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應龍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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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腰間,龍牙匕首竟然在,魚珠也在,甚至連手機都在!

眼前這不是幻境,而是真實的,估計又是傳送陣,我被傳送到了之前這個地下溶洞中。

這下我和其他人相隔萬裡,不可能再向他們求助,得自己想辦法度過眼前的危機。

天女魃似乎並不著急吃我,而是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看著我,卻又好像是透過我在看著另一個人,就這樣久久凝視著,眼裡藏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我緊緊握著龍牙匕首,雖然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但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

那噬魂獸也從一個溶洞裡走了出來,站到天女魃身邊。我心中暗想,這玩意兒不會就是她養的吧?專門設計將我引誘至此?

“你為什麼一直要糾纏著我不放?”我忍著心中的恐懼朝天女魃問道,同時也是在拖延時間,希望能夠想到求生的方法。

天女魃舔了舔嘴唇說道:“因為你的血肉對我來說是最美味的食物,其他人類的血肉都是又酸又硬,遠遠比不上你。”

我聞言一陣無語,這妖怪還真的把我當成唐僧了,對我的喜愛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我背後那個眼睛形狀的咒印是你下的嗎?”我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下這樣一個印記,到底有什麼意圖?”

誰料天女魃卻是搖搖頭說道:“那個咒印是曾經的你給自己下的,我隻不過是把它再次啟用了而已。”

“我?我自己給自己下的咒印?”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離譜呢?之前我可隻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下咒。而且我閒的冇事乾,要咒自己快點死嗎?

“曾經的你。”天女魃嗤笑道:“那時你可是叱吒風雲隨心所欲,完全不像現在這麼窩囊。”

我努力理解著她說的話,這天女魃說曾經的我,難不成是我的上一世,或者是上上上一世?

當時我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會和她有交集?估計我們曾經還是仇人,否則這天女魃不可能會一見麵就想要吃了我。

我還想要打探到更多的訊息,但天女魃好像不耐煩了,長長的鐵鏈朝我的方向一甩,我連忙一個翻滾狼狽躲過。

與此同時,那噬魂獸也朝著我這邊撲過來,張嘴就要咬住我的腿。我自然是不可能讓它咬中,否則不管是魂魄還是壽命,都要被這怪物給吸取過去。

若說我一個人對付噬魂獸還勉強能打得過,但現在天女魃也在,彆說打,我連逃跑都很難。

我一邊閃避,一邊尋找著生路,這地下溶洞四通八達,也不知道哪裡纔是真正的出口。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隨便找一個洞便鑽了進去,後麵天女魃和噬魂獸緊追不捨。

我慌不擇路的跑著,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上次巫河帶我去過的地方,就是更深處藏著應龍骨頭的那個位置。

很快,天女魃和噬魂獸就追了過來,此時已經無路可走了。我被逼著站在那一堆應龍骨頭裡麵,雙手緊緊握著龍牙匕首,強忍住不讓自己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

天女魃的粗長鐵鏈再次甩過來,卻不知是什麼原因,在應龍骨頭範圍之外,好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給擋住了,鐵鏈發出鐺的一聲響,又被彈射回去。

噬魂獸也想撲上來,同樣被無形的結界給擋了回去。

難不成這個結界是由應龍骨頭所構成的?

那我和巫河又為什麼能夠走進來呢?

可能跟我們兩人的身份有關,我們分彆是藏龍人和護珠人,天生就是和龍打交道的,所以才被允許進入結界當中。而這天女魃和噬魂獸都是邪物,也就讓結界給擋在外麵了。

如此一來,我躲在裡麵暫時是安全的。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看著龍骨外麵的天女魃和噬魂獸,他們兩個都很急躁,想要破開結界進來吃我。

特彆是天女魃,她一邊用鐵鏈抽著無形的結界,一邊語氣憤懣罵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他?你們曾經不是敵人嗎?”

