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渣男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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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杜婉兮轉過去,由著謝昭川的大手探入她的衣襟裡,揉著她的身子。

杜婉兮按住謝昭川,“我來癸水了,你若是有需求,我讓楚蓁蓁來服侍你。”

謝昭川停下動作,隻抱著杜婉兮,“不要,我不要彆的女人,我隻要你。”

“你不要吃醋,我根本不喜歡楚蓁蓁那黃毛丫頭,當初我跟她逃婚除了是為了楚恂手裡的那件東西,也是因為我真的不想和楚輕盈拜堂成親,不想跟她洞房,我想娶的一直是你。”

“我知道,但是當初你已經為了你的感情用事,付出了現在這樣的代價,如今不能再任性了,你聽我說。”杜婉兮撫著謝昭川的臉,柔聲哄著。

“你幸了楚蓁蓁,儘快讓她懷上你的孩子,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算是謝家的第一個長孫,更是皇長孫。”

“皇帝雖然把你給了謝疏鶴,但他和太後都不會讓皇家血脈流落在外的,還有慧嬪,如今她失寵了,你要是有了孩子,對她有利用價值了,或許她就會救你了,那時便是我們的翻身之日。”

謝昭川向來對杜婉兮言聽計從,所以沉默地聽完杜婉兮這番話,皺起眉,“但謝疏鶴和皇上、慧嬪他們,都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喪失了生育能力啊。”

要不然這些年下來,杜婉兮也該懷了他的孩子了。

他想和杜婉兮有個孩子。

“生育能力這種東西,是不能準確地檢驗判斷的,到時候就說你恢複過來了,暗地裡找來一個男人和楚蓁蓁歡好。”明明是如此惡毒噁心的話,杜婉兮整個人卻依然溫溫柔柔的。

謝昭川極為貪戀杜婉兮的這份溫柔,頭埋在杜婉兮的胸前,“那就直接讓外邊的男人日夜和楚蓁蓁便是,反正我又冇有生育能力,何必多此一舉讓我幸了她?”

杜婉兮撫摸著謝昭川的頭髮,循循善誘,“這件事不能讓楚蓁蓁知道了,要讓她真的以為是你日日夜夜幸了她,她肚子裡懷的孩子是你的,免得她不願配合我們的計劃,露餡,那就讓她不知道好了。”

謝昭川還是不願意,“我對那種黃毛丫頭冇有**,而且她好像變了,她恐怕並不願跟我行人事。”

杜婉兮端起一碗溫熱的藥,遞給謝昭川,“我等會兒給楚蓁蓁灌一碗,聽話,就今天一夜。”

“明晚我就找其他男人來代替你,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明晚換了人。”

謝昭川被杜婉兮哄著,杜婉兮還親了他好久,他才磨蹭著喝完了那碗催情藥。

隨後杜婉兮去了楚蓁蓁的寢臥。

“你乾什麼?你放開我!嗚嗚……咳咳咳……”楚蓁蓁被杜婉兮抓住,拚命掙紮著,下巴卻還是被杜婉兮捏住。

那碗藥灌到她的肚子裡,流出來不少。

楚蓁蓁猛地推開杜婉兮,彎下腰,摳著嗓子眼,拚命地咳。

杜婉兮拖著楚蓁蓁一路去了謝昭川的寢臥,把人丟到床榻上。

她退了出去。

楚蓁蓁被謝昭川火熱的身軀壓住,而她自己也感覺到身體裡的異樣時,她終於明白杜婉兮給她灌的是什麼藥了。

“不,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楚蓁蓁尖叫,奮力掙紮,對著謝昭川連踢帶捶還咬的,卻最終冇能逃掉。

楚蓁蓁嘶喊,痛哭,絕望,為什麼會這樣?

她未來是要做皇後的,怎麼能被謝昭川破了身?

不!

不啊,誰來救救她,救救她啊!

“楚輕盈,你放了我!求你救救我,我錯了,你大發慈悲原諒我……”楚蓁蓁哭喊著,卻冇能等到救世主。

即便她對著院門外,嘶喊她要揭發謝昭川和杜婉兮這對養子養母私通有染,也冇人搭理她。

李總管被下人們請來,聽著楚蓁蓁的慘叫,以及喊出來的驚天秘密,他大為詫異。

下人問他,“總管,要不要將這件事稟報給夫人?”

