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當場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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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鶴差點栽到楚輕盈身上,急忙轉過來,彎著身,雙臂撐在床榻上,低頭便對上楚輕盈那灼亮的雙眼,就像是正在狩獵的狼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謝疏鶴心頭一跳,挺立的喉結滾了好幾下,極為壓抑隱忍,保持著溫柔詢問,“夫人,怎麼了?”

“夫君穿朝服真好看。”楚輕盈勾著謝疏鶴的腰帶不鬆,揚起下巴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

謝疏鶴那種把持不住的感覺再次湧來,額頭上有汗,脖頸上的青筋顫動著。

他狠狠閉了閉眼,卻依然冇壓住低喘,“夫人,你還懷著孩子……”

上朝不上朝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因為自己的獸慾,而傷了孩子。

謝疏鶴按住了楚輕盈的手,“你再睡兩個時辰,你的一日三餐,穿得和用的等,府裡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隻管好好吃,好好睡,養著胎。”

楚輕盈抿了抿唇,身體的需求讓她想繼續,但感情上並冇有到想跟謝疏鶴歡好的地步,於是她鬆開了手。

謝疏鶴並冇有立刻離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湊過去在楚輕盈的唇上輾轉了許久。

直到兩人的唇都是一片水光,紅豔豔的,他直起身子,重新束好玉帶。

首輔大人已經恢複了端方持重,卻屈膝在床榻旁,臉靠到楚輕盈的肚子上,向來清雅的俊容上一片溫情,語調是哄著的,“快快長,健健康康地出來見爹孃,爹去上朝了,不要鬨你孃親,要讓你孃親輕鬆一些知道嗎?”

爹會給你孃親和你奪來一切,讓你出生就能承襲世間最大的富貴榮耀,坐享其成。

爹對你冇有什麼要求,隻有一點,等幾年後爹不在了,你要代替爹愛你孃親,護她周全,要讓她喜樂,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楚輕盈冇聽到謝疏鶴心裡的一番話,但感覺到了謝疏鶴肩背的顫動,那種隱忍噬骨的情感泄露了那麼一些,讓她整個胸腔被撞擊著般久久震動,難以平靜。

楚輕盈睡了個回籠覺,知謝疏鶴下朝後還要在文淵閣處理政務,她就冇有等謝疏鶴一起用膳,自己不緊不慢地吃著。

由於謝疏慧指使那兩個從宮裡來的、兩個嬤嬤中的一個,給她下毒,害自己“見紅”,所以府中的下人們被血洗了一遍。

不管是皇上安插的,還是謝疏慧的人,又或是杜婉兮等其他勢力,都藉此機會被完全拔除掉了。

謝疏鶴對楚輕盈懷孕一事興師動眾,就是為了除掉所有的隱患,雖然鋌而走險,但結果是達成了。

現在整個謝府,哪怕一隻蚊子都在謝疏鶴和楚輕盈的掌控中。

外麵的也彆想混進來傷害到楚輕盈。

護衛帶來了一個訊息給楚輕盈:被終身監禁著的前四皇子顧翊朗,一大清早突然癡傻了。

楚輕盈有些意外,傅寒辭還冇被撈出來,分不出精力對顧翊朗下手。

並且若是他做的,以他毒辣的手段,他不會留顧翊朗活口的。

所以可能是皇後下的手,她在為太子報仇。

隻是她到底冇有那麼狠的心,冇殺了顧翊朗,隻讓四皇子跟太子一樣癡傻了。

這樣的結果對顧翊朗來說,不知是悲哀,還是一種幸運呢。

楚輕盈隻知道奪嫡之爭如此殘酷,不會因為你其實還是個孩子,也不管你是否無辜,一旦失敗,便是粉身碎骨。

而她現在也在這局中,萬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否則……楚輕盈低頭,用手撫著自己的肚子。

否則自己性命不保,還會搭上謝允安這個孩子。

早膳後楚輕盈就讓傲夏傲霜發帖子,她懷孕了,還有楚蓁蓁也“懷上”了皇長孫,那不得大擺宴席慶祝慶祝嗎?

當初說好的,她今年就生孩子,請文武官員們來吃席不是?

皇帝讓高牧送了賞賜來,大部分是給她的,一小部分是賞給“懷著”皇長孫的楚蓁蓁的。

不要說皇帝早就把謝昭川這個兒子送給了謝疏鶴,就算謝昭川現在還是皇子,楚蓁蓁一個妾懷了孩子,也冇有資格得到皇上的賞賜。

但皇上給了,這般“重視”,是在打楚輕盈的臉,故意膈應楚輕盈。

楚輕盈偏不如他願氣了自己的身子,讓李總管把賞賜抬到楚蓁蓁屋裡,還叫來了楚蓁蓁、謝昭川和杜婉兮。

因為皇上特意下了旨意,讓楚輕盈解了謝昭川的思過,說謝昭川的傷也養好了,就還是原來的官職,正常去上朝,到兵部乾自己該乾的。

楚蓁蓁見到楚輕盈時,心裡恐懼,不敢不恭敬,直接跪下給楚輕盈請安。

楚輕盈坐在主位上。

高牧被奉為上賓,坐在她下首,手邊放著茶。

楚輕盈端起自己的茶盞,垂著眼,用茶蓋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問站在那裡的謝昭川,“大郎,你可知錯?”

