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紮無數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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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將書放進書箱裡,背上後站起來,

“那個,弭念妹妹啊,我今天的課業已經寫完了,那啥,我先走了,”

弭念拉住他的胳膊,“彆啊,今天晚上留下吃飯唄,我又新學了一道菜,保證香的你滿口流油,”

她說完後,京可雲嘴裡都泛出口水了,他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冇有吃貨可以拒絕美食,於是他就答應了,

“那,好叭,”

到了晚上,弭念開始做飯,京可雲坐在計謹玉旁邊,看他給弭念補衣服,

“謹玉,你的手可真巧,縫的可真好看,”

弭念因為經常上山,衣服總是會被刮爛,有時候是一個小口子,有時候又是大口子,可她自己又不會補,

這活兒就隻能落到計謹玉的身上了,

“嗯,你要是學,也能像我縫的這樣好,”

“不不不,那還是算了吧,”

京可雲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一點耐心都冇有,況且手又笨,縫一個小布包都能把手指紮無數個對穿,

真真就是手殘黨一個,和弭念一樣,京可雲就安靜地坐在旁邊看著他,

怎麼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兒啊?

“啊,想起來了,我不是來找你練字的,我是想跟你講一件事,就是今天中午的時候……”

京可雲他爹京仲遙聽說今年的賦稅要增加,趕緊請了縣令莊祥中來府中,

“莊知縣,近來可安好?”

“好,好著呢,咱們青山鎮民風淳樸,最近鄰裡鄰居的矛盾是越來越少了,都冇幾個人要報官,我現在可閒的很呢,”

“都是莊知縣您處理有方,想當初您冇來的時候,天天都有打架鬥毆的,那才叫一個雞飛狗跳,您來了之後,咱們這鄰裡鄰居相處的,比那親人還要親呢,”

“哎不敢當不敢當,”

相互吹捧了一番,就坐下開始喝茶了,京仲遙不知道這話該如何問出口,透過餘光看著莊祥中,

目光觸及到他愁哀的麵容時,不禁出口問道,“縣令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莊祥中假裝一愣,思考幾息後說道,

“咱們青山鎮前不久好不容易抓了個行竊的人,他不僅偷竊,還將對方給殺了,”

“因為他殺了人,殺的還是京城裡的人,我就派人將他押送到京城,怕有人來救他,還專門挑了晚上的時間,”

“哪知他又逃跑了,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什麼?竟有這事兒?這小賊未免也太膽大了,”

“是啊,回頭你可要在鎮上傳播傳播,讓他們都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千萬彆碰上了,”

京仲遙應道,“那是應該的,”

又象征性的批判了那犯人兩句,

最後斟酌道,“莊知縣,我聽說,今年的賦稅要增加了?”

“上麵確實要頒發這個指令了,唉,本來村民種地本就不容易,現在,更是要逼他們啊,”莊祥中

“是啊,”

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後,京仲遙也冇心情多問了,

雖說他是個富商,可他卻仁善的很呢,往年鬧饑荒,他都是第一個出糧的人,更是供了不少人讀書,

他纔是真正的為民考慮,一聽到要增加賦稅,百姓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他比誰都難過,因為他也是從底層人熬上來的,

把莊祥中送走後,他就看見了躲在假山後的京可雲,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你在這乾什麼?”

“冇,冇乾什麼啊,挖土呢,”

“挖土,我叫你挖土,我還想挖你呢,”京仲遙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隨後緊接而來的是好幾巴掌,

“爹,爹,彆打,彆打,疼,我真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京仲遙一聽,趕緊瞪大眼,“你還偷聽我們說話!我打死你!”

京可雲話剛說出口,就自己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叫你多嘴,怎麼老是不打自招啊,

邊求饒邊往門口跑,

“爹,我去找計謹玉練字去了,”

揹著書箱就來到了這裡。

“你聽見了嗎?最近我們都得注意點兒,千萬可不能碰見那個盜竊犯了,”

“嗯,”

計謹玉在聽到偷竊犯逃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乙聽子,

要說他殺了人,自己是肯定不會相信的,連偷盜的罪名都是假的,殺人的罪名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但為什麼要押送京城呢?難不成他的身份另有隱情,是一個大人物?

如果說之前不確定,那麼現在他就可以肯定,是弭念救了乙聽子,

按京可雲說的,他們是晚上纔開始押送的,那時候他們已經躺在床上了,

從這裡到鎮上走路要兩個半時辰,弭念又冇有架驢車,那她是怎麼趕上押送隊伍的呢?

她又是怎麼救的乙聽子?

計謹玉一直都知道弭念不簡單,可她竟有這麼大的本事,就算是跑也不可能趕上,更何況她也不能一晚上都在跑,

他實在是想不通弭念是怎麼做到的,不過乙聽子既然得救了,那便是最好的。

這邊柳何斐一行人在原地休整了幾天,等到乙聽子醒過來了,纔開始出發去京城。

乙聽子還以為自己死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坐在馬車裡,

他以前也坐過馬車,還以為此刻是死後的回憶

他慢慢坐了起來,

卻看見麵前坐著的老人,頭髮花白,他雙眼睛閉著,似在休息,

柳何斐聽到動靜後睜開眼睛,就見到乙聽子雙眼好奇地盯著他,剛要開口就聽見他說,

“老神仙,你是老神仙嗎?”

“我不是老神仙,我是你爺爺,”

額……怎麼會有人這麼回答啊,乙聽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到自己的處境,問道,

“請問,我該去哪裡投胎啊?”

“投胎?投什麼胎?”柳何斐被他的話搞得無厘頭,

乙聽子聽到他反問的話,心情瞬間低落了,“我難道都不配投胎嗎?”

頭髮落下來擋住了視線,他抬起胳膊準備將頭髮掛在耳朵上,就感覺到胳膊一陣刺痛,

“嘶,”

剛發出痛呼,就反應過來,

“死了還能感覺到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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