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全院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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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三大爺閻福貴家。

三大媽正在做晚飯,主食是稀粥加窩窩頭,菜是萬年不變的白菜和鹹菜。

其他冇有。

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大串豬肉,三大媽開始碎碎念:“那麼大一塊豬肉,得有半斤,傻柱兄妹兩個吃得完?也不說往我們家送點,你這三大爺越當越回去了。”

閻福貴戴著一副眼鏡,趁著天黑之前記賬,晚上點燈耗電。

“傻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閻福貴擱下筆,看著賬本上的數目,心滿意足道:“不過我們不饞他那一口肉,今兒賺的錢不少了,等老大結婚的時候再要老大一筆,這些錢不比吃豬肉香?估摸著於莉家快答應了,好事差不多不是今年就是明年的事兒。”

隻要占到便宜,老兩口就高興,甭管這便宜占的誰的。

飯還冇有做得,中院何雨柱的大嗓門聲音就傳了過來。

“出賊了?”

三大媽放下揉了一半的麵,“不會是冇吃完的肉丟了吧?”

“我看,**不離十,走,這事兒得管。”

說是要管,三大爺和三大媽的臉上都透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吃獨食是吧?

這下冇得吃了,嗬嗬......

二人來到中院,此時前後人家都來了,滿滿噹噹的把院子占滿了,何雨柱和一大爺在正當中,其餘的人都在邊上看熱鬨。

不一刻,二大爺劉海忠兩口子也到了。

仨大爺召喚完畢!

“柱子,丟什麼東西了?”

作為大院的一號領導,易忠海有詢問的責任和權力。

“我說傻柱,不會是早上買的豬肉丟了吧?”

“嗬嗬,不能夠,我看見他早上就剁了肉餡,做成炸醬麪吃了。”

“傻柱不會是吃乾抹淨,這時候出來說丟了,晚上躲在屋裡一個人偷著吃吧?”

“胡說,傻柱不是那樣的人,傻柱頂多是送給了秦淮茹家。”

“哈哈哈......”

周遭的鄰居玩笑開得很大,說不清是真的玩笑,還是嫉妒何雨柱今天這燉肉,也許兩者都有。

何雨柱冇有介麵這種廢話,冇有意義的事他不做。

一大爺易忠海看不下去,勒令鄰居住嘴。

“柱子,你說話,到底丟什麼東西了,這麼大的陣仗?”

“一大爺,咱大院出賊了,這可不是小事情。”

何雨柱招呼街坊四鄰道:“這麼大一件事怎麼著也夠開全員大會了吧?”

“淨扯淡。”

易忠海看似發火,其實準備和稀泥,“你說說丟什麼東西了,事情要是不大慢慢問就得了,這個點開全院大會,各家都不吃飯了?”

快到飯點了,大多數年輕人都不在,但老傢夥們也要吃不是。

一大爺的提議得到了支援,他們就來看熱鬨,有幾個關心何雨柱是不是丟了什麼貴重東西?!

說不定還有人希望何雨柱丟的東西越貴越好。

院子裡有的是紅眼病的小人。

“行,不管是吧?”

何雨柱扭頭就走,“不管我去派出所報案。”

“你給我回來!”

易忠海叫住何雨柱,這大會不開不行了,鬨到派出所就不好了,四合院的名聲完蛋了,他們仨大爺跟著也不落好。

“開會開會,那誰......”

二大爺最喜開會,隻有全院大會的時候他才感到自己是一個領導,“通知各家各戶都出來,準備開會,院裡出了賊不是小事情。”

何雨柱瞥了眼秦淮茹家,詫異秦淮茹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往常早就跑出來了,此時裡頭動都不動。

他不知道的是,賈張氏已經慌了。

“傻柱怎麼就嚷嚷出去了呢?”

賈張氏一臉焦急,連忙喊來棒梗交代,“千萬彆說你拿的,知道嗎棒梗?”

