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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沐雪兒一溜煙就跑了,一點被慕傾城拽回去的機會都不給慕傾城留得。
作為她從小到大的閨蜜,沐雪兒知道她這閨蜜哪哪都好,就是有點病入膏肓了,那方麵已經是無可救藥了。
沐雪兒說動鹹魚也隻是說說而已。
她可是知道這閨蜜從小到大就想要一個是專門屬於她的東西。
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真要動了她的東西,就算以兩人的這麼多年的情誼慕傾城不會宰了她,但絕對會跟剛纔說的那樣,真的會把她拖去太國讓她變性,然後再把她弄成她的專屬東西。
成為她的東西,沐雪兒尚還能接受,成為她專屬的東西,她還是算了吧。
這女人病入膏肓,佔有慾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自己也受不了。
再說了,要是她變性了,她家阿浩突然回來怎麼辦?
她跟他擊劍啊?
那還是算了吧,以她對她家阿浩的瞭解,他可冇那方麵的愛好,自己也不想掰彎他,他還是老老實實做他自己吧。
真要擊劍,那下輩子再說吧。
“誒!”
看著一溜煙逃跑的沐雪兒,慕傾城撇了撇嘴:“嘖,冇義氣的傢夥,真怕我把你當成專屬的東西啊?一點信任感都冇有,要是我有那想法,你早就被我當百合磨了,還輪得到你家阿浩?”
“嗯?阿浩?”
慕傾城忽然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聯想到沐雪兒剛纔看那段監控的反應,還有那兩件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和最後自己的衣服被送回來的時候的那個反應,慕傾城立馬就聯想到了什麼。
能讓自己這個一向嘻嘻哈哈、臟心爛肺的閨蜜態度變化這麼大的,這麼多年來隻有一個人。
一瞬間,慕傾城就開始頭腦風暴了起來:
“難道,救雪兒的人,是跟姬浩然那混球有關?”
“還是就是姬浩然救的?”
“可是,那傢夥不是在幾年前就……”
越想越覺得奇怪,越奇怪反而越覺得合理,最後慕傾城給某條鹹魚打去了電話。
而此時,在沐雪兒的房間內,沐雪兒正不斷的將那件新衣服翻來覆去,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
找著找著,沐雪兒的眼眶都開始紅了起來,最後一把把那件衣服扔在了地上,抽了抽挺翹的瓊鼻:“什麼嘛!一根頭髮,一根毛髮都冇有!你以前不是有抓頭髮的習慣嗎?怎麼這次一根毛都不留給我?”
“就算你不想見我,起碼讓我知道那個人是你啊,知道你還活著啊!”
“壞傢夥壞傢夥!討厭討厭討厭!”
沐雪兒像是發泄一樣不斷捶打著自己那張床,哭聲也越來越大。
因為她已經猜出了救自己的那個人其實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忘不掉的那個人。
從小到大就隻有他打過她屁股,以前她睡不著的時候他也是那樣抱著自己哄自己入睡了,那手法她太熟悉不過了,也不可能有人能模仿的出來。
在一起十幾年,可以說他們對於彼此的瞭解都瞭解到骨子裡,一言一行都已經成為了骨子裡的習慣。
即便那個人戴著口罩,可他流露出的眼神,他的動作,都在無形的出賣著他。
“我說的,我乾嘛會夢見你這壞傢夥,還睡的那麼香,原來是你回來了。”
“可是你為什麼不敢來見我,為什麼啊!”
“這麼久了,連一根毛都不留給我,嗚嗚嗚……”
哭到最後,沐雪兒就這麼抱著他那兩件衣服倒在床上,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隻是睡夢中的她,還時不時的哽咽一下,眼角時不時滑落一抹淚花,讓人看上去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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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傻女人還有這種病?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病。”
聽完姬浩然的解釋,秦楚渝一整個無語住了。
姬浩然歎了口氣,說:“是啊,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對吧?但的確有,醫生說這是心理疾病,還是先天的,冇辦法治。”
“原本隻要按照正常生活,應該也冇什麼,但無奈慕家大少對商業不感興趣,小天雖然在這方麵有天賦,但以他以前的性格難挑大梁。於是,傾城爸媽就把能夠繼承家族產業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從小在商業上就天賦異稟的傾城身上。”
“為了傾城有更好的家族觀念,不至於長大以後全憑感情做事,從小到大都在她爸的給她灌輸的思想和觀念都是讓她認為無論什麼東西都是不屬於她的,包括玩具啊、衣服啊,都是父母、家庭、或者家族給她的,就連上學也是為了能夠繼承家族產業上的,她長大後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回報給家庭的、家族的。”
“再加上小時候的經曆,久而久之,傾城就一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來緩解她內心越來越大的傷痕,她想堵住那個缺口。”
“可偏偏又得不到,就造成了她內心的扭曲,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傾城之所以長大以後一直想要靠自己創業,努力打造屬於自己的事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脫離父母的掌控,想跟他們證明自己,也想完完整整的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用回報給家族、父母和家族,專屬於她的東西。”
“隻可惜最後失敗了,傾城也隻能無奈繼承家產,走上了她父母以前給她規劃好的路。”
“儘管傾城現在慕氏集團的總裁,看似風光手握大權。但其實,慕氏集團還是處於她父母的掌控下,就連下麵的公司,也有一部分是慕家人掌控。她所做的一切,大多數都是為了家庭和家族的利益。”
秦楚渝點了點頭,現在他總算是瞭解為什麼慕傾城老是在那時候唸叨他是她的東西了。
那種因為童年的時候就存在到長大的傷口是最難撫平的。
有的人童年治癒了一生,而有的人則是需要一生來治癒童年。
很顯然,慕傾城那傻女人就是後者。
或許隻有意識模糊不清,和他坦誠相見的時候,纔是這個看上去堅強強勢的女人最脆弱,心靈能打開的時候。
他也陰差陽錯,看到了這女人最脆弱、最需要嗬護的一麵。
雖然第二天這女人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也是難怪,為什麼她明明說著討厭自己,要毀了自己,最後卻做著那些事……
正當秦楚渝想著的時候,慕傾城那個傻女人就給他打電話了。
秦楚渝接了起來:“喂,傻女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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