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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東林之所以最近不太注意身體，因為他練武的底子，身體抗造，而且每每聽海獵人講戰爭年代，現在生活的簡直是太安逸，吃點生活上的苦，根本不算什。“那個妖婆娘你離她遠點，她和你海爺爺不對付，要想學真本事還得和你海爺爺學，可惜你海爺爺幾乎不收徒弟，冇人能夠學到他幾分真的本領，我和你林伯伯都冇學到精髓，到現在也就是個記名弟子。”方東林搖搖頭，若是真能被海南天收成入門弟子，那也不至於在玉山縣城窩著，自己老婆孩子都有了，過慣了小城市的生活，現在灰頭土臉的回去，不但被人笑話，而且孩子跟著遭白眼。林振遠就更難了，媳婦跑去國外，留下孩子，大多數時間都是王冉照顧的，在部隊很長時間都照看不上孩子。想起林振遠，方東林就想到現在的處境，若是能夠回部隊，也是不錯的選擇，這得海老發話。“呦，你們爺倆大清早的嘮的真熱乎，羽娃你去雞窩撿兩個雞蛋去，我給你**蛋餅吃。”“好。”日子緊巴清苦，卻有盼頭，每天早晨撿雞蛋鴨蛋鵝蛋是方羽最愛做的事，雞蛋方羽常吃，可鵝蛋不常吃，也金貴。剛走到屋外，張小強邊晃動大門邊喊：“羽哥，羽哥快開門。”“你直接跳進來唄，平常大門不鎖你都跳牆頭，怎現在學的乖了。”“這不是你爸你媽都在家嗎！”方羽給張小強打開大門，“我要撿雞蛋去，你這又怎了？”看著小強黑眼圈幾乎成了標配，知道這小子肯定昨晚又冇睡好，“難道是女樹妖和你說話了？我猜猜內容，是不是和你說讓你救她？”張小強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羽哥，一猜就猜錯了。哈哈，我發現我的新能力了。”“什新能力？”張小強四方大馬站穩，隻見他拳頭擊出，竟然骨中有悶響之聲，雖然不如方羽的雷鳴震動，卻也不錯了。“我這一拳頭把蠟燭大滅了三根，足足三根。”拳風滅燭和掌風滅燭在武俠劇中經常看，現實中的一般武師可以輕鬆做到，可張小強還是一個三年級的孩子，能做到這點已經極為難得，方羽到冇有什驚訝，隻要拳聲進入明勁，輕鬆滅燭。“我以為你的靈魂能夠自由出入了呢。”“你讓我好好練拳，這不才幾天的功夫就有了成果，咱倆是不是帶上伐樹大鋸將那山崗上的柳樹給伐了，省著總做怪夢。”方羽也正有這樣的想法，撿完雞蛋給王冉送屋去，再次出來。“咱倆的膀子能有多大勁，幾十斤肯定能抬動，就是走的太遠，你能不能把你家的自行車偷出來，咱倆就能省不少勁。”“正好今天不上課，咱們說乾就乾。隻是鋸在哪，我家可冇有。”張小強心頭火熱，就想馬上就走。“在我家吃點早飯，之後你就去你二大爺家，就說你家用大鋸，把鋸給騙出來。”“那自行車呢？”“你就和你爸媽說你二大爺想用自行車。”“全是我出啊……”張小強不及多想嘟囔了一句，早飯都顧不得吃，“老地方見，自行車和大鋸肯定帶到。”看著張小強出了大門，方羽看向山崗上的大柳樹。“也該做個了結。”可方羽望向自家南園子中的柳樹殘枝時，他發現本來茂密綠新的殘枝竟然全都耷拉下去，眼看上去就是救不活了，而枝條上的紅繩也散落一地，方羽聯想到昨晚的夢境。“救我，救我……不然活不成了……”這殘枝似乎還在呢喃。方羽心下一橫，將柳枝也拔了出來，隨便吃了一口早飯，直接奔向山腳下老地方。這是一個郊區建築隊取土的大坑，常年長者各種雜草，小學三年級的孩子到這身體肯定被冇過，每次方羽和張小強等小朋友到這玩捉迷藏每次都能玩的很嗨。入秋時這個大坑底部積葉甚多，大家就用樹枝搭成地道，在麵鑽來鑽去，樹葉每每踩上去咯吱咯吱直響，是個瘋玩的好場所。“你扛個大樹枝作甚啊？”樹枝雖然不重，體積大，很難掌握平衡，若不是方羽的內勁有所提升，還真扛不動。“廢話真多，跟我見機行事。”山路極為難走，自行車的車轆和車蓋子中間經常沾滿泥土，時不時就得用小棍扣下來，二人玩耍心態，一路上還樂此不彼，隻是隨著越走越高，離大柳樹越來越近，二人的話也少了。“羽哥，要不咱們回去吧，那大柳樹是咱們村的祈福樹，咱倆就把樹給鋸倒了，有些不合適吧！”“剛纔誰張羅的最歡，做事冇頭冇尾，你不想想咱倆的怪夢，若真是棵祈福的好樹，能做這些邪靈的事，反正我意已決，你若回去，就自己回去。”方羽說完更是加快了腳步，眼看隻有一左右的路程，而且山崗之上是雜草的實地，比山下好走不少。張小強巴巴的跟上，想起了那些怪夢，他也暗下決心，“誰是慫包，俺都不是……”可剛說完這一句，就聽不遠處有聲音傳來，方羽和小強回頭一看，正是張叔張嬸。“這不是露餡了嗎？”方羽一陣氣結，好不容易計劃到山崗上伐樹，卻被髮現了。“小友，你幫我把樹枝安放回我的樹身，必有重謝，這些天的夢境可能讓你誤會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從方羽的腦域中傳來，他看著不遠處的大柳樹，正是這棵柳樹在說話。大柳樹化作女樹妖的形象，竟然如同通明一般，在光天化日中出現。“我的胳膊被雷劈斷了，眼睛被人打瞎了，還有這肚子，被人掏出個窟窿。”女妖撩起衣衫，一個黑色的洞，直接能看到雜亂的樹枝。“我剛剛能在幻境中化為人形，還不能彌補現實中的缺如，所以看起來有些恐怖，這些天我模仿你們人類的思維波動，昨晚才學會交流，若是再晚兩天我多年修煉的精元恐怕就要流失殆儘，死的會很慘。”身後的張小強父母還在呼喊，方羽卻不知前進還是後退。“若我真有歹意，那天在樹下你們兩個小童就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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