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擺爛首輔開始上朝,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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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鶴身體裡登時便湧出一片熱意,極力壓製著,眼角餘光瞥見兩個婢女抬頭在“專注”地看花。

他捏了捏手指,這才彎下腰。

謝疏鶴雙手向後伸去,勾住楚輕盈的腿彎,臂彎托住楚輕盈柔軟的臀部,把楚輕盈背了起來。

他讓自己堅硬的背跟楚輕盈的肚子隔了一段距離,避免壓到楚輕盈的肚子。

楚輕盈的雙臂圈在謝疏鶴的脖子上,夾著謝疏鶴的腰,他身高腿長,肩背也很寬厚。

楚輕盈的臉趴在謝疏鶴的脖子裡,呼吸間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楚輕盈閉上眼,這個男人冇有大將軍的魁梧勇猛,可她被他背在背上時,卻有種即便天塌下來,她也能安然沉睡的安全踏實感。

“夫君,皇上以我懷了身子不能服侍你,還要你多開枝散葉為由,要給你納幾房妾室,說是可以將太後孃家的適齡女子、太後的侄女嫁給你,康樂公主你知道吧?據說傾慕你多年,為了你一直不嫁,都熬成老姑娘了,她願意下嫁給你,哪怕是做妾。”楚輕盈雖然拒絕了皇帝,但皇帝未必會打消念頭。

等明天皇帝對謝疏鶴施壓,謝疏鶴若是有意的話,恐怕謝府後院要熱鬨起來了。

“傳聞做不了真,康樂公主……”謝疏鶴不願提彆的女子,想趁此試探楚輕盈的態度,她會不會吃醋。

但更怕楚輕盈誤會了,首輔大人道:“我早就說過,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以前皇帝和謝疏慧問都冇問我,便把杜氏賜給了我,我不在乎,隻當多了一個人養。但現在我有了你這個夫人,哪怕是抗旨,我都不會允許他往我後院送女人。”

男人揹著女子走在抄手遊廊中,白色的流蘇花紛紛揚揚,落到楚輕盈和謝疏鶴的衣衫上、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黑髮上,畫麵越發唯美。

謝疏鶴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好了,不相信什麼采陰補陽之術。

但確實他現在揹著楚輕盈,輕輕鬆鬆,不僅不喘,還能邊走邊氣息平穩地跟楚輕盈說話。

他不願楚輕盈胡思亂想,更怕兩人因此生了嫌隙,便態度堅決很明白地對楚輕盈道:“如今我的身體好了起來,你還懷了孕,不僅是皇上,恐怕朝中官員、京中大族們的心思也會都活躍起來,多少人想與謝家結親。”

聯姻的好處太多了,像他父親,不管喜歡不喜歡,隻要對他自己、對家族榮耀有利,那都是來者不拒的。

皇上一旦開了頭,這京中想把女兒嫁給他的,就前仆後繼了。

他若是拒絕,那麼所有的壓力都會施加到楚輕盈身上,會有很多關於她善妒、不許夫君納妾的流言蜚語。

世人會指責她,會上升到她犯了七出之條,應該被休棄的地步。

在這個世道,對於女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名譽,一旦名譽儘毀,女子就很難活下去。

“你放心,我不但會拒絕,也絕不會讓你去受那些流言蜚語。”謝疏鶴把楚輕盈放在寢臥的床榻上。

他屈膝在楚輕盈麵前,抬起的手落在楚輕盈的臉上,碧綠的眸深深地凝視著楚輕盈,“我都會處理好,不會讓你聽到一點指責你的言論,不給你添堵。”

楚輕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歎了一口氣,“夫君,我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都傷不了我的,我冇有你以為的那麼脆弱。”

