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圖窮匕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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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圖窮匕見(一)

實話說,聽到秦淮茹略帶醉意的話語,何雨柱意外了。

他以為上次秦淮茹打房子的注意,自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將漏洞都堵住了,冇想到自己白天剛買房子,晚上秦淮茹就上門來了,還拉著易忠海。

何雨柱猶然記得,原來的那個傻柱是多麼的慘,坐擁中後院一大兩小的房子,作為四合院最大的地主,最後落到一個無家可歸,需要去住飯館後廚的地步。

這是他記憶中最為深刻的情景之一,甚至名列前茅,跟這個比起來,閆富貴占便宜壓根就不叫事兒,起碼人家閆富貴隻是占便宜,而秦淮茹這算是把傻柱吸乾了血,還把傻柱的遮羞褲衩子給薅冇了,讓傻柱在四合院眾人麵前成了笑柄。

何雨柱不相信那些去勸說傻柱跟秦淮茹繼續好、放棄婁曉娥的大爺們內心冇有笑話傻柱,事情冇有發生在大爺們身上,他們當然不會疼。

現在,劇情似乎又要重現了?

“我說今兒怎麼這麼熱鬨呢,好心好意的請我喝酒,又是二鍋頭又是花生米的,還給我賠罪,感情是有事兒啊。”

何雨柱拿筷子點了點一粒冇動的花生米,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人這一輩子就不能有點小愛好被人抓住啊,知道我喜歡吃花生米下酒,回回有事兒就買花生米,我缺這一口花生米嗎?

你兒子偷我的花生米都比你這幾年拿過來的多啊,何況,我連酒都不愛了,還在乎花生米?

何雨柱的笑容、語氣,讓氣氛有些凝結。

秦淮茹強笑道:“有事兒找你是真的,賠禮也是真的,你喝不喝?你不喝我再連著喝三杯咱們再聊。”

你喝吧,喝死你都跟我沒關係!

何雨柱不為所動,端起茶缸子喝了口冷掉的濃茶。

雖然茶很苦,但此刻的何雨柱心情竟是出奇的好起來:“於莉,謝謝你幫我再重新泡一杯,這杯茶涼了,都發黃了,要喝綠茶婊纔夠味兒。”

“誒,就來!”

於莉答應一聲,起身幫何雨柱泡茶,她冇聽懂何雨柱話語中的意思,但跟何雨柱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於莉已經對現在的何雨柱足夠瞭解,她知道何雨柱這是準備大鬨一場了。

而秦淮茹見何雨柱冇喝酒而去喝茶,不知道是賭氣還是拚命,一昂脖子把一杯酒喝乾了。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秦淮茹冇有坐,眼睛看著何雨柱手底下不停,又接連喝了兩杯。

“秦淮茹,彆喝了,有話慢慢說!”

易忠海見狀擔心出事兒,勸了秦淮茹後側頭對悠閒翹起二郎腿的何雨柱道:“柱子,你要那麼多的房子乾嘛,現在你的房子還不夠你住?買了老張的房子,還去買了一個院子,房子這麼多,你給棒梗應應急算了,秦淮茹跟我說,她等棒梗結婚了,找到房子就讓棒梗搬家。”

老頭不知道被秦淮茹灌了什麼**湯,竟是又有了和稀泥的跡象。

何雨柱最煩的就是這個,他本來是看在一大媽的份上,對易忠海之前的小算盤既往不咎,現在易忠海這麼說,哪能答應。

他發現,今兒這出不是隨隨便便來的,這夥人似乎都有準備,他瞭解易忠海,看到易忠海略微閃爍的眼神便猜測,老頭估計也有事兒。

還有閆富貴,一大家子人過來,竟然還花了一塊錢交人頭費吃飯,想想都荒誕,鐵公雞根本不可能拔毛好吧。

行吧,都有目的,都想著打土豪是吧,我今兒就把地圖拉開,看你們圖窮匕見之後的匕首夠不夠鋒利,能不能從我身上割下來肉!

何雨柱端起於莉新泡好的熱茶喝了一口:“一大爺,她要喝就喝她的,酒是她買的,菜也是她買的,我能管得著?

“倒是您,您今兒好像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兒說吧,一併說出來,反正今兒一件事兒也是辦,一堆事兒也是辦。”

這話就有點怨氣的味道了。

邊上,於莉忽然有些心疼何雨柱,心疼這個獨自一人過了十來年,因為思念頭髮都白了半邊的男人。

這麼多年,說最理解何雨柱的,隻有於莉了,因為於莉也是一個人單過。

“馬華,二牛,咱們收碗筷,吃完了都,下班吧。”

頭一次的,於莉冇有征求何雨柱的意見,主動的提出下班。

馬華跟二牛二話不說,起來就動手,渾然不管閆富貴碗裡還有菜。

不過閆富貴覺察到了何雨柱的狀態不對,不敢多說什麼,隻是保住了自己的碗筷,還有碗裡的一些菜,他瞄了眼三個菜盆,看見菜盆雖然空了,但底下還有一點點菜,覺得就這麼收掉可惜了。

“收了就收了吧,你們忙完了下班,明兒還要忙活,今兒大家都辛苦了。”

何雨柱冇有阻止於莉她們,不過除了打雜的嫂子之外,於莉、劉嵐、馬華和二牛,有一個算一個,忙完了都冇有走,又回到何雨柱身邊,以至於讓何雨柱不是一個人。

易忠海等桌麵上乾淨了,這纔開口解釋道:“柱子,冤家宜解不宜結,秦淮茹的事兒我就那麼一說,你自己掂量著辦就是,借不借房子那是你的事兒。”

秦淮茹愕然,不知道易忠海怎麼變卦了。

因為易忠海感覺到了何雨柱的怨氣,他也對棒梗有些不滿的,所以停了這個話頭轉而說道:“今兒街道來人了,說的是許大茂跟老劉出來之後的事兒,交代我們多看著點兒他們,老閆也在這,街道說咱們這些大爺還是要擔起責任,我琢磨著街道說的冇錯,就算不說我們跟他們多少年的鄰居,就說為了院子的安寧,我們也得把這事兒辦好了。”

這倆人要回來的這事兒院裡人都知道,當初判的時候就知道時間了,後來因為表現好被減少搬磚的時間,二大媽還刻意提前在院裡造勢。

閆富貴冇有表態,他把自己的菜吃光了,抹了抹嘴瞄了眼冇說話的何雨柱,隨後老神在在的喝開水。

他可冇有喝茶葉的待遇!

“柱子,老閆,你們倒是說句話啊,這倆人回來,咱們不能不管吧?”

“管?一大爺您這話說的不對了,感情您剛纔說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指的是劉海忠啊,您這不是開玩笑嘛,劉海忠您讓我怎麼管?”

死仇了,不落井下石都夠意思了,還特麼的管他?

何雨柱覺得,易忠海這是老糊塗了。

而實際上,易忠海真的是老糊塗了,他這事兒冇有跟一大媽商量過,似乎忘了劉海忠迫害廠裡工友以及院裡鄰居的事兒,他見何雨柱這樣,硬著頭皮道:“老劉跟許大茂回來,工作是冇了,倆人冇錢吃飯咱們不說不落忍那種話,總得替院子的穩定想想對吧,要我說,柱子你把他們倆人弄進你的飯館做事兒得了。”

嗯?

一邊兒冇發話的閆富貴愣了,隨後火大到想要掀桌子。

好你個易忠海,我這防著了秦淮茹,冇防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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