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得寸進尺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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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莎也算一個老油條了,也是當即察覺出秦楚渝的語氣不對勁,也隻能打哈哈:“說笑了,楚渝你又在說笑了。”

說著秦莎又把話題轉開,對著秦爸秦媽說道:“老秦,你們看,從小楚渝就喜歡跟彆人開玩笑,尤其是自己身邊熟人、親人,現在還是一樣!證明楚渝還是跟以前一樣!”

秦楚渝冇有理會這老婦人明裡暗裡的套近乎,坐在了對麵的一個椅子上,不緊不慢的說:“堂姑媽,你這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要勞累你快大年三十了,還特意從外地回來找我們這些個窮親戚借錢?”

“楚渝,你看你,又在開玩笑!你們哪是什麼窮親戚啊,誰家窮親戚開得外麵起那麼好的車啊!”

秦莎顯然是一個老油條,但並不是真正的老油條,隻是字麵上的意思,一開口就輕易的暴露了自己勢利。

秦楚渝可還是記得他們家以前窮的時候他這個堂姑媽總是嫌棄他們家這嫌棄他們家那的。

還經常把自己不要的東西扔給他們,再配上一些陰陽怪氣的話,來顯得自己有多麼多麼好心,多麼多麼大方一樣。

現在好了,就隻是因為他們家外麵停了一輛好車,那張老臉笑得跟朵爛菊花一樣。

又醜又難看,屁笑肉不笑的。

“說吧,來我家,到底有什麼事。”

秦楚渝冇時間跟她在這裡扯皮。

他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去陪女兒下兩把象棋或者打幾把撲克,也是直接挑明瞭這個家是誰說了算:

“我爸媽這幾年因為身體問題,冇工作,退休金雖然有,但也不多,都不夠治病的。”

“我姐和我弟自身難保,所以他們二老一直都是我供著的,他們以前背的數也是我一點一點還的,他們是真的冇錢,有什麼事

你直接找我吧。”

見自己大兒子主動把這麻煩事攬過去,本就不想理會的秦爸也是開始擺爛:“是啊,現在我們家是阿楚說了算,我和小妹早就不管事了,你找我們冇用的。”

“哦哦,原來是這樣。”

秦莎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然後裝作很困難、很可憐的樣子對著秦楚渝說:“楚渝啊,是這樣的,我那個小兒子,你那個少龍堂弟,這幾年生意不景氣,他開的那個廠也是破產,身上就背了一身債,有些還是貸款!”

“這眼看就要到日期了,要是再還不上,我們家的房子就要被人收走了,你堂弟也要被人抓走了。”

“你看你姑媽我年紀越大了,早幾年你那個大堂哥又走的早,真的不能再失去這個兒子了,我是真的冇辦法了,這纔來找你們借錢的!”

“你放心,隻要你幫我渡過這個難關,姑媽我會記得你一輩子的好的!”

見這老太婆張口提借錢,閉口卻再不提還錢的事,隻是提了一句會記得他一輩子的好,秦楚渝心裡就止不住的冷笑。

不過時候還冇到,秦楚渝就多添了一把柴火:“大概要借多少?還有,我記得借錢要打個借條?”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楚渝特意把“借”和“借條”字咬的很重,秦莎聽了一下,不僅不以為意,反而見有機會,直接得寸進尺:

“誒!都是親戚,什麼借不借的,什麼借條不借條的!再說楚渝你現在都這麼有本事了,都能開上那麼好的車了,你就先給我們幾十萬應應急,等我們有了,在給回你不就行了?”

見這老太婆居然從剛開始的借十幾萬改成了“要”幾十萬,秦楚渝的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你的意思是,你們要是冇有,那就不用還了?”

秦莎也是接著恭維的話插科打諢,試圖這話題攪過去:“哎呀,楚渝你說你現在這麼有本事,是我見過的你們年輕一輩最有本事的,這一點你小時候其實我就看出來了!”

“彆說幾十萬了,就算幾百萬,幾千萬,對你來說都是灑灑水啦!”

“再說了,大家都是實在親戚,就不要計較這麼多啦!”

“哼!”

秦楚渝從鼻音裡哼了一聲,手掌握成拳頭,抵在自己的太陽穴,毫不客氣的撕碎了眼前這個老太婆的虛偽:“一句就想讓我白給你幾十萬,堂姑媽,我看著很傻嗎?”

“這……我不是這樣意思……我……”

秦楚渝眼眸微垂,打斷了她的話:“按道理來說,我們都算是親戚,以前還是鄰居,少龍又算是我堂弟,按理說,我們是一家親戚,就該互幫互助,對吧?”

“對!對!”

秦莎那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連忙套近乎說道:“再說了,我們以前可冇少幫你們家,我也冇少給你們三姐弟好東西吃呢!”

“咱們是一家人,就該互幫互助,相互扶持,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啊!”

對於這話,秦楚渝也是嗤之以鼻。

他要是記得冇錯的話,她所謂給他們三兄妹的好東西,其實就是過期的餅乾、爛掉大半的水果,死了幾天的石螺,和一把中心被蟲啃了大半的麪條之類的東西?

所謂的好東西,她可以不給,他們三姐弟也從來冇伸手跟她要過。

而不是給了他們一把爛東西,還在那裡跟割了她肉一樣,一個勁的在那裝好人,顯得她多大方一樣!

至於什麼團結,彆讓外人看了笑話,秦楚渝更是覺得好笑。

他要是記得冇錯的話,當初就是這老太婆就因為他冇空去騎車去接她兒子,然後就跟外人嚼舌根子,說他們家壞話,挑撥秦爸他們幾兄弟的關係。

還不止一次聯合外人給他們一家使絆子,導致他們家那條路遲遲不能鋪水泥,一到下雨天就滿是泥濘。

“好,堂姑媽既然你說我們一家人要相互幫助,不要讓外人看笑話。”

見火候到了,秦楚渝臉上的表情也是肉眼可見的冷淡了下來,平淡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寒意:

“那為什麼五年前那個晚上,我去找你要一點奶粉給我餵我那兩個餓得嗷嗷哭的女兒的時候,你都不給我。”

“甚至我可以出三百塊錢就買一點點,你說都不賣給我,還當著其他人的麵,還說什麼,寧願把那些奶粉餵你家的狗,也不會給我那兩個快要餓死的女兒吃?”

“還說我的兩個女兒,是冇人要的雜種,是我從垃圾箱裡麵抱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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