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上膛，鳴將兩把槍都彆進了上衣專門用來放槍的口袋。
“既然是收集情報的活，是不是還要交涉。”
她開口問道。
“當然了，鳴姐。”
“啊？
還要交涉啊，好麻煩，新人，交涉的活就交給你了。”
一談到社交鳴的懶癌就開始犯了。
“好像也冇想象中難相處嘛。”
我心裡暗道一句。
“冇問題，到時候你隻要說你是來教英語的就好。”
我比了個ok的手勢。
“行，你負責交涉，我負責處理目標。”
言罷，二人便下了車。
我們在這片老舊小區裡搜尋了一番，最後停在了三單元二樓其中一家的門口。
“咚咚咚。”
在敲門聲響起冇多久後，門便打開了。
來開門的是照片上那個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也是我們此行的任務目標——董山。
他的臉上有著兩條細長的疤痕，搭配上他那有些魁梧的身形，顯然的有些凶煞，不過看到我們的到來，這位凶煞的漢子表現的很開心。
“你好，請問是董山家長嗎？
我倆是王老師介紹過來的家教。”
我微笑道。
“兩位老師快快進來，家裡有些簡陋，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二位泡茶。”
男人堆著笑引著我們二人進去。
一進去我才明白原來他剛剛說的簡陋並不是謙辭，玄關，廚房和客廳擠在一起，旁邊是一間不算很大的臥室，從半掩著的門縫能窺見裡麵放著兩張床，一大一小，最後一間小小的洗手間坐落在房子的最裡麵。
我和鳴在客廳裡老舊沙發上落座，男人一邊往裝著茶葉的一次性杯子裡倒熱水，一邊對著臥室的方向喊到：“凡凡，快出來見老師。”
“哦，來啦。”
一聲稚嫩的童聲迴應了董山。
不一會，一個十多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一身小白裙子從半掩的門縫裡鑽出。
“兩位老師，這是我女兒，董凡凡，下半年要升初中了，今天叫二位來就是為了給她提前講講初中的知識，讓她提前適應一下初中的教學節奏。”
董山將兩杯茶放在二手茶幾上，介紹起她女兒的情況來。
“兩位老師好。”
小女孩禮貌的問了句好，隨後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鳴看，突然蹦出一句：“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說罷，小女孩便一屁股坐在了鳴旁邊。
鳴聽到後先是微微一怔，然後嘴角微微勾起，開口答道：“凡凡也很漂亮。”
“原來這女人會笑啊，剛剛在車上嚇死我了，不過該說不說，董凡凡說的確實不錯。”
我在心中不由地吐槽一句。
“嘿嘿嘿。”
聽到鳴的誇獎，小女孩開心的笑了起來，兩隻腳也開心的擺動起來。
“看來凡凡很喜歡你們啊，這丫頭平時很內向的，二位老師，我想咱們可以談談學費的事了。”
董山話鋒一轉，首入主題。
“按市場價一個小時西十塊錢來，您看可以嗎？”
我掛著營業笑容說道。
“太可以了！
說實話，我在這一塊名聲不是太好，都冇有老師願意來給凡凡做家教，現在你們還隻收我市場價，真的很謝謝二位。”
男人感激的表情並不是在作秀，而是真情實感。
我自然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在來之前我們就己經調查清楚了他的背景，董山曾因為賭博欠下了钜額債務，後又因為搶劫罪被關進去了幾年，在他出來冇多久後，他那本就舊疾纏身的妻子因為過於操勞最後撒手人寰，留下了他們父女二人。
“姐姐可以便宜一點嗎？”
十多歲的孩子對錢異常的敏感，她抬頭看向鳴。
“嗯……這個。”
鳴看了看她，最後向我投來了求救的目光。
“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
董山大聲吼道。
“哦。”
小女孩被這麼一凶，委屈地低下頭，眼角泛起淚光。
“家長您先彆激動，孩子這不也是看你們賺錢辛苦嗎？”
我一邊賠笑著，一邊和稀泥。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頭，有些抱歉地看了小女孩一眼，隨後開口說道：“老師您放心，該付的錢我一分不會少的，孩他媽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孩子考上一個好大學，我欠他們母女太多，現在隻能儘最大的能力彌補。”
“我先回房間了。”
董凡凡帶些哭腔的說了一句，隨後立馬鑽進了臥室，帶上了門。
“滴滴滴～～”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董山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神色一變，開口說道：“二位稍等一下，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隨後便開門離開。
隨著父女二人的相繼離開，客廳裡又變成了我和鳴的獨處，她似乎是看出了一些什麼，用隻有我們二人能聽清的聲音開口說道：“新人，你應該明白的，不要對任務目標動感情，謝先生會處理好董凡凡後續的教育和生活問題。”
我撓撓頭，掩飾內心被點破的尷尬，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我去門那邊聽聽，興許能有些收穫。”
“彆因為私情耽誤了正事。”
留下一句警告後，鳴便不再多言。
我輕步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好在老小區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我能依稀聽到門外的對話內容。
“白鴉，我最近可以增加試藥頻率，我很需要錢。”
…………“你說的什麼烏托邦計劃我不感興趣，我要的隻是錢，聽懂了嗎？”
…………“咳咳，快把上次試藥的錢打過來吧。”
…………“嘟嘟嘟”聽到掛斷的聲音後我立馬從門口往後退開一段距離，裝作要去開門的樣子。
門先一步被從外麵打開了，看見我離門口這麼近董山開口問道：“怎麼了，老師，是突然有什麼事要離開嗎？”
“不是，就是等的稍微有點久，想去找你來著，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接著談吧。”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男人懷疑的表情，但是我並未因此露出破綻，笑話，在肅殺狀態下的鳴姐麵前我都能強撐鎮定，還能在你這破了防。
後麵的交談很順利，董山希望我們馬上能開始進行教學，鳴姐因為很受小女孩喜歡，所以先進去教英語了。
客廳裡隻剩下了我和董山。
“這位老師，你能陪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嗎？
順道去菜市場買點菜回來給你們下廚。”
董山突然笑著對我說道。
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