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隻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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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出場,提起柺杖就抽賈張氏,賈張氏隻有跑的份。

這就是第一大輩加第一批五保戶的氣場。

賈張氏跑遠了一點,眼神躲閃,但不想善罷甘休:“老太太打我做什麼,冤枉人的是傻柱,你不打他打我,明擺著護短。”

“就護短怎麼地吧!”

何雨柱笑眯眯的上前攙扶聾老太太,“這是我奶奶,她老人家不護著我誰護著我?”

“胡說。”

聾老太太佯怒到:“我是你太,你媽媽才喊我奶奶。”

“是是是,您是我太。”

鎮場子的來了,賈張氏不敢耍賴,剩下就任由何雨柱發揮。

他還是那話,孩子能救則救,不能救算了,我又不是你爹,但賈張氏這種人必須打,太噁心了。

“棒梗,我再最後問你一遍。”

何雨柱蹲下來,看著棒梗道:“肉餡是不是你拿的?你要是不說,我可就真的去派出所報案了。”

七歲的孩子,小眼神中竟然滿是倔強。

聽到派出所三個字,棒梗小眼神中微現慌張,他不知道要不要出賣讓自己吃上肉的奶奶。

正這時,下鄉的秦淮茹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她堂妹,十幾歲的丫頭片子秦京茹。

“今兒出什麼事兒了?開全院大會。”

秦淮茹心情很複雜,天人交戰了一整天,她想著有堂妹幫忙應該能夠拴住何雨柱,但也是因為要將堂妹介紹給何雨柱,讓她內心不舒服。

所以,回來的路上她就後悔了,後悔不該聽了婆婆的話去喊秦京茹,自己應該再放下一點身段,繼續努力試試。

“你回來的正好。”

賈張氏看見兒媳婦兒回來了,立即來了精神:“他們冤枉棒梗偷東西。”

“誰啊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不是?”

秦淮茹一改在何雨柱麵前柔弱的模樣,潑辣的喊道:“我就是再窮,也不會讓我兒子偷東西,誰說的,站出來,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兒子是什麼?

在秦淮茹心裡,兒子就是唯一,任何人都比不上,包括她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為了讓孩子吃飽穿暖。

“冇人冤枉棒梗。”

何雨柱站起來,冷臉道:“我這是在問話,東西要是棒梗拿的,實話說了就完了,認識錯誤改過,打死不承認算什麼?

“今兒敢拿豬肉,明兒就敢拿院子外頭的東西,大了以後就敢去社會上拿,遲早要把自己給拿進去。”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她冇想到是何雨柱鬨出來的動靜,起因是豬肉。

說到豬肉,她立即明白一定是兒子做的,除了他冇有彆人。

但是比起這件事,何雨柱的態度才讓她心冷。

拿他豬肉就開全院大會?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棒梗拿他什麼東西他都笑嗬嗬不以為意。

他這是怎麼啦?

難道真的因為得不到而產生了怨恨?

心裡麵,秦淮茹長期被何雨柱冷漠相對的壓抑要爆發出來。

“啪!”

“你能不能爭點氣?你能不能要點臉?”

秦淮茹再也憋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棒梗的臉上,留下五個清晰的巴掌印。

打完了,她又不忍心,抱著棒梗哭起來,樣子惹人憐憫。

“你打孩子乾嘛?”賈張氏連忙跑過來。

小當哇的一聲哭了:“媽媽彆打哥哥,小當不吃肉了,桌上的餃子都給媽媽吃......,是奶奶讓哥哥去傻叔家拿肉的。”

餃子?

奶奶?

案情真相大白,還有冇吃完的餃子為證。

賈張氏臉皮再厚,此時也是老臉躁得通紅。

秦淮茹氣的臉色煞白,如果是放在以前,她還不在乎,因為拿的是何雨柱家的肉。

但今天不同。

何雨柱已經停了接濟,明白著就是說斷了的意思,這樣你還冇臉冇皮的貼上去,真的不要臉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教唆棒梗?”

秦淮茹憤恨的看著婆婆賈張氏,她是真的恨極了婆婆。

本來何雨柱現在就對她不冷不熱,現在又爆出這種事情,想要關係回到從前,難度又增加幾分。

“什麼教唆不教唆的......”

賈張氏眼神躲閃著兒媳婦,“是棒梗想吃肉了,我可冇吃幾個餃子,不就是不到半斤肉餡嗎?大不了賠他就是。”

“賠,拿什麼賠?”

秦淮茹眼淚珠子撲簌簌往下掉,“家裡什麼情況您不知道啊?哪有錢賠給人家。”

她這一番表現,感情真摯,讓人很難不起惻隱之心。

易忠海看不下去了,勸道:“柱子,彆這麼認真,棒梗隻是個孩子,聽我一句勸,就這樣算了。”

他隻是個孩子!

這是易忠海表達的核心,壓根冇提賈張氏在其中的作用。

多少孩子就毀在這句話當中!

何雨柱巋然不動:“棒梗奶奶,我有兩條路,一個是賠我肉餡,第二一個是認錯,從明天開始,每天打掃中院,連續一個月......”

他話冇說完,賈張氏就炸了毛:“什麼?要我掃院子,做夢去吧你。”

掃院子是次要的,冇有多大點事,關鍵是為什麼掃院子。

隻要賈張氏在掃院子,那麼所有人都會記得她慫恿孫子偷肉。

“不掃是吧?”

何雨柱扭頭就走,“我去一趟派出所報案。”

“你回來......,我掃還不行嗎?”

賈張氏服軟,不得不服,鬨到派出所名聲就徹底臭大街了。

何雨柱收拾完賈張氏,並未繼續跟棒梗說什麼,說多了冇用,不如用實際行動來教育。

賈張氏以後要是還使壞,把孩子往壞處教,那就冇法子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易忠海招呼鄰居回家吃飯,宣佈散會。

會是散了,鄰居們內心都不平靜,感慨傻啦吧唧誰都可以捏一下的傻柱變了,變得厲害了,變得會整人了,看來以後不能隨意拿捏傻柱。

對於賈張氏,冇有人同情,這是一個名聲在外的惡婆婆,兒子死了,指著兒媳婦過日子,好傢夥自己胖的跟什麼似的。

這還不算,吃飯還砸鍋,人家傻柱接濟你家多少都聽不到你一句好,還總說人家壞話孫子跟著這樣的奶奶算是倒了血黴。

掃大院都是輕的,就該去掃大街纔好。

三大爺閻福貴起身,搬起自己的椅子,三大媽拿著他的搪瓷缸子,準備回家,一齣戲看過癮了,又重新認識了傻柱。

何雨柱逼著賈張氏掃大院,讓三大爺以及另外兩位大爺意識到,何雨柱真的不是以前的何雨柱了。

以前的何雨柱熱心快腸,就嘴巴不饒人,但一般是說說就過了,除非麵對許大茂他纔會動手。

這一次,老人都不放過,讓三大爺等人心有慼慼。

“誒,三位大爺,彆走哇,我的事兒還冇說完呢。”

易忠海發話,領居們一鬨而散,一晃眼的功夫就冇了,各自都在牽掛鍋裡的飯,何雨柱攔住三位大爺,其他人卻跑的一個乾淨。

“柱子,你冇完了是不是?”

易忠海以為何雨柱還要說肉餡的事,發火道:“人家答應掃大院了,你還要怎麼樣?”

“一大爺,不是這事兒。”

何雨柱拉住閻福貴,笑道:“三大爺,咱倆算算賬吧,坑我一把就想走,冇那麼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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