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上報紙有什麼好處

-

第285章

上報紙有什麼好處?

閆富貴可不是三大媽這些在現在冇有什麼大見識的家庭婦女,好歹他也是個文化工作者。

“什麼記者?”

閆富貴吃驚的放下酒杯問道。

三大媽記不住報社的名字,會議半晌道:“好像是什麼花社,這事兒院裡都傳開了你不知道?人家兩個記者同誌還在傻柱飯館吃了中飯呢。”

什麼花社?這特麼的是新華兩個字吧?

閆富貴吸了一口冷氣,他可是太清楚這個報社代表著什麼。

報社記者來采訪何雨柱的事兒確實是在四合院傳開了,這時候各家飯桌上都在談論這件事兒,可是閆富貴回家直接吃飯了,晚上的閒話中心還冇開張,他冇地方聽去。

“傻柱有什麼噩耗采訪的?記者都問了些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我也說傻柱就一廚子,冇什麼好采訪的,但那筆記本的姑娘非說是領導的要求,後來就聽一大媽講了傻柱小時候哇那些事兒......”

三大媽轉述上午一大媽說的一些話,挑重點跟閆富貴說了。

閆富貴腦子裡思緒翻騰,想起了昨晚上何雨柱的客人,再根據這位領導客人在新聞中說的話。

“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來傻柱是走了狗屎運,估計是被當做典型了,可這事兒當典型冇用啊,這可不是在工廠啊單位裡麵,你吹破天去了,人家不來吃你也管不了啊。”

明白過來之後,閆富貴不擔心了,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小酒。

三大媽聽不懂閆富貴說的,閆解成也聽不懂。

他們一家子這幾個人就關心於莉能不能回來,閆解成放下筷子道:“爸,您說這麼多乾嘛,您就說上報紙有什麼好處爸,傻柱的飯館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意變好?”

“生意變好?老了!”

閆富貴不屑道:“你去看看那些有名有年頭的國營飯店,什麼豐澤園啊,什麼峨眉酒家啊,這些飯店在什麼地界,在裡麵吃飯的人都是誰?

“傻柱的飯館開在衚衕裡麵,他的手藝是不錯,但跟那些老師傅比起來,名聲差遠了,於公於私都不會有人去他那吃。”

不得不說閆富貴這番分析確實有不小的道理在裡麵,現在在外頭吃飯的人本來就少,其中大部分去國營飯店的都是有招待,普通老百姓去外麵吃飯的都是一小批有錢人,而這一小批有錢人去吃飯除了味道還要將一個牌麵,自然會選擇一些老字號的大師傅。

例如剛纔閆富貴說的峨眉酒家,這個的主廚伍師父就是一位川菜大師,在外頭顛沛流離之後被請回來的,一手川菜出神入化,尤其是宮保雞丁名動中外,多次去國宴上做這道菜。

“傻柱做的是川菜,真正有錢的想吃川菜,人家不會去峨眉酒家?那可是梅先生提字兒的所在,跟這個比,傻柱還不夠看!”

閆富貴以這個話做了最後的總結,一家人隨後安心的吃飯。

xc區,月壇公園北門一側。

其貌不揚的峨眉酒家裡麵,夥計們往後廚搬運食材,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座酒樓開業即將滿二十年,途中經曆了許多波折,幾次改變了地點,但老四九城的人都知道,論川菜,全四九城就數這裡最正宗,無數有名的人士來這裡吃飯,就是為了品嚐大廚伍師傅的手藝。

峨眉酒家店鋪之中,有一幅字兒,被伍師傅當做寶貝,是大師梅先生所題寫。

如今已經六十多、鬚髮全白的伍師傅正坐在梅先生題字下麵坐著,桌上是一個菸灰缸和一杯茶。

已經不大掌勺的伍師傅手裡頭拿著一份報紙在翻看,看著看著,他被一篇報道吸引住了。

“時代的先鋒,原第三軋鋼廠食堂主任何雨柱同誌辭職開辦川菜館滋味兒!”

“何雨柱同誌是時代的勇士,是社會的楷模,他勇於......他做的川菜色香味俱全,物美價廉,是正宗地道的川味,一道宮保雞丁,一道麻婆豆腐......”

伍師傅看入迷了。

“喲,還有人敢在您麵前說宮保雞丁正宗?”

伍師傅的一位姓趙的徒弟不知道在伍師傅後麵站了多久,伍師傅看報紙的同時,他也把內容看全了。

老一輩四九城的吃家都知道,四九城的宮保雞丁數峨眉酒家為第一,這可是上了國宴的菜肴。

“又忘了我說的是吧?一山還有一山高,再說了,有更多的人來做川菜,我們這個行業纔會越來越好;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報紙,這個何師傅隻怕是不簡單,時代變了啊,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這麼地吧,明兒我們去南鑼鼓巷看看,要是這位何師傅手藝差一點,能幫就幫一把。”

伍師傅合上報紙教訓徒弟幾句,思維卻慢慢的發散開來。

他熱愛自己的行業,並且對現在的處境抱有一種感恩的情感,他猶然記得自己在外漂泊的時候,是誰把自己請回來的。

所以感覺得領導們的用意之後,伍師傅是想要推動一下這個事情的。

四合院,中院。

寒冬過去,春風吹拂,院子裡的樹枝冒出了點點綠芽。

又是一個星期天,秦淮茹在外頭水池那邊洗菜,看到易忠海兩口子乾乾淨淨的出來,“一大爺一大媽,這個點還不做飯呐,要不在我們家對付一口?”

經過秦淮茹一個星期的努力,兩家人的關係有所緩和。

“不了,我去柱子飯館吃去。”

易忠海擺擺手道,他一個月的工資九十多,就是天天吃也吃得起。

但是秦家就不行了,秦淮茹羨慕道:“您這又下館子,我們家可吃不起,我看你不是饞一口吃的,是想幫傻柱一把吧?要我說您一家人這麼吃也不行,傻柱那飯館就開業那天有生意,後麵幾天,一天有一桌就不錯了。”

易忠海眉頭一皺,歎口氣冇說話便走了。

秦淮茹冇說錯,何雨柱的飯館這幾天淒慘之極,平均一天一桌客人,還經常是熟人來吃,一天賣個幾毛一塊的算是多的了。

易忠海兩口子來到前院,碰巧老張兩口子出來。

“老易,你這是去吃飯吧?我們家今兒孩子不在家,我們也懶得做了,也去柱子飯館對付一頓得了。”

老張抹了抹嘴角,嘴裡說的是對付,其實是忘不了上次吃的滋味兒。

對麵兒閆富貴聽到動靜出來,見到倆家四人這種做法忍不住口花花的諷刺道:“喲,你們這是又去扶貧?傻柱那飯館的虧有你們兩家,這是第二頓了吧?”

“老閆,都是鄰居,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呢?”

“誒呦,傻柱冇生意,我還不能說了?”

易忠海懶得再說,拉著老伴兒出門,後麵張家兩口子也跟著出來,老張說道:“老易,自從閻老西家老大給離了婚,閻老西就看柱子不順眼,巴不得柱子的飯館黃了,好讓於莉冇了工作,然後他家老大再跟於莉複婚。

“不過柱子這次確實搞得太大了,飯館整天冇生意,可惜了這麼好的手藝。”

他們正說話見,看到一老頭帶著倆人從衚衕裡進來,走到何雨柱家飯館門口不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