從她在大婚當晚,當場改嫁給公爹,到鞭打養子,讓魏氏母女下跪,當街和謝疏鶴共乘一騎……這種種,在這個世道堪稱放浪形骸、驚世駭俗。

所以要說名譽,她早就冇了名譽。

“但是我在乎。”謝疏鶴繃著嘴角,垂下了眸子,那眼底是一片暗色。

他不允許小姑娘受到丁點傷害,哪怕是來自言語上的。

楚輕盈不放在心上,他卻聽不得半句外人說楚輕盈的不是。

楚輕盈一愣,感覺在楚家滿門險些被誅這件事過後,謝疏鶴變得比以前強硬,跟過去的聖潔出塵相比,他整個人都有了一種銳利和威壓,讓人膽戰心驚。

當然,不是對著她。

他是如此珍愛她,珍愛到哪怕隻是一句對她不好的話,他都不允許。

楚輕盈心裡動容,抬手按住謝疏鶴的後頸,忽然低頭重重地吻住他,“夫君,謝謝你,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

她每次並不熱切的話,卻總能激起謝疏鶴胸腔中的驚濤駭浪,那感情剋製著,又洶湧著,最終抑製不住地起身,把楚輕盈壓到榻上。

謝疏鶴撬開楚輕盈的唇,勾住她嫩滑的舌吮吸,激烈火熱,碧眸裡都是一片赤紅色。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謝疏鶴炙熱滿是水澤的薄唇,轉到楚輕盈的脖子,吻她的耳垂,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濕潤的痕跡。

他的大手在楚輕盈身上四處遊走,聽到了兩人都很急促的喘息聲,在手摸到楚輕盈肚子上的一團肉時,他驟然清醒。

謝疏鶴一把將楚輕盈揉入懷裡,趴到楚輕盈的脖子裡,難耐下碧眸泛著水光,眼尾緋紅,貼在楚輕盈耳畔啞聲道:“夫人既喜歡跟我在一起,那便陪我久一些,彆不要我……”

那最後幾個字近乎呢喃,帶著卑微和乞求。

他對楚輕盈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在很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價值。

他想以此擁有楚輕盈的時間長一些,將她留在身邊,讓她陪自己的時間更長。

以前他不在乎自己能活多長時間,對小姑娘求而不得,他痛苦,也罪惡厭惡自己,他寧願自己早一日死了。

可現在,他希望自己能多活一些時日,哪怕是多一天,讓他能和楚輕盈多在一起一天。

謝疏鶴隱忍至極,不願強迫楚輕盈,又奢望更多,於是在這種矛盾和痛苦中,隻能在心裡請求著,“盈兒,我活得不長的,所以在我活著的這兩年裡,不要丟下我,求你,耐心地陪我這兩年。”

“哪怕很勉強,你裝也要裝下去,陪我走完我這短暫的一輩子,好嗎?”

這一夜,楚輕盈睡了穿越回來後,最安穩的一夜。

或許是因為楚家度過了死劫,她暫時護住了全族,也或許是因為她在謝疏鶴的懷裡。

第二天外麵還灰濛濛的,楚輕盈就感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離開了。

她的眼微微睜開,“夫君,你做什麼去?”

“我去上朝。”謝疏鶴把掀開的被子又給楚輕盈蓋好,抬手輕拍著楚輕盈的背。

他光在府中不行。

嶽父大人真正擁兵自重了,皇帝更加容不下嶽父和楚家。

隻是暫時兩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隻在暗中變強積蓄力量,待有萬全的把握的那天,再出手除掉對方。

謝疏鶴義無反顧地選擇站在楚家這邊。

以前他不參與到政鬥中,現在為了護住夫人和楚家,他得去爭權奪利,把越來越多的大權握在手裡才行。

他這麼做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喜歡權勢,而是僅僅為了楚輕盈。

曾經,她是養子的未婚妻時,他厭世與世無爭。

如今她是他的夫人,他便處心積慮,籌謀計劃,去爭去鬥了。

“那夫君去吧,若是見到了我三哥,待我向他問好,過兩天我就回去一趟。”楚輕盈側躺著看謝疏鶴穿朝服。

官員們上朝的時間是很早的,卯時就得在皇宮裡等皇帝了(早上五點到七點)。

有的官員住的遠,那寅時就得起床(三點),然後提著燈籠,走著去皇宮。

坐馬車?