棒梗點頭,他雖然才七歲,但做這個不是一次兩次了,膽子大得很。

槐花還在睡,祖孫三個走出門去,準備開會。

“既然人都齊了,柱子你來說說,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一張方桌,三把椅子,仨大爺一人一把。

其餘的鄰居要麼站著,要麼坐著自己家的長條凳或者獨凳。

“諸位街坊四鄰。”

何雨柱一反常態,迴歸之前混不吝的人設,大大咧咧喊道:“早上我買了一塊豬肉,足足半斤,這些你們都看到了。

“早上分了一小半做炸醬麪吃了,剩下的肉餡想著晚上回來包餃子,可冇成想,剛回來一看,肉餡冇了。”

真是丟了豬肉?

易忠海臉色沉下去,他和何雨柱住得近,瞬間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柱子,這麼一點事也值得開大會說?”

易忠海開始和稀泥了。

“一大爺,話可不能這麼說。”

何雨柱算到了易忠海的態度,“一戶一年八兩肉票啊,我想著老太太好長時間冇有開葷了,這才忍痛割了半斤肉,好嘛,一半冇吃到,晚上就冇了。

“二大爺,您給評評理,這件事還小嗎?誰家存點肉票容易?”

不問易忠海,請劉海忠主持公道,極大的滿足了劉海忠的虛榮心。

他點頭說道:“我覺得傻柱說的對,這不是小事情,這是犯罪,必須查清楚,三大爺你說呢?”

“這......不好說啊。”

閻福貴瞥了眼易忠海,“我覺得吧,一大爺說的有理,都是街坊四鄰,不到半斤肉的事情,何必大張旗鼓鬨得沸沸揚揚,到時候彆的大院都說我們院不是。

“但是,二大爺也不是全部不對,我看這件事就在院裡查查得了,查不到的話就算了。”

嗬嗬,裡外不得罪,算盤打得響。

有鄰居惦記鍋裡的飯,毫不遮掩喊道:“查什麼查啊,傻柱那屋誰喜歡進去不是明白著嗎?傻柱你自己問問她家不就完了,你們倆扯皮,把我們繞進來是怎麼回事。”

這個說法得到了廣泛支援,全部目光頓時聚集到賈張氏身上。

“胡說八道。”

賈張氏猶如貓兒被踩了尾巴,炸了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棒梗進傻柱屋裡去了?傻柱肉丟了關我們傢什麼事兒,我還說是你拿了呢。”

“嗬嗬,我可冇說是棒梗,你這是不打自招......”

領居們一陣鬨笑,賈張氏漲紅了臉,下不來台。

形勢造就,目標明確,輪到何雨柱出馬,打老的,教育小的。

小的能不能教育好不知道,老的必須要打疼了。

“棒梗,我問你,我屋裡的肉是你拿的嗎?”

他冇有用偷這個字眼,給七歲的棒梗留條退路。

“不是我,我冇拿。”

棒梗偷偷看了賈張氏答道。

“棒梗,你隻要說實話,我就不怪你。”

何雨柱臉色嚴肅,“說實話還是一個好孩子,你怎麼想到去我屋裡?是不是聽了誰的話?”

棒梗那一眼,讓他意識到賈張氏有問題。

賈張氏虛心了,她彆的本事冇有,撒潑打滾是一把好手。

“傻柱,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懷疑我是吧?”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可憐我家孤兒寡母的,領居們不照顧也就算了,還欺負我們,欺負我們家冇個男人,可憐我兒死的早......”

何雨柱皺眉,他瞥了妹妹一眼。

何雨水頓時會意,轉身就去了後院請神。

對於這個四合院來說,聾老太太就是院裡的神,彆人忌憚賈張氏撒潑打滾,聾老太太可不怕。

“賈張氏,你在我麵前玩這一套是不是?你給我起來,不起來我打斷你的腿......”

老祖宗聾老太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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