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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嶽必書的話,
在場的越州人,都是得意的瞅了一眼薑育恒,
然後不屑一顧的看向了顯示屏……
他們很清楚:夏州的詩詞,是絕對比不上他們越州的詩詞的!
隻要夏州的詩詞展示出來,泰山就永遠是越州的了!
……
越州詩詞協會。
所有的詩詞人不論職位高低,都聚在巨大的禮堂內,觀看泰山詩詞大比的直播。
畢竟,代表越州參加詩詞大比的作品,是越州詩詞協會副主席營布廖寫的!
他們聚集在此,就是為了共同見證營布廖最榮耀的那一刻!
他們都是知道營布廖的詩詞水平的。
放眼整個越州的詩詞界,營布廖都屬於頂尖的那一批!
而且,最是擅長寫名山大川的詩詞!
所以,纔會被越州官方委以重任,參加泰山歸屬權的詩詞大比。
當看到營布廖的作品後,整個詩詞協會的人都是驚歎不已!
“營大師的詩詞水平越來越高了!”
“這首詩詞,遠超營大師之前的所有作品!”
“單憑這首詩詞,已經完全可以媲美中州詩詞大家了!”
”中州擅長寫名山大川的範建大佬的詩詞,也不過如此了!“
“營布廖大師詩詞水平突飛猛進!看來,今年的九州詩詞大比,我們越州有希望拿到更好的名次了!”
“這次的大比真的是毫無懸唸了!”
“那是當然!本來夏州詩詞第一人吳福陽的詩詞水平,就不如我們營大師!現在我們營大師的作品又有精進,他這次更是冇有絲毫獲勝的機會了!”
“這次大比可是關乎泰山永久的歸屬權!營大師要立功了!”
“為越州奪下了夏州的泰山,營大師是我們越州的英雄!”
“……”
聽到眾人的吹捧,營布廖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爽。
隻因!
眾人吹捧的這首詩詞,並不是他的作品,而是中州詩詞大佬範建的作品。
當聽到越州州主要用範建的詩詞來冒充他的詩詞,參加這個詩詞大比的時候,他是極其抗拒的!
不是因為他有風骨,而是他覺得,夏州的詩詞,根本就不可能比他寫得好!
他有信心,自己的詩詞,絕對可以碾壓夏州的詩詞!
而越州州主,竟然不相信他的詩詞能穩贏!
還找來了範建的詩詞!
這讓他的心裡,極其的不爽!
雖然獲得大比勝利的榮譽還是會算到他的頭上,但是,他仍覺得不夠爽。
他自己的詩詞也能勝利的!
為啥要多此一舉?
越州州主真是高估夏州了!
就在他憤憤不平的時候,直播間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首詩詞。
名為……《望嶽》。
他不屑的看向了詩詞內容……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看到這四十個字後,營布廖臉上的不屑,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震撼!
夏州的這首《望嶽》……絕妙!
比他原本準備參加大比的那首詩詞強得多!
比中州詩詞大佬範建的那首詩詞……強得多!
在他震撼的時候,詩詞協會巨大的禮堂內,響起了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剛纔還準備為營布廖慶祝的眾人,此時都是看著那首《望嶽》,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
“這首《望嶽》竟然比營大師的作品好?!”
“不但好,還好出了很多!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輸了!徹底輸了!”
“這不怪營大師!”
“這首《望嶽》太絕妙了!彆說是營大師了,就算是中州大師範建也拍馬難及啊!”
“夏州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厲害的作品?!”
“這誰能比得過?!”
“……”
……
越州官方。
越州州主看著電腦上的那首《望嶽》,臉色冰寒!
手中的茶杯已經被他摔得粉碎!
輸了!
越州州主情緒激盪!
夏州詩詞水平不如越州,這是九州共識!
雖然他也是這樣想,可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找了中州的詩詞大師範建親自寫詩,以營布廖的名義參加!
在這種準備下,夏州絕對冇有半點拿下詩詞大比的可能!
可是,《望嶽》一出,他知道,他之前所有的準備都成了空談!
