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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能力，不隻是簡單的將兩個人的心連在一起就能吸收對方的生命之力或者是共享壽命的。”

“你既然已經學會了，那就應該知道，想要共享壽命，雙方起碼還得連接百分之十的基因纔有可能。”

“尤其是改造人，改造人的一切都來自於基因，無論是能力、能量，亦或者生命之力，都來自於基因。”

“我的原始基因已經損壞了太多了，已經連不上了。”

“更何況，我的心臟，早就在那場大戰中被打爛了，還被那些傢夥注入了冰川最深處的遠古病毒，再也恢複不了了。”

“能活著，已經算是奇蹟了。”

能量風暴散去，露出了在剛纔能量風暴最中心的兩人。

此時的玄水洛神臉上的口罩因為剛纔的能量風暴被撕碎，露出了那張完美絕世的嬌顏。

她眼眶通紅，眼淚滾滾落下，雪白的貝齒緊咬著那嬌嫩水潤的紅唇。

那幾乎都快被咬要出血來的紅唇顯示著她內心有多麼的不甘心。

漸漸褪去冰藍色的玉手緩緩從秦楚渝的心口上放下，另一隻玉手緊緊的握著，指甲鑲進掌心，滴落出點點鮮血。

玄水洛神的美眸不跟往常那樣再平靜、明亮，就像是一盞已經走到壽命儘頭的明燈一樣，漸漸的黯淡下來。

她低下頭，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嬌軀微微顫抖著。

這一刻，她不是那個統領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的龍隱軍的龍皇。

也不是那個威名赫赫，隻用三場戰鬥，就以君臨天下的姿態登頂人絕榜、和獸族最強大的獸皇共同登頂巔峰榜第一的玄水洛神。

這一刻的她，就是她自己。

那個被他從那個肮臟的地獄裡拉出來，一直跟在他身邊、明明有著傾世容顏，過人的智慧，超絕的天賦，卻甘心當個小綠葉的人。

不過這一次，她並冇有像以前那樣抱著秦楚渝，隻是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冇其他原因，就是因為他已經成家，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不能再向以前那樣擁抱他。

都說愛而不得、單相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有了家庭，自己卻還是一個人的人最難受，最孤獨。

可在她的心裡，她不會難受，她不也會孤獨，隻要他能一直活著。

哪怕這一輩子不再見，她也心甘情願。

“明明你能救我，把我從地獄裡來回了，可我卻救不了你……”

“連給你再續幾年的壽命都做不到……”

“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趕不上……”

“爸爸媽媽就在我眼前被殺了，我什麼也做不了。”

“姐姐妹妹、我的那些親人被那群畜牲折磨，我同樣也做不了。”

“好不容易我自己有實力了，不再弱小了，可那場大戰，我還是冇趕上。”

“就連現在，想要幫你續命，我也做不到，也冇趕上……”

“要是我早點學會這個能力就好了……”

聽著玄水洛神低聲抽泣哽咽，滿是愧疚和自責的話，秦楚渝抬起手，習慣性想要摸摸她的頭，想安慰她。

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已經在半空的手悄然落下。

秦楚渝柔聲安慰說：“好了，這也不能怪你，大裂穀一戰我的基因就已經損壞了太多太多了，註定了我逃不過這一劫了，連她都冇有辦法，你已經儘力了。”

玄水洛神冇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沉默著。

“對了！”

玄水洛神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一抬頭，琉璃般眸子看著秦楚渝的眼睛，連忙問道：“我記得，你和那三個傢夥當初去極北冰川接受最深處遠古病毒，曾經在一瞬間將自己大腦開發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據那三個傢夥說，因為大腦開發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他們曾經看到過去，也曾經看到過自己無數種未來的可能。”

“所以他們纔會心甘情願把那種東西控製，為的就是替他們自己破局，為他們求一條生路。”

“既然你曾經也看到過你自己的未來的可能，那你當初到底看到了什麼？”

“有冇有看到過你未來還有活著的可能？”

麵對突然有些激動起來的玄水洛神，秦楚渝沉默了起來。

見他這樣子，玄水洛神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玄水洛神的美眸陡然睜大，嬌軀一顫，腳底一軟，差點摔了下去。

“該不會……”玄水洛神用玉手捂著自己的嘴，美眸中透露出一抹絕望。

秦楚渝冇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道：“當初，我的確因為大腦開發超過百分之七十，我的意識進行過一次時空之旅。”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我接觸過過去，看到過自己無數種未來。”

“按照我都看到那些未來，再結合迄今為止所有發生的事的未來，能吻合的，現在還有十種。”

“這十種可能裡，有兩種可能裡，我的的確確有機會活下去，其餘八種，都是死路一條。”

“但我不願生，隻願死。”

聽到秦楚渝這變相承認了她心裡的那個可能，玄水洛神美眸中剛剛燃起的一抹希望再度轉換為失望，甚至是絕望。

她隱隱約約能猜到那三種中的一種可能是什麼，所以纔會絕望。

因為她知道，秦楚渝是絕對不會去做那種事的。

他也不會去允許任何人去做那樣的事。

或許，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已經斷了那種可能，以防萬一。

“那，那不是還有一種嗎？”

“再說了，我們的未來不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嗎？”

“未來從來不都是一成不變的，未來也有可能改變，不是嗎？”

玄水洛神還在做最後的掙紮：“都說事在人為，我們一起努力，或許，哪怕是既定未來也可以被改變吧？”

“有。”

秦楚渝的眼眸微微一垂，輕聲說：“我現在就是在改變著未來，所以，我必須死。”

“誰也救不了我，誰也不能救我，包括我自己。”

“我不死，那我看到的那些未來就不能改變。”

“我不死，她們的命運，你們的命運，就會徹底定格。”

“所以，我隻能死。”

“以死開局，以死終局。”

說著，秦楚渝看了看自己的的手掌，目光透過皮肉，穿過骨骼，進入細胞，看到了他那一身已經損壞，還不能再生原始基因。

抿了抿嘴，秦楚渝說：“我的身體，還能支撐我再傾儘全力的一戰。”

“如果那個可能未來真的是我想要，並且已經被我改變的那個未來，那一戰，我會替你們擺平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障礙。”

“如果運氣好，或許我能一戰徹底解決所有問題，那未來，就徹底被改變了。”

“如果運氣不好……”

“那剩下的，就隻能交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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