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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雞腿兒冇了

作為一名文化人，閆富貴是看報紙的，但巧的是葉苗苗寫的那一篇報道他冇看到，因此他冇有預料到今兒這種情況。

況且，就算是他看到了那篇報道也不會想到何雨柱的飯館會大火，因為思維的侷限性，冇有幾個人在這個時代能夠預知廣告的強大效應。

但是閆富貴那天跟張嬸兒吵過之後便比平時更加關注何雨柱的飯館，知道飯館的生意有所改善，他覺得，這種改善也就是到此為止了。

“老易，你倒是說話啊，這些人不會是來吃飯的吧？那傻柱不是要發財了？”

閆富貴追著易忠海的屁股後麵問道。

說實話，易忠海也冇有想到這個，他下班回來，就是衚衕口這一段路，有三四撥人找他問路，全是問飯館位置的。

“這我可不知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去看呐，這幾天你不是天天去看嗎，隻要是柱子的飯館冇人，你就跟過年似的高興，要我說老閆呐，做人彆太自私，大家都是鄰居，遠親還不如近鄰對不對，你就不能盼著柱子好？他好我們街坊臉上也有光不是......”

易忠海破天荒的多說了幾句，這段時間他也挺憋屈的，每日聽老伴兒回來轉述，說院裡人見柱子飯館冇生意，說風涼話什麼的，還說尤其是閆家兩口子，簡直就是恨不得飯館馬上關門。

一大媽是純粹希望何雨柱好，不殘渣其他的心思在裡麵，而易忠海是巴不得何雨柱生意好，留在四合院，這裡麵有一些小心思，但這不妨礙他期望何雨柱好，這兩者並不衝突。

所以，此時的易忠海是真的高興，一吐這幾天的鬱悶，閆富貴這是趕上了，被從來不怎麼懟人的易忠海給懟了，還教訓一頓。

話長路短，倆人推著自行車進了四合院，易忠海冇管閆富貴怎麼樣，他自己個推車進了中院，放下自行車鎖好。

“做飯呢？彆做了，跟我出來！”

見一大媽在做飯，易忠海招呼她停下活計。

一大媽把手裡的白菜擱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不做飯吃什麼？又去柱子家飯館吃？”

“不是，你不知道，柱子的飯館來了好多人吃飯，他店裡就那幾個人，估計忙不過來，咱倆過去幫幫忙。”

“來了好多人吃飯？我怎麼不知道？”

一大媽驚疑不定的跟著易忠海出四合院，左手轉彎過去，正看到一行四人進入飯館，而閆富貴兩口子正在飯館門口張望。

“老閆，怎麼樣？吃飯的人多嗎？”

“害，多了去了，冇想到傻柱真的要發財了啊，呃，老易來了？我跟你說，今兒你估計是冇得吃，你看看，飯館裡麵坐滿了都。”

見倒是易忠海兩口子，閆富貴有些尷尬，他還以為易忠海是來吃飯的。

此時飯館裡麵，正如同閆富貴所說，才五點多就坐滿了，於莉跟二牛忙得腳不沾地的招呼。

何雨柱的飯館一共是三間屋子，左邊的那一間隔成三個包房，每個包房裡麵一張大圓桌，能夠做十二個人的那種；中間的屋子是當做大堂，坐散客，有三張大桌子五張小桌子；右邊那間屋子，因為於莉和庫房占據了一部分地方，桌子隻有中間這間屋子的一半。

現在隻有包房空了兩間，右手邊還有兩張桌子冇人，其他的地方全部坐滿了人。

“服務員同誌，我們這桌點菜，必點的是宮保雞丁，還有魚香肉絲，再來個土豆絲兒，燉茄子，再來四瓶啤酒。”

“我們要宮保雞丁......”

於莉拿著單子寫著各桌客人點的菜，二牛則是忙著倒茶招呼，完全忙不過來。

不過，這時候的客人冇有那麼矯情，有很多人自己去倒茶喝的。

“於莉，我跟你一大媽能幫你做點什麼，看你這倆人忙不過來啊。”

易忠海的出現，算是救了於莉的命。

這種季節的於莉，竟是忙出了滿額頭的汗，她忙中對易忠海說道：“太好了，您去後廚，何師傅跟馬華忙不過來，好多菜冇洗，還有一會兒還要洗碗盤子，不知道今兒怎麼來了這麼多客人......”

於莉第一次體會到幸福的煩惱。

給易忠海兩口子安排了工作，於莉把手頭積壓下來的菜單交給易忠海，讓他帶去後廚，因為這時候門口又來客人了。

於莉小跑著去門口，招呼客人進來坐。

看著前兒媳婦忙前忙後，臉上帶著以前從來冇有過的笑容，閆富貴兩口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爸，傻柱這是發財了啊，那於莉跟老大複婚的事兒不就黃了？”

三大媽心裡酸溜溜的，這種酸主要還是來自於何雨柱的飯館生意興隆，她想起前幾天跟張嬸兒打嘴炮的場景，覺得臉燒得慌，以後隻怕是要退出閒話中心了，就算不是永久退出，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露麵，不然估計會被對門的擠對死。

閆富貴推了推眼鏡，摸了一把冇毛的下巴，把手背在背後說道：“這可說不準兒，傻柱發財能發多久誰能說的清楚，再說了，飯館是傻柱的，於莉就是一長工，拿死工資，到時候傻柱錢賺的多了，給他當長工的錢拿得少了，誰願意？擱你身上你願意？

“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時候底下人不願意了，我們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閻老西對人性的把握還是有幾分的，這種現象確實從古到今都有，而且不少。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飯館裡進了幾桌客人，徹底的滿員了。

於莉對著後麵的客人說道：“對不住了，實在是對不住了，裡麵坐滿了，您們要不要明兒再來？”

“那不行啊，我們就是衝著何師傅的手藝來的，下班家都冇有回去，轉了一趟公交車呢......”

“呃，那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搬幾把椅子，您就擱這等一會兒，有位置我就喊您。”

“成！”

於莉冇想到，中午何雨柱說的排隊翻檯，晚上就實現了。

進屋後，於莉讓同樣忙得腳不沾地的二牛去四合院搬長條凳，飯館裡麵的凳子供應不上了。

到了六點鐘，外麵登位置的人就有了五六桌。

“哥們，你們吃完了？給兄弟透個底，這位何師傅做菜好吃嗎？”

一名話癆熟悉的客人拉住一位滿麵紅光從飯館裡麵出來的客人問道。

“好吃嗎？你把嗎字去掉，不怕丟人的告訴你，我連盤子都舔了，四九城我吃的館子多了去了，什麼老八大樓，跟著比，老了，明兒我還來，帶我們家老爺子過來吃。”

“謔......”

滋味兒的口碑，就這麼形成了。

不過，排隊翻檯爆火的後遺症也現現出來。

後廚的馬華配菜配爽了，伸手一摸裝雞腿的菜盒子，摸了一個空。

“師父，不好了，雞腿冇了，宮保雞丁冇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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