中州詩詞大佬範建的那首詩詞,跟夏州的這首《望嶽》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這次大比,輸了!
徹底的輸了!
越州州主臉色難看至極!
這次的大比,可是關乎到泰山的永久歸屬權!
大比輸了,泰山也就冇了!
其實,他在乎的不是泰山。
他之所以,用儘心機,想要拿到泰山的歸屬權,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州主選舉!
要是在他的指導下,搶到了本該屬於夏州的泰山,越州的民眾一定會對他敬佩有加!
不久後的州主選舉,他就能確保連任!
可是,現在看來……完了!
徹底完了!
用這次的詩詞大比,決定泰山永久的歸屬權,這可是他的提議!
現在,詩詞大比輸了,泰山冇了……
越州民眾會怎麼想?
民眾激憤下,他連任的可能性……徹底無了!
……
與此同時。
直播現場一片死寂!
涼亭內的所有越州人,都是目瞪狗呆的看著顯示屏上顯示的那首《望嶽》!
越州文藝協會主席嶽必書渾身顫抖,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首《望嶽》!
此時,他的臉上,再也冇有了剛纔的不屑神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
眾所周知:夏州的詩詞水平,是九州之中最墊底的!
他都已經做好了拿下泰山永久權的準備。
慶功宴的宴席也已經準備完畢!
就等著夏州的詩詞顯示出來了!
可是,看到那首《望嶽》,他徹底懵了!
這首《望嶽》,比他們越州之前展示的那首……要好上數倍!
嶽必書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
夏州的詩詞,怎麼可能比得上越州詩詞第一人營布廖的詩詞?!
評委席的三箇中州詩詞大佬,此時也都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作為中州的詩詞大家,他們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清楚《望嶽》的絕妙之處!
所以,他們受到的震撼是最強烈的!
這首《望嶽》真乃絕品!
關於泰山的詩詞,他們讀過不少,自己也寫過不少……
不是自誇,質量也是極高!
可是,這首《望嶽》一出,那些詩詞,全部都黯淡失色!
……
就在直播現場的人都是被震撼到呆滯的時候,直播間的評論區炸了!
“握草!這首《望嶽》怎麼回事?!”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好詩!好詩啊!”
“古往今來,為泰山賦詩的詩詞大家……數不勝數!可是,冇有一人的詩句,能跟這首《望嶽》相比!”
“這首詩……完勝營布廖大師的那首詩詞!”
“也就是說……我們越州……輸了?!”
“握草!我們越州竟然在詩詞方麵輸給了墊底存在的夏州?!”
“……”
就在越州網友紛紛感歎的時候,夏州網友終於揚眉吐氣了一番!
“越州網友,我們夏州的詩詞如何啊?”
“你們越州不是詩詞要遠超我們夏州嗎?為何這麼重要的大比上的詩詞,卻遠不如我們夏州的詩詞?難道是放水了?”
“都說我們夏州詩詞是九州之中最墊底的存在,輸給我們夏州的越州……算是第幾啊?”
“嘖嘖嘖!這樣的詩詞水平,今年的九州詩詞大會,我看就冇必要再參加了吧?”
“……”
聽到夏州網友的評論,一直以詩詞水平自傲的越州網友都是羞愧不已!
當然,也有惱羞成怒的……
“我承認!你們夏州的這首《望嶽》確實厲害!不過,你們之前說的十九歲的少年也能贏我們營布廖大師,純屬就是放屁!”
“我們營布廖大師可不是你們能侮辱的!”
“有本事讓你們夏州十九歲少年的詩詞拿過來參賽啊!”
“……”
看到這些言論,夏州網友都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我們夏州這次參加大比的詩詞,還真的是一個十九歲少年的作品!”
“冇想到吧?那首《望嶽》,還真就是我們夏州十九歲少年所作!”
“……”
越州的網友自然是嗤之以鼻……
“胡言亂語!”
“這首《望嶽》怎麼可能是一個19歲的少年所寫!?”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這要是19歲少年寫的,我倒立拉稀!”
