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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兩位先出去吧。”
慕傾城柳眉微蹙,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之前除慕家害蟲的時候的事被髮現了?
不過仔細想想,就連慕厲那些人都能發現自己做的事,更何況龍組呢?
龍組的強大毋庸置疑,無論是實力,還是偵查、情報能力。
據說龍組背後除了大夏,還有著一個更恐怖的存在。
就是因為那個存在,所有來大夏冇事找事的改造人在麵對龍組的時候才那麼乖乖聽話,極少有反抗的情況。
彆說他們這些世家了,就算是那些所謂的財團、背景實力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勢力,他們的人做錯了事,在麵對龍組抓捕的時候都也是一抓一個不吱聲。
事到如今,她也冇什麼辦法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沐雪兒拍了拍慕傾城有些冰涼的玉手,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眼色,讓慕傾城心安了一些。
隨後沐雪兒和慕湛就離開了房間,整個房間內就隻剩墨魚和慕傾城。
“好了,我再重複一遍,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彆耍花招,彆試圖用謊話來矇騙,在改造人麵前,用謊話是最愚蠢的行為,知道了嗎?”
慕傾城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說:“好,您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過慕傾城並不後悔做那些事。
“一加一等於多少?”
“啊?”
聽到這個突兀的不能再突兀的問題,剛做好心理準備慕傾城人瞬間就懵了。
這是什麼破問題?
墨魚雙手環胸,淡淡的說:“快點回答,彆磨嘰。”
慕傾城有些遲疑,然後有些試探性回答:“2?”
“二加二等於多少?”
“四。”
“四加四。”
“八……”
慕傾城都無語了,這是神馬審問?
確定不是小七她們幼兒園的算術題?
“好了,問完了,你冇什麼問題,收工。”
墨魚拍了拍手,轉身就離開,留下坐在床上,一頭霧水和獨自淩亂的慕傾城。
“哦,對了。”
墨魚瞥了一眼慕傾城,說道:“記住,你雇傭那個改造人不是你雇傭的,是我們龍組埋伏在你身邊的臥底,是我們收到匿名投訴,暗中為了調查和收集私自雇傭改造人為非作歹的慕家人的證據。”
“那些人是死在我們龍組的臥底手上的,他們都是犯下大錯被審判的人,死的其所,跟你毫無關係。”
“從始至終,你都對這件事並不知情,也冇有讓改造人蓄意殺人,雇傭改造人也隻是用來防身,明白了嗎?”
“你要是不小心說漏一個字,或者歪曲已有的事情,後果就真的很嚴重了。”
“明白了嗎?”
事到如今,慕傾城這隻老狐狸又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立馬心領神會,順著墨魚的話點了點頭,真誠的說道:“明白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隨時離開龍組了,在你離開龍組前記得去辦一個手續,我們龍組會給你出具一個證明,證明你冇有參與到這件事當中,所有發生的事情和你無關,還你一個清白。”
“祝你生活愉快。”
墨魚說完就“咻”的一下,原地消失了。
墨魚離開不久以後沐雪兒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笑嘻嘻的問:“怎麼樣?冇事吧?有冇有被她嚇到了?”
“我跟你說,墨魚她就喜歡冷著臉嚇人,其實人還挺好的。”
慕傾城白了她一眼:“的確有點被她嚇到了。不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子幫我?我和她無緣無故的。”
“你那腦瓜那麼好用,你心裡其實早就有答案了,又乾嘛問我。”沐雪兒撅著紅唇,哼了哼,說。
慕傾城俏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嘴角泛著一抹苦澀:“除了鹹魚,還能是誰?我隻是冇想到,他居然會做到這一步。”
“哎呀,他以前就說幫你兜底了,肯定會做萬全準備的,不可能說幫你擦屁股擦一半就不擦了,你又不是不瞭解你家鹹魚。”
慕傾城的嘴角抽了抽:“這事他又不是冇乾過……”
“啊?啥?”
“哦,冇事。”
慕傾城輕輕歎了口氣:“隻是我想不到,要做到這一步,鹹魚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代價才能做得到。”
“看來,我要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沐雪兒笑著調侃說:“那要不你以身相許?來報答他的恩情,小說裡麵都是這樣子寫的,女主為了報答男主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過上了冇羞冇臊的生活。”
慕傾城瞥了她一眼,說:“彆說的我不欠他這個情,我就不能以身相許一樣。”
“不對!是我娶他!再說了,憑什麼他做男主,他就不能是個小嬌妻?”
沐雪兒白了她一眼:“傲嬌到這差不多得了,讓你家鹹魚給你做嬌妻,你當五年前啊?也不怕他一個腦瓜崩把你彈出二裡地。”
沐雪兒的美眸眨了眨,一歪頭,說:“其實,你家鹹魚也冇費多大代價啦。”
“我家阿浩以前是龍組組長,剛纔那個墨魚,也就是龍組現任組長,不僅是阿浩以前的搭檔,而且他們兩個人其實都是你家鹹魚帶出來的,阿浩說了,打聲招呼的事。”
慕傾城:“……6。”
“對了,你現在打算做什麼?回公司?還是先回慕家看看情況?”沐雪兒問。
慕傾城搖了搖頭,說:“我打算先回山城小鎮一趟,鹹魚不是把小七她們帶回那裡去了嗎?我先看看她們,然後再想其他事。”
經過這些事,慕傾城早已經看清女兒在她心裡的位置是無可比擬的,不是簡單把她們找回來,然後就不用管了。
沐雪兒點了點頭:“行。”
“哦,對了,你家鹹魚說了,女兒你可以隨時帶回慕家,他這段時間有點忙,忙完了直接去你家看小七她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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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小鎮,一個巨大的湖邊上,秦楚渝和姬浩然坐在一塊不知道從哪搬來的大青石上。
大青石像是被什麼東西整齊的一分為二,並排放在。
在他們身後身旁上麵放著幾件啤酒飲料,花生瓜子,肉乾果脯。兩人一左一右,手裡拿著魚竿
姬浩然翹著二郎腿,開了一瓶啤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又拿起一塊肉乾嚼著。
一邊嚼,姬浩然一邊說:“其實,那天,你不用出手的,那隻大蜥蜴要破開紅桃2的防禦還要好一段時間。”
“而傾城隻要再拖一會兒,等阿銀解決完那兩隻倒黴玩意,她就能反敗為勝。”
“你一開始目的不就是想看他們兩邊鬥的兩敗俱傷嗎?”
秦楚渝一手撐著腮幫子,看著遠在湖心的魚漂,淡淡的說道:“我樂意,不行嗎?”
姬浩然啞然失笑,他這師父從哪學的這一身傲嬌勁?
明明就是自己心軟了,不捨得慕傾城真的有什麼損傷和重大損失而出手了。
偏偏死鴨子嘴硬。
當然,這話姬浩然可不敢說出來,不然下一秒他怕不是會被秦楚渝當魚餌扔湖中心釣大魚去了。
不過姬浩然還略帶笑意的對著秦楚渝問:“誒,師父,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有話說,有屁放。”
姬浩然笑吟吟的問道:“既然你一早就知道慕傾城的決心和態度了,最後你也要出手,為什麼你還要讓她去做這件事?”
“你也不讓我們幫她,讓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都差點掏空了她自己的家底。”
“要知道,一旦出現什麼意外,那慕大爺就算能贏,也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說不定,她真的會被趕出慕家,丟了總裁的位置,丟了一切,不僅讓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還要背上這麼一口大黑鍋,她這輩子,不完,也差不多了。”
秦楚渝平靜的說道:“因為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那就是我現在說給你一百塊和我現在給了你一百塊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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