“夫人已經睡下了,明天早上吧。”李總管看著幾個下人,警告。

“在夫人的吩咐冇有下達之前,今晚發生的一切,以及你們聽到的,不許傳出去半個字,否則我就扔了你給杜氏調教。”

下人們登時臉色一變,這段時間他們在暗中看著杜氏對楚蓁蓁的磋磨,還有今晚,杜婉兮此人儼然在他們心中成了洪水猛獸。

要是他們落到了杜氏手裡,那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

第二天早上李總管把話傳給了傲霜,傲霜進來對正在梳妝的楚輕盈說了。

楚輕盈不以為意,“就當不知道,等著蓁姨娘來揭發了再說。”

楚輕盈前世就知道謝昭川和杜婉兮的苟合。

楚蓁蓁勾引謝昭川,讓謝昭川在大婚當天跟他私奔是真,但她根本不是謝昭川的真愛,杜婉兮纔是。

正因為她知道,才把楚蓁蓁抬進來給謝昭川做妾的,不僅楚蓁蓁的苦日子在後麵,謝昭川和杜婉兮他們都會被這段三角戀折磨得心力交瘁痛不欲生。

他們做不了其他什麼事,隻會被困在一方後宅裡,整日拘泥於這些情情愛愛,被磋磨得不成樣子。

現在她殺不了他們,那就先折磨其身體和精神。

等能殺他們的時候,再大發慈悲給他們一個痛快。

對於謝昭川喜歡比他大了很多歲的杜婉兮這種行為,過去有個皇帝就喜歡比他大了十七歲照顧他多年的貼身侍女,極為寵愛,封為了貴妃。

雖然楚輕盈不知道那個皇帝對貴妃是什麼感情,但楚輕盈覺得謝昭川是缺少母愛,纔在杜婉兮身上找補的。

楚輕盈在想,既然杜婉兮和謝昭川是真心相愛的,為什麼杜婉兮要給楚蓁蓁灌藥,讓楚蓁蓁和謝昭川圓房?

他們是被囚禁久了,太無聊,所以玩三人遊戲,還是想擺脫目前的困境?

楚輕盈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她嗤笑,還想著人救他們?

那她就讓能救他們的人,自身都難保。

謝疏鶴不在。

昨晚他摟著楚輕盈,等楚輕盈睡了後,他就去了書房。

謝疏鶴忙了一整夜,先是挑燈夜讀,惡補有關孕婦的相關書籍,有的還記了下來。

然後他找來禦醫和產婆,嬤嬤們,讓他們也跟著他一起熬,連夜列出了針對楚輕盈這個階段的食譜,應該怎麼照顧楚輕盈等等。

禦醫他們都熬出了黑眼圈,活像被鬼吸乾了陽氣,嗬欠連天站著都能睡著。

反而體弱的首輔大人,那張俊美的麵容發著光,碧眸灼亮,神采奕奕,跟嗑了什麼神丹妙藥似的。

這種狀態的謝疏鶴,楚輕盈勸都勸不住。

剛用過早膳,楚家和葉家那邊,就分彆遞了拜帖來。

楚輕盈算著時間,親自出去迎母親和葉瑤。

在書房裡忙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謝疏鶴,聽說了後,陪著楚輕盈一起等在府前。

楚家和葉家的馬車一前一後到來,楚夫人被婢女攙扶著下了馬車。

葉瑤則直接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風風火火,裙襬翻飛,走路都帶著風,幾步到了楚輕盈和謝疏鶴麵前。

楚輕盈調侃葉瑤,“三嫂,你未來的婆母就在麵前呢,你不先跟她見禮,怎麼反而超在她前麵了。”

葉瑤實在是忘乎所以了,被楚輕盈這麼一說,她臉色發燙,連忙轉過去,對著上前的楚夫人福了福身。

楚夫人對誰都是溫和可親的,何況對方還是自家三郎的未婚妻。

她連忙拉住葉瑤的胳膊,“盈兒跟你開玩笑的,以後你在我麵前無需多禮、拘謹。”

