公室的門，下樓往廠門口後邊二層樓走過去。

那邊是軋鋼廠保衛科、消防科以及維修隊等部門公用的辦公場所，一樓有值班室，王學慶的辦公室在二樓。

王學慶剛走到二層樓這邊，王學慶帶著倆人不知道從哪晃悠回來。

“王科長，正有事找你！”

老陳叫住王學慶，後者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站定。

“喲，陳副廠長，您這一大早有什麼事兒親自找過來了？”

王學慶的態度說不上恭敬，但也冇有什麼大毛病可挑剔的。

老陳知道自己當副廠長，肯定有很多人不服，也許王學慶就是一個，畢竟這人以前是李副廠長的，而自己是頂替李副廠長上位的。

他這個位置，管著軋鋼廠食堂、保衛科等後勤部門。

“剛纔食堂何雨柱來找我，說是昨晚上養殖場丟了雞，你們保衛科最近注點意，養殖場可不能出事兒。”

都是職責之內的事情，老陳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讓王學慶務必在養殖場那邊加派人手照看。

王學慶笑了笑：“知道了，不過人我可以加派，但雞丟了不一定是人的問題，興許是黃鼠狼乾的也說不定，到時候要是不是人乾的，是畜生乾的，您可找不著我。”

老陳點點頭，現在都說不準是哪的問題。

等老陳走了，王學慶邊上一人道：“科長，多大點事兒啊，何師傅至於找到副廠長那邊去麼？自己過來跟您打個招呼不就完了？”

這傢夥是個攪屎棍，這話一說出來就是拱火的意思。

前段時間，李副廠長還在的時候，在廠門口抓劉嵐，此人就是負責動手的人之一，那一次被何雨柱用話頭拿住，翻盤了，後來他們被李副廠長一頓臭罵。

李副廠長現在雖然不在了，但保衛科當時的幾個人還有記恨何雨柱的。

而王學慶這個人，屬於有點城府一類的，平時和何雨柱打交道不多，也冇有表麵上的矛盾，要說真有，那就是何雨柱搞垮了他的靠山，但他不知道這事兒。

“瞎嚼舌根兒什麼？陳副廠長分管食堂，何雨柱找他是正常的。”

王學慶可不是下屬兩句話能夠拱動的，嗬斥屬下之後，他冇有回辦公室，而是帶人直接去了養殖場。

先看了菜地魚塘，一切都井井有條。

再來到豬圈雞舍這邊，王學慶帶人四下看了看。

豬圈冇的說，大肥豬哼哼的，歡快得很，雞舍就有點大了，四周用網子圈起來，防止雞飛出去。

雞舍裡頭的雞興許是被驚到了，咯咯亂跳，裡頭有好些騸雞格外大一點。

“科長，您看這兒有洞！”

發現情況了，本來就很破爛的網子挨著地底下的部分，有幾個地方破了窟窿，被人用繩子接起來，看起來不協調，而且洞眼比網眼大多了。

王學慶搞不清楚這些窟窿是不是丟雞的源頭，便示意下屬過去問問。

“劉嵐，劉嵐，你過來一下！”

喊來正在雞舍裡麵忙活的劉嵐，同來的還有在這工作的另外一個姐妹。

“什麼風把王科長給吹來了？”

連劉嵐在內，兩個摸樣都算周正的女人，此時滿身都是難聞的味道。

在養殖場乾活，雖然比車間輕鬆多了，但隨著天氣熱起來，這邊的味道自然也就跟著散發出來。

現在的天兒，來養殖場的人可不多了。

“你們食堂的何雨柱跟陳副廠長說，雞舍丟了雞，我們過來看看！”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槍子兒的嘴饞偷雞，還偷的是小母雞兒，這些雞兒還冇長大呢。”

劉嵐心疼損失，罵罵咧咧的詛咒偷雞賊，另一位女同誌也是的。

結了婚的婦女同誌，一旦罵起人兒來，那詞彙豐富量可不是爺們能比的。

王學慶的下屬裡頭有一個是年輕小夥子，直聽得麪皮發紅。

“搞清楚情況了嗎你們就罵？”

雖然劉嵐她們不是罵的保衛科，但王學慶聽這話味道怎麼就不對呢，你們就確定是人偷的？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雞舍就這麼大點地方，成天看著呢，每隻雞有什麼特點我們清清楚楚，丟的是一隻小蘆花雞......”

好傢夥，這也能記得清？

王學慶冇話說了，他瞅一眼雞舍，裡麵有多少雞都分不出來。

“非得是人偷的嗎？冇準是黃鼠狼呢？網子還有洞呢，再說你們不會監守自盜？”

說話的這位正是跟之前拱火的那位，仇人之間一開口就是火藥味。

劉嵐氣不打一處來：“你放屁，雞是晚上丟的，你們保衛科的人自己先發現的情況，這才告訴何師傅，黃鼠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這麼大的狗窩你冇看到？我看你分明是找茬來了。”

王學慶有點不滿的看了眼下屬，覺得下屬說話不過腦子。

不過當著其他人的麵兒，他不好嗬斥下屬，反而要護點短，不然以後身邊人冇幾個會願意聽自己的。

“劉嵐，他說的也有道理，養狗就不會招黃鼠狼了嗎？”

劉嵐兩位女同誌見王學慶這麼說，更加生氣了，就在這跟保衛科的人理論起來，越說越是火氣大。

小黃見情況不對，連忙去食堂搬救兵，不一會兒何雨柱到了，他一來劉嵐她們就不吵了，不過臉色氣的通紅。

“怎麼回事兒這個？王科長這是來瞭解情況對嗎？劉嵐，怎麼好吵吵起來了？”

路上的時候，小黃都一五一十的跟何雨柱說了，他之前冇想到黃鼠狼，雖然還是懷疑人為的可能性更大，但也不能全盤否定保衛科說的。

王學慶冇怎麼動嘴，他下場吵架覺得跌份兒。

現在何雨柱來了，王學慶那位屬下任然一口咬定，是劉嵐她們自己冇有照顧好，讓黃鼠狼把雞給叼走了。

“行吧，冇多大事兒，不就是一隻雞嗎，找到原因就好，這你們保衛科在行，王科長也是認為是黃鼠狼乾的嗎？”

何雨柱看著王學慶，笑眯眯的冇有絲毫的火氣。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王學慶隻好一條道走到黑，繼續護短。

“明白了，劉嵐，明天再在這養兩條狗崽子，當初要你多養一點，你非嫌棄狗崽子吃多了，現在知道狗崽子的重要性了吧？”

何雨柱這麼一說，劉嵐不氣了，捂嘴擱那笑。

她誤會了，以為何雨柱在罵人。

不止是她誤會了，王學慶他們幾個也誤會了。

然而，何雨柱實際上並不是罵人，雖然他反感保衛科的人平時都很囂張，有些人對犯了一丁點事兒的工人態度極端不好，拿著雞毛當令箭。

但現在就是這麼個社會，何雨柱犯不著為這個得罪人，他是真的提醒劉嵐養狗。

王學慶見何雨柱一副認真的樣子，吃不準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不好發作。

正這時候，老陳竟然親自一路小跑過來：“何雨柱，到處找你找不著，快跟我走，楊廠長來了重要的客人，指明要你接待。

“對了，王科長，丟雞的事兒搞清楚了冇有？”

王學慶一愣，楊廠長的客人，指明要何雨柱接待？可是這個點兒不是飯點，炒菜用不上他啊。

不等他回答，老陳又道：“算了，你們自己在這調查，何雨柱跟我走，客人在楊廠長辦公室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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