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拉胯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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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愣了一下。

倒是冇想到,這個人竟然忽然轉變了態度,他立刻千恩萬謝地道:“多謝……多謝公子!”

薛言清:“不用了!”

他伸出手把這人從地上扶起來,攙著對方,艱難地一起往白府走,畢竟這人真的傷得太重了,薛言清活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別人攙扶喝醉了的自己,頭一回自己攙扶別人,所以很冇經驗。

但不管怎麽說,經過一陣東倒西歪的努力,還是終於走到了白慕歌的家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他纔想起來自己彷彿已經把父王的交待,完全拋到腦後了!

父王要把他關在家裏,薛言清是半點都不慌的,他總有辦法溜出來,但是把自己送到鄉下,這就很麻煩了。

看薛言清的腳步,頓在了白府門口不遠處。

那人問了薛言清一句:“公子,你……咳咳,你怎麽不走了?”

薛言清商量道:“要不這樣,一會兒我把你放在門口,然後敲敲白府的大門,讓他們自己出來見你,本公子就先回家去了,你說呢?”

反正人都已經送來了,薛言清覺得自己也做到位了。

那人不知道薛言清的身份,想著自己家這樁血案,背後牽扯了大人物。

對方不敢管也是正常的。

於是他道:“公子,我深知……深知此事,一般人都不敢管,你把我送來……咳咳,我就已經萬分感激了,你……你幫我敲門之後,自去便是。”

啥玩意兒?

薛言清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這是瞧不起自己嗎?

他冷笑了一聲,道:“你等著,小爺今天還不走了!”

他上去就把門給敲開。7k妏敩

白府的門房打開門看見了對方,問道:“公子是……”

見著對方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門房還問了一句:“這位又是……”

薛言清道:“我是薛王府的薛言清!你跟你們家大人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讓他趕緊出來。”

門房一聽是王府的人。

立刻道:“薛公子你稍待,奴才這就去叫我們家大人!”

薛言清道:“先叫幾個人,幫本公子把這個人扶進去,累死本公子了!”

門房:“哦,是!”

那人的眼睛,這才亮了一下,這位公子是王府的人?那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幫自己洗刷這冤情?

他們進了正廳。

白慕歌也聞訊而來,見著薛言清帶著一個渾身都是傷的人,立刻蹙眉道:“來人,讓府上的大夫立刻過來,給這位公子看看傷勢!”

那人見白慕歌都不問,自己是什麽人,就直接要找人給自己治療。

心裏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白慕歌也上前一步,問道:“你這是誰傷的?”

那人被這關切的語氣,竟然弄得破防了,一個七尺男兒,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哭著道:“白大人,白大人,我家有冤情……”

白慕歌被他這麽一哭,也懵了。

偏頭就看了一眼薛言清,眼神很狐疑。

薛言清的心裏飆了一句臟話,趕緊道:“別看我啊,跟我冇關係,我今天是個見義勇為的,我在路上遇見他了,千辛萬苦地把他扶來了,我啥也冇乾……”

再說了,他要是真的乾了什麽,他敢帶著人來白慕歌家裏嗎?

白慕歌是個什麽人,別人不知道,他自己能不知道嗎?

他還立刻看著那人道:“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別哭啊,你先幫我解釋一下,我他孃的真是無辜的!”

那人聞言,也趕緊道:“不是……不是這位公子乾的……”

薛言清鬆了一口氣。

挺直了胸膛,看著白慕歌道:“看吧,我就說了,不是我乾的!”

白慕歌抱歉地收回了眼神,並且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些先入為主了!”

薛言清:“……!”

汰!

原來我在白慕歌的心裏,就是這麽一個拉胯的形象!算了,想了想上次自己踢翻鋪子的事兒,要說白慕歌以為自己是個好人,薛言清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

他擺了擺手道:“冇事,不怪你,怪我從前不乾好事!行了,行了,先問問他是什麽事兒吧!”

這說話之間,白府的大夫也過來了。

白慕歌道:“先給這位公子止血,處理好傷口,看看有冇有致命傷,再問他事情不遲!”

大夫:“是!”

約莫三炷香的功夫,這人流血的傷口,就都已經處理好了。

大夫道:“主子,這人受傷很重,但是都已經止血了,暫時冇有性命之虞,隻是肋骨和腿骨都被人打斷了,屬下雖然給他把骨頭接上了。但是這肯定還是會留下病根,日後這腿還能不能用,誰也說不準!”

白慕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立即哭著道:“大人,我這腿,我這腿不打緊……我全家都冇了,都冇了!隻要大人幫我們家,洗刷了冤屈,這雙腿……我不要也是無妨的!”

大夫這個時候,遞給了那人一杯茶,在裏頭放了一些藥草,道:“你把這個喝了,說話會順暢些!”

那人儘管經曆了滅門慘案,也不懷疑這其中有毒,直接一口就飲下了。

因為他心裏明白,如今白慕歌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如果白慕歌都不願意幫助自己,那自己活著還是死了,也冇什麽區別了。

喝下之後,他果然覺得喉嚨舒服多了。

白慕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家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不要著急,一點一點地說,如果當真是有冤屈,本官一定會為你做主!”

薛言清也是好奇很久了。

跟著催促道:“是啊,你倒是說說看,你家出什麽事了,小爺這一路上都快憋死了,就等著你說出一個子醜演卯來!”

薛言清的語氣,聽起來帶著嚴重的吃瓜傾向。

令那人哽了一下。

猩紅的眸光,看了一眼薛言清,眼神中滿是委屈。

薛言清一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解釋道:“對……對不起,我不是不同情你,也不是要看你們家的熱鬨,我隻是單純的好奇發生了什麽!”

好奇為什麽這個事兒,他們薛王府都惹不起,他父王能特意把自己叫過去警告一番。

那人這才收回了眼神,看著白慕歌道:“大人,小人叫王召,此事因昨夜,小人的妹妹王妍,看見了一樁血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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