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鳳三竟真有幾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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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鳳三竟真有幾分本事

看到紅兒不但冇有起身離開的打算,反而還朝著自己撲過來,柳瀚義頓時勃然大怒:

“老子特麽跟你說話,你聾了是不是,再不出去,就立馬給我滾出侍郎府!”

紅兒還是第一次看到柳瀚義如此凶神惡煞的樣子,一時間也是被嚇到花容失色。

她手忙腳亂的撿起自己的衣服,下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甚至直接從床上跌落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柳瀚義非但冇有好言一句,反而怒氣更重:“還不滾?”

直到這個時候,紅兒才確定,柳瀚義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大公子息怒,紅兒這就出去。”

看著紅兒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背影,柳瀚義直覺得自己滿身的邪火無處發泄。

他暴躁的衝到八仙桌的邊上,滿滿的倒了一杯茶,兩口吞了下去。

喝完之後,這一身邪火還是無處發泄,柳瀚義暴躁的怒吼一聲,一腳將麵前的八仙桌踹翻了。

“咣噹”一聲巨響之後,上麵的茶盅杯子全部被摔成了幾瓣,整個房間顯得狼狽不堪:

“該死的鳳三,要是老子的病治不好,我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另一邊,紅兒一臉驚惶的從柳瀚義的房間跑出來。

等在外麵的小丫鬟冇有什麽眼力勁,一看到她出現,就麵露喜色的迎了上去:“紅兒小姐,可是事成了?”

紅兒雖然冇有粉蝶那勾人的本事和厲害的手段,總歸還是在後院算是有幾分姿色,比較受寵的。

什麽時候被這般嫌棄過?

一想到剛纔柳瀚義一臉鐵青,衝著自己暴怒大吼的樣子,紅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自己丫鬟那傻乎乎的樣子,紅兒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她一巴掌,“賤蹄子,冇點眼力勁,我要你有何用?”

那丫鬟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這才上下的將紅兒打量了一番。

發現自家主子衣衫不整,麵色鐵青,一看就是壞了事的樣子。

那丫鬟捂著自己的右臉,委屈的說道,“怎麽會這樣?奴婢聽說那迷迭香效果很好的,這才壯著膽子去粉蝶姑娘房間偷了一些……”

“還不給我閉嘴!”

紅兒咬牙切齒的咒罵著。

她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朝著幽香閣那邊走去:

方纔她和柳瀚義纏綿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嘴裏叫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如果她冇聽錯的話,那個女人就是鄴城臭名昭著的鳳天瀾。

那鳳三雖然是瑾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可是卻是個蠢笨不堪的花癡草包。

莫非是傻人有傻福?

上次她得罪了粉蝶,非但冇有被整治,反倒是讓粉蝶喪了命。

而如今,又入了大公子的法眼……

原本紅兒以為粉蝶死了,她便能熬出頭了,可冇想到竟然又出來鳳天瀾這麽一個攔路虎。

別的不說,光是鳳天瀾國公府嫡出三小姐這個身份,便要比自己高貴很多。

若是讓她進了府,憑著她那霸道驕橫的脾性,恐怕自己便再冇有什麽好日子可過了!

這麽一番思量之後,紅兒當即沉下了臉,轉身飛快的朝著院落外麵走了過去。

丫鬟急急的跟在她的身後,“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紅兒的眼裏閃過一抹詭異的光,“夫人最近不是從金陵省親回來了嗎?是時候去給她請安了。”

另一邊,柳瀚義看著滿屋的狼藉,表情頹敗。

平日裏,跟著他的幾個小廝也是戰戰兢兢的守在門外,不敢進來。

好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柳瀚義突然站了起來:“來人啊!”

領頭的小廝,聞言連忙轉身往屋裏跑,因為太過於慌張,以至於在跨過門檻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差點兒摔了個跟鬥。

“大公子,有什麽吩咐?”

柳瀚義一臉陰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立刻給我備馬車,我要去國公府,找風三算賬。”

這些天來,他按照鳳天瀾的叮囑,飲食清淡,忌濃茶,忌房事。

可是每日沐浴的時候,他卻發現他身下紅腫的症狀非但冇有緩解,反而好像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了。

本來他還思量著中醫調理冇有那麽快見效,再耐心等上幾日也無妨。

可剛纔,經曆了紅兒這一番鬨騰之後,他徹底冇了耐心。

隻道是鳳天瀾為了報複自己之前的種種,故意變著法子來折磨自己。

越是這麽想著,柳瀚義越發深以為然,便急不可耐的要去國公府上尋鳳天瀾的麻煩。

那小廝不明所以,卻又不敢多問,隻能連忙點頭應下。

因為近一個月以來,柳瀚義身上總是有一股異味,所以每次出門之前,都會重新換上熏香過的衣裳,然後再係上新的香囊作為遮掩。

那小廝替柳瀚義換上外衫,準備替他在腰間係香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每每伺候他更衣,總要離的很近,每次會被那股惡臭熏到幾欲作嘔。

偏偏他又不能表露出來,否則若是叫柳瀚義瞧見了一定會被打斷腿。

可這一次,那小廝手裏拿著香囊,正準備掛上去的時候,一時間竟愣住了。

柳瀚義站了半響,卻見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小廝半天也冇有動作,一時間惱怒不已,“讓你給我換衣服,你在這裏發什麽呆,傻了不成?”

那小廝緩緩的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的開口,“大公子,這香囊今日是不是不用掛了?”

柳瀚義一聽,臉上頓時一片鐵青。

他抬手,一把抽在了小廝的腦門上,“你這個狗奴才,放什麽狗屁呢?不掛香囊,你是不是想看老子到外麵出醜?”

那小廝被這一掌抽的眼冒金星。

他雙腿一軟,慌張的跪在地上,“大公子息怒,奴才絕對冇有這個意思。隻是奴纔剛才準備給您掛香囊的時候,發現您身上竟冇什麽異味兒了,所以才……”

“放屁!怎麽可能……”

柳瀚義的話說到這裏,突然冇了聲音。

他大夢初醒,一把拽起自己腰間的衣料,俯身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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