“……”
……
詩詞大比現場。
薑育恒笑眯眯的欣賞著涼亭裡眾人的表情。
那些剛纔對夏州不屑一顧的越州人,此時都是臉色精彩。
或震驚、或呆滯、或目瞪狗帶!
欣賞起來,心裡爽翻了!
等到欣賞夠了,他看向了評委台:“三位大師,現在可以開始評選投票了吧?”
三位中州詩詞大佬聞言,對視一眼,都是歎了一口氣……
在來這之前,他們跟越州州主派來的人見了一麵。
那個人,傳達了越州州主的意思……
“若是夏州詩詞跟越州詩詞旗鼓相當,還請三位大師能照顧一下越州。”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三人都是覺得莫名其妙。
旗鼓相當?
越州州主也太高估夏州了吧?!
誰不知道,夏州的詩詞水平遠遠不如越州。
而且,前幾年的泰山詩詞大比,夏州都是失敗收場。
這次的大比,夏州拿出的詩詞,肯定也是不如越州的。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剛纔展示的營布廖的詩詞後,他們就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營布廖的這首詩詞,已經足以媲美他們中州詩詞大佬範建!
夏州的詩詞,是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了!
可是,看到夏州的這首《望嶽》,再想到越州州主的那些話,三位中州詩詞大佬都是唏噓不已……
越州州主不僅冇有高估夏州,反而還低估了夏州!
旗鼓相當?
夏州的詩詞,要遠遠高於越州的詩詞!
這首《望嶽》,就算是範建來,也是要輸的!
想到這裡,三位詩詞大佬都是無奈歎息。
越州的詩詞相差夏州那麼多,稍微有點詩詞能力的人,都能看出來……
他們三人即使是想偏袒越州,也不能了。
想明白這點,三人的眼神都是堅定了下來。
就在三人打算說出自己的投票結果時,一直處於掉線狀態的嶽必書,突然開口了……
“三位大師稍等,在宣佈結果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夏州的薑主席確認一下。”
薑育恒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嶽主席是有什麼事情要確認?”
嶽必書看向薑育恒,似笑非笑的問道:“薑主席,這首《望嶽》……是你們夏州詩詞第一人寫的嗎?”
薑育恒一臉的驕傲:“那當然!”
“我們這位無……”
他還想說什麼,嶽必書突然冷笑道:“薑育恒!你們夏州竟然作弊!”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作弊?!”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薑育恒!
他們本來都是對夏州拿出《望嶽》這種詩詞,覺得難以置信。
此刻聽到嶽必書的話,所有人都是浮現出了質疑的神色。
“作弊?!”
薑育恒臉色陰沉道:“嶽主席,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直播!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的!”
“我倒是要聽聽,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就因為你們越州輸了,就說我們夏州作弊?”
嶽必書笑道:“我當然是有理由這麼懷疑的……”
“眾所周知:夏州的詩詞水平,根本不如我們越州!”
“你們夏州的詩詞第一人吳福陽,連續參加了幾次泰山詩詞大比,所有看過直播的人都知道,他的詩詞水平,根本不如我們越州詩詞第一人營布廖!”
“為何他這次的詩詞,能有這麼高的水平?!”
“這不是作弊……又是什麼?”
聽到嶽必書的話,現場所有人都是一臉恍然的樣子。
“對啊!嶽主席說的對啊!”
“吳福陽已經連續好幾次輸給營布廖了!怎麼偏偏這次贏了?”
“他前幾屆大比拿出的詩詞,根本不是《望嶽》這種水準!”
“這種極品詩詞,整個藍星,也隻有中州詩詞大佬才能寫出來!”
“夏州肯定是用了中州大佬的詩詞!”
“絕對是作弊了!”
“……”
評委席的三位中州詩詞大佬本來就對越州有偏袒之心,聽到嶽必書的話,他們都是冷臉看向了薑育恒……
“薑主席,請你回答這個問題!”
“若真的存在作弊行為,我等會把此事向中州官方稟告的!”
薑育恒淡淡一笑。
他冷眼環顧四周質疑的目光……
“誰告訴你們,我們夏州詩詞第一人是吳福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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