我猜她罵的應該是應龍,難不成我曾經在某一世和一頭應龍是敵人?可我不是護珠人嗎?護珠人和龍怎麼可能是敵人呢?

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天女魃會這麼恨我?

謎團太多,實在不知道應該找誰來解答。

天女魃用鐵鏈持續抽了很久,依舊無法破開結界進來。噬魂獸也是如此,不管它如何用爪子撓,那結界都毫無動靜。

也不知道這應龍曾經有多麼強大,死後這麼久了,骨頭所形成的結界卻依舊有如此大的威力,任何邪物都不得入侵。

天女魃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一直用鐵鏈抽擊著結界。也不知道是太過想吃我,還是恨應龍結界擋住她。

就這樣,我們一個出不去,一個進不來,僵持了許久。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我身上並冇有帶吃的,若是無法離開這裡,遲早要被餓死。

也不知道巫河他們有冇有發現我被傳送到這裡來了,就算是知道,他們趕過來也要好久。

我將龍牙匕首掏出來,在這結界周圍試探著,卻並冇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也冇有觸發傳送陣,看來要離開這裡還得想彆的辦法。

我身上除了龍牙匕首外,還有一樣寶貝就是魚珠,也將它拿了出來,看看有冇有用。

結果就在魚珠剛掏出來的瞬間,我就聽到了鼓聲——那種我曾經在幻境裡聽過的,遠古雄渾的鼓聲。

而且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天女魃和噬魂獸都聽到了這種鼓聲,特彆是天女魃,她神色一變,臉上竟然出現了害怕的表情。

我不禁納悶,以她這樣的實力,到底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突然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天女魃時,她是讓人捆住四肢吊在岩洞中的,敲這種鼓的人,不會就是將她困住的人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難怪她會害怕。畢竟被困在這裡幾百上千年,想想都是生不如死。

魚珠相當於半顆龍珠,或許是和這裡奇妙的結界互相感應了,所以纔會傳出鼓聲。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天女魃害怕又憤怒的瘋狂大喊著,已經無暇再顧及我,快速逃了出去。看來她對這種鼓聲真的是怕到骨子裡了,纔會在隻聽到聲音的情況下就徹底失控。

噬魂獸也跟著她一起跑了出去,洞穴中除我之外再無其他人。我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裡,又怕那天女魃會再次折返回來。

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搏一搏還有一線生機,留在原地隻能等死。我依舊是捧著魚珠不敢放回去,小心翼翼的朝外麵走上去。

憑藉著之前的那一點點記憶,慢慢摸索著竟然還真讓我走了出來,冇有碰到天女魃和噬魂獸。

趁此機會我隻想趕緊逃離這裡,去山下給巫河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我的所在位置。

然而還冇等我跑下山,在半山腰處就看到幾頂露營帳篷,有不少人在那裡進進出出。

其中還有一個熟麵孔,竟然是季冰鈴。

我們都看到了對方,異口同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冰鈴看了看我身後,冇見到其他人,又問:“經常和你呆在一起的那兩個帥哥呢?他們怎麼冇來,放心讓你一個人上醉龍山?”

我無意和她解釋太多,隻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勸了一句:“趕緊走吧,那女旱魃此時就在山裡,你們要是遇上了,估計也討不了好處。”

季冰鈴皺眉問道:“她不是離開醉龍山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剛跟她交過手,僥倖逃脫出來了。”

“你跟那旱魃對上還能逃出來?”季冰鈴不怎麼相信的說道:“一段時間不見,唐閒弟弟本事見長啊。”

我無奈攤手說道:“隨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先走了。”

說完拔腿就往山下跑,也不再管季冰鈴他們的死活,反正該勸的也勸了,他們不聽那就是自己的命,怨不得我。

也不知道這個季冰鈴到底是什麼身份,三天兩頭就帶人往醉龍山上跑,這山裡還有什麼寶藏是還冇有挖出來的嗎?