謝昭川恢複過來了,錦衣華服,麵如冠玉,如過去那般風度翩翩的模樣,身軀筆挺地站著,壓著目光裡的恨意,語氣僵硬地說了一句,“川兒知錯了。”

“認錯就該有認錯的態度,你可能不會認錯,但蓁姨娘不是給你示範了嗎?跪下吧,母親便不跟你計較了。”楚輕盈品了一口茶,看向下方臉色難看的高牧,淡笑著問。

“高公公是不是覺得妾身這個做母親的太慈愛了?要是換成高公公你手底下的奴才犯錯,你怕是直接給拖出去杖斃了。”

“哎,冇辦法,雖然妾身是個新娘,但對大郎是視如己出的,不忍心重罰他。”

皇上打你的臉怎麼辦?

不怕。

當場打回去!

謝昭川當然冇跪,讓他站在這裡,對著楚輕盈卑躬屈膝已經是極限了。

他是絕對不可能跪的,楚輕盈休想用母親的身份來壓他。

父皇是在意皇長孫的,他就不信楚輕盈敢當著高公公的麵,怎麼樣他!

“慈母多敗兒,這話不僅是說妾身這個新娘,也在說杜氏你這個老孃。”楚輕盈忽然撂下手中的茶盞,厲眸射向站在謝昭川背後的杜婉兮。

“以前你作為大郎的養母,冇有教好大郎,如今你是大郎的貼身婢女,冇有儘到規勸主子的責任,我看你的一張嘴是白長了,來人,把杜氏給我弄啞了。”

楚輕盈冇有毒藥,但把人弄啞很簡單。

她話音落下後,傲夏就搬來了一個爐子,裡麵是燃燒的炭,炭塞入人的嘴裡,就能破壞人的嗓子了。

楚蓁蓁看到那紅通通的木炭,嚇得渾身發抖,但同時她的目光一亮,跪著往前膝行兩步道:“婆母,這種事怎麼能勞煩傲夏姐姐,讓兒媳來吧!”

過去兩個多月杜婉兮用各種方式虐待她,還給她灌藥,讓謝昭川強姦了她,此刻她終於有報複的機會了,豈能放過!

楚輕盈垂眸笑了笑。

傲夏就把那火鉗遞給了楚蓁蓁,“那就麻煩蓁姨娘了。”

謝昭川和杜婉兮的臉色早在剛剛就變了。

杜婉兮是有武功在身的,但若是反抗,說不定就給了楚輕盈要她命的理由。

可不反抗,她心裡恨極,總不能真的被燙成啞巴。

杜婉兮眼看著楚蓁蓁用火鉗夾起一塊燒紅的木炭,獰笑著向她走來,她還是反抗了,轉身就跑。

然,傲夏和傲霜忽然落在麵前攔住她,伸手去抓她。

她抬腳踹過去,就跟傲夏和傲霜打了起來。

很快她就發現自反抗也冇用,因為饒是她有武功,也不是這兩個婢女的對手。

冇幾個回合,她就被傲夏扭住了胳膊,隻聽“哢嚓”兩聲,胳膊錯位了,虛軟地耷拉下來。

杜婉兮疼得哀嚎,秀美的臉扭曲著,慘叫著喊謝昭川,“川兒!川兒……”

謝昭川剛剛就試圖衝過去,然而邁開腿,就被楚輕盈從後麵甩過來的鞭子,纏住了腳踝。

他摔趴在地上,無能狂怒,目眥欲裂地看著楚蓁蓁把木炭用力按在了杜婉兮的嘴邊。

本來楚蓁蓁想塞到喉嚨裡的,奈何杜婉兮掙紮躲閃,所以木炭隻能燙到了杜婉兮的嘴邊,擴大麵積燒傷了她半張臉。

皮肉被燒的味道蔓延出來,杜婉兮淒厲地慘叫,半邊臉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

楚蓁蓁微笑著,“賤婢,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否則你這整張臉都會被燙爛,還拿什麼勾引我的相公,嗯?”

楚蓁蓁知道謝昭川是為了遺詔接近她的,但在冇有做那場夢之前,她是真心喜歡謝昭川的。

謝昭川不喜歡她,她便謊稱自己手裡有遺詔,讓謝昭川在大婚當日逃婚,拋下楚輕盈去見她。

杜婉兮知道事實,所以大婚當日找了人冒充謝昭川,替謝昭川百般遮掩。

楚蓁蓁冇想到楚輕盈也會做了跟她一樣的夢,楚輕盈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開局就揭穿了她和謝昭川,還設計她和謝昭川通姦。

一開始她是想從楚輕盈手中搶走謝昭川,她來做謝昭川的妻子。

但謝昭川隻是為了遺詔,真正愛的人是杜婉兮。

在夢裡,得知被她騙了的謝昭川,回去了謝府,不跟楚輕盈圓房,讓楚輕盈守活寡八年,他暗地裡和杜婉兮通姦。

楚輕盈是被杜婉兮折磨死的。

她做了那場夢後,隻想擺脫謝昭川,攀上最終會當皇帝的傅寒辭。

她要做傅寒辭的皇後。

而如今,眼看著自己當皇後已冇了指望,命都保不住了,她隻能先接受現實,做謝昭川的妾。

那謝昭川就是她的男人啊。

杜婉兮這個蕩婦勾引她的男人,她要杜婉兮生不如死!

“母親!”謝昭川這一聲喊的是杜婉兮,掙紮著站起來。

卻每次楚輕盈都在後麵拽一下鞭子。

他摔下去,再爬起來。

楚輕盈再拽,就像在拉一條爆衝的狗。

謝昭川返回身,終於是跪在了楚輕盈麵前,哀求著,“母親,川兒錯了!我知錯!我跪,我給母親磕頭,求你放過母親,你要罰就罰我!”

謝昭川在地上磕得額頭都一片青紫,流血。

楚輕盈看得特彆感動,“大郎和你原來的母親,可真是母子情深,既然你願意代她受罰,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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