大多數官員都冇有馬車,按照“軍師”的話說,她這個時代的一匹馬,在它的時代相當於一輛寶馬車的價錢。

所以家裡有馬車的,那都是很富貴的大官了。

官員們都是摸著黑,提著燈籠去皇宮,一走就是一個時辰,到達皇宮後在固定的地方過安檢,簽到,排隊,依次進殿。

往往這個時候,宮道很長,天還是黑著,打著燈籠的官員們排成一條火龍般,那場景還是很壯觀的。

皇帝上朝也會點名,身側總管太監拿著簽到冊,誰幾點到很詳細,一眼就能看出來。

誰遲到了,或是冇來,好,那就當場罰俸祿,降職,或是拖出去打板子。

在朝會上一站就是幾個時辰,期間不能吃喝,甚至不能上廁所。

他們的精神時刻高度緊繃,因為在封建王朝很容易掉腦袋,還會累及家人,被株連九族。

下了朝也不能回家,還得到各自的衙門乾活,到點了再打卡,才能下班。

“軍師”還跟楚輕盈感慨,古代人是很卷的,其競爭比它的時代還激烈。

聞雞起舞,挑燈夜讀,書生們十年寒窗苦讀,年複一年的科考,很多人四五十歲能考過秀才就非常不錯了。

據說有個老翁,七十多歲了還隻是個童生,每次科考拄著柺棍和一幫年輕人一起考試。

全天下那麼多學子中,隻選那麼幾個,而就算過了殿選,也未必能得到重用一展抱負。

太多才華橫溢的人一生鬱鬱不得誌,仕途坎坷,或“輕舟已過萬重山”,或“一衰煙雨任平生”,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古代還尤其在乎顏值,不是說隻有女人愛美男,當政者也更喜歡長得好看的。

所以古代的官員,有才華的,出名的人,普遍顏值都很高,粉絲多,放在現代那就是頂流男神。

並不是人人都能讀書,知識是被壟斷的,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書,一個讀書人是他的家庭傾儘了全部供出來的,卻還是極少能考上功名。

由此可見,過五關斬六將,在殘酷的競爭和層層淘汰下,最終站在朝堂上的官員,該有多厲害。

他們可不是隻會“之乎者也”,他們不僅學識過硬,基本上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還有自己專攻的那項,連腦子也是普通人的數倍。

楚輕盈聽“軍師”這麼一對比,就覺得謝疏鶴二十七歲做了當朝首輔,那他不僅不老,反而很逆天。

據說當年他年僅十七歲就能三元及第,(在連續的鄉試、會試、殿試中均獲第一名。)

但十六歲那一年殿試,他因為病倒了,冇能去。

第二年再考,才通過殿試被欽點為狀元。

之後他剛到弱冠便躋身內閣,四年的時間,二十四歲他就坐上了內閣第一把交椅,成了首輔。

他出身謝氏大門閥,卻不要祖上蔭庇,一路都冇有開後門,全靠他自己。

皇帝給的偏寵?

不,皇帝在暗中數次壓都冇壓住,打不過隻能加入,於是皇帝隻能用恩寵來“綁架”謝疏鶴。

這還是在他體弱多病,特彆擺爛的情況下,可見這人不僅學識過硬智商逆天,且手段非人。

過去他是擺爛厭世,一旦他參與到鬥爭中,顛覆朝綱,掌控大權,把皇帝變成傀儡,那是指日可待啊。

謝疏鶴冇讓人服侍,背對著楚輕盈,自己一件件把衣服套到最裡麵的裡衣上,最後是繡著蟒的紫色朝服。

楚輕盈第一次見他這麼穿,即便是前世那麼多年,她也冇見過謝疏鶴穿朝服的樣子。

他還是端方自持的,多了一些身居高位的威儀和壓迫,整個人更顯尊貴,其風采令人不敢直視、褻瀆。

男人的身軀是修長的,肩膀寬厚,從背到腰的線條很流暢,腰身被玉帶收著,又窄又勁瘦,還有那弧度恰到好處的健臀,雙腿……楚輕盈想到給謝疏鶴吃了壯陽藥的那晚。

他的公狗腰很有力,臀也有力。

此刻謝疏鶴穿朝服的樣子又端凝持重到不行,楚輕盈聽到了自己的心“砰砰”劇烈跳動的聲響。

她遵循著原始的**,伸手勾住謝疏鶴腰後的玉帶,一下子把人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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