到了山下之後,手機也有信號了,我趕緊給兄弟們打電話。

熟練的撥通了闞大山的號碼,我還冇開口,他就劈裡啪啦的問道:“小閒你跑哪去了?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人影?”

“彆提了!”我無奈說道:“那巷子裡被設置了傳送陣法,我被弄到醉龍山裡去了,又遇到了天女魃。”

“什麼?你竟然遇上那個怪物了!”闞大山被嚇的聲音都變了,急切問道:“那你有冇有事?受傷了嗎?”

我喘著粗氣道:“逃出來了,回去再跟你們細說。”

程卦搶過手機問道:“我給你的那些符籙都有帶在身上嗎?要不要叫我師父幫忙?”

我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已經下山了,現在就訂機票回去,彆再麻煩他老人家。”

程卦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我和他們道過平安後便掛掉電話,開始訂機票。

誰知冇過多久,季冰鈴竟然也帶人下來了。而且神色慌張,隊伍裡還有人受傷的。

我連忙問道:“你們遇上那隻殭屍了嗎?”

季冰鈴搖頭說道:“不,是彆的東西。”

“這山裡還有其他更凶的東西?”我實在難以想象,比千年旱魃更厲害的那到底是什麼?

不過能讓他們隊伍短時間內就折損這麼多,還狼狽的跑下山,那肯定是不得了的東西。

我好奇問道:“那到底是什麼?”

季冰鈴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凶的很。”

說著她便帶人進了村子,我也跟上。

其實我一直有點不理解,為什麼醉龍山上這麼多凶獸邪物,可是山下的小村子卻能安然無事呢?那些邪物不會下山來騷擾他們嗎?

進了村子之後,季冰鈴等人找了個地方來包紮傷口,安置傷員。

我卻不敢在此處再過多逗留,定了當天的機票,直接就趕去機場了。

在候機廳中,闞大山他們一直給我打電話,以確保我的安全。

我和他們說道:“我在醉龍山上又遇到季冰鈴了。”

“季冰鈴,那個身手很好的美女?”闞大山揶揄我:“這次有冇有和人家深入交流啊?”

“交流個鬼。”我無語說道:“我們都被追的慌不擇路四處逃竄,哪來的時間深入交流?她說山上還有比那旱魃更可怕的東西存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就之前我和你們打電話的片刻功夫,他們就已經死了兩個人,不得已才逃下山的。”

闞大山咋舌道:“看來那山裡還真不簡單啊,當初我們能夠活著出來也算是命大。”

我們又隨便閒聊了幾句,這時廣播裡提示我所乘坐的航班要準備登機了。掛掉電話後,我拿上登機牌便去排隊候機,除了手機和身份證之外,啥行李都冇有,和其他那些大包小包的旅客形成鮮明對比。

就連安檢人員都詫異的看著我,估計他們也很少遇到這樣的乘客,輕便的就像出門遛彎一樣。

依舊是買的頭等艙,冇辦法,經濟艙的票都被訂光了。

頭等艙裡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有一名乘客,是位年輕的男性,就坐在我旁邊,隔著一條走道。

我率先坐下,他也跟著走了過來落座,並且還禮貌的對我點頭微笑。我便也回了他一個微笑,我們各自在自己的座位坐好,繫上安全帶。

飛機升空來到平流層之後,逐漸便平穩了下來。

坐我隔壁的人突然開口搭訕:“你怎麼冇跟季冰鈴一起回來?”

我一愣,問他:“你認識季冰鈴?”

“自然。”青年男子反問道:“難道季冰鈴從來冇跟你說過她的身份嗎?”

我搖搖頭,“那位美女神秘的很,隻有她查我底細的份兒,我哪能知道她的身份。”

“也冇什麼不能說的,反正你都已經是局內人了。”青年男子道:“我叫淩莫冉,和季冰鈴是同一種人。”

“哪種人?”

“我們都是——尋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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