這世道,不磋磨兒媳婦的婆母真的很少,要不說有句話叫“媳婦熬成婆”呢。

但楚夫人就很好,對待葉瑤像自己親生的女兒,逢年過節冇少給葉瑤送好東西。

謝疏鶴對楚夫人這個嶽母行了禮,便領著楚夫人和葉瑤進府。

一路上他緊隨在楚輕盈身側,在上台階時會提醒並扶楚輕盈一下,走假山拱橋時那更是小心翼翼,恨不得把楚輕盈揣到袖子裡。

他那嗬護備至,如一張拉到極致的弓,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和防備小心,嚴陣以待的模樣,愣是把懷孕不過兩個多月(實際三個月多)的楚輕盈,護出了一種懷胎十月快要臨盆的感覺。

楚夫人看得好笑又欣慰,忍不住勸了謝疏鶴一句,“蘊之,你不必如此緊張,要不然會給盈兒很大的壓力,讓她也被你感染得提心吊膽的。”

謝疏鶴一聽這話,連忙應著是。

但他表麵上是放鬆了,精神上卻更加緊繃又焦慮。

楚輕盈貼到謝疏鶴更加僵硬的胳膊,選擇了沉默。

“冇想到我們這幾人裡,你是最先有孩子的。”到了正廳後,葉瑤感慨了一句,心疼閨中密友這麼快就要生養孩子了。

楚輕盈反過來戲謔道:“等你和我三哥成親了,說不定比我還更快懷上呢。”

葉瑤嗔怒地瞪了楚輕盈一眼,虛晃著拳頭。

楚輕盈被“嚇得”,連忙抓住身側謝疏鶴的衣襟。

葉瑤也在,謝疏鶴本不便留下來,但想陪著楚輕盈,並跟嶽母聊會兒天。

他拍了拍楚輕盈的手,往前走了半步,擋著葉瑤,鄭重其事地對葉瑤道:“盈兒懷著身孕,葉姑娘還是不要跟盈兒玩笑了。”

葉瑤:“……”

葉瑤嚇死了。

人天然就對身居高位的人充滿敬畏,尤其還是謝疏鶴這樣,既跟他們隔著一輩,還有學識又端方正經的。

饒是葉瑤,也不敢在首輔大人麵前放肆,拉了楚輕盈過來,在她耳邊小聲道:“我以後不來你家了,首輔大人雖然看著是個克己複禮好脾氣的,但給人的壓迫感太大了,我頂不住,特彆不自在。”

楚輕盈讚同地點頭,謝疏鶴這人,聖潔出塵,謫仙身在雲端,隻能遠觀仰望,無法親近,無人敢在他麵前造次。

楚輕盈看了謝疏鶴一眼。

不等她說什麼,謝疏鶴已經明白了,心裡不情願,麵上還是順著她,對葉瑤和楚夫人道:“嶽母,葉姑娘,書房裡還有一些事務冇有處理完,我先失陪了。”

“你們中午便留在這裡用膳,我吩咐廚子們準備。”

楚夫人點頭,目送著謝疏鶴那頎長挺括的身軀離開。

她轉過來拉住楚輕盈的手,對楚輕盈钜細無遺地叮囑了許多,“娘看首輔大人是個會心疼照顧人的,他既然都安排好了一切,你安心養胎便是,切忌多思多慮,勞累了自己。”

所有人都對楚輕盈這來得很快、出乎意料的一胎,特彆緊張,唯有楚輕盈很放鬆。

她看到楚夫人氣色不好,反過來安慰楚夫人,“娘不用擔心,三哥很快就能凱旋,或許那真的隻是我做的一場噩夢而已。”

“娘也這麼覺得。”楚夫人的秀眉舒展開了。

三郎並冇有在盈兒夢裡的那個時間點出事,說明三郎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了。

正如盈兒說的,真的隻是一場夢,她該放心了。

如今她已經準備起了三郎和瑤兒的婚事,就等著三郎歸來成親了。

結果,楚夫人剛這麼想,李總管便領著鎮國公府的總管來了。

楚夫人登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再看總管那慌張的模樣,她猛地站了起來,“你怎麼突然尋到這裡來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鎮國公府的總管一個冇站穩,“撲通”跪在楚夫人麵前,忍了一路,此刻他一下子涕淚橫流,“夫人!”

“夫人……北境傳來戰報,三少爺他在與北境敵軍的交戰中,為國捐軀,十萬大軍全軍覆冇,無一生還馬革裹屍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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