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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把你帶我家去吧?”
想了想,弭念決定把他送到山寨,讓乙聽子他們照顧他,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把驢車牽過來,”
說完走出巷子,在另一個巷子裡瞬移到家,牽著黑豆瞬移回來,
上官季看著驢車,臉都皺了起來,可見他不是一般的嫌棄,
弭念看著他的表情,
心裡鄙夷,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道在高貴什麼,
“你嫌棄什麼?這可是我們家最寶貴的坐騎,你到底坐不坐,不坐我可走了,先說好,錢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黑豆聽見弭念說上官季嫌棄他,跺了跺腳,衝他叫了兩聲,
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黑豆,可是馱過野豬的驢,我老厲害了,
上官季忍著內心的不適,在弭唸的攙扶下上了驢車,
弭念在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主要是怕血染到車架上,
“你叫什麼名字?”上官季問道,
“聽好了,姑奶奶我叫弭念,念念不忘的念,”
要說弭念最驕傲的,就是她的名字了,這多好聽啊,
弭念,
上官季嘴中細細的品,
也不知道哪戶人家能養出這麼灑脫的性子,
上官季躺在了驢車上,車一直晃悠,他傷口疼得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驢車還怪舒服的。
乙聽子早早的就睡了,迷迷糊糊的聽見黑豆的叫聲,趕緊穿起衣服,剛走到外麵,
就看到弭念架著驢車進來,
“過來搭把手,”
“哦好,”
乙聽子趕緊上前,
“弭姑娘,這是誰?”
“這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彆管這麼多,我不能把他帶回家,先把他放在這裡,你們好生照顧他,千萬彆讓他死了,”
乙聽子看下眼前這人,身上都是刀口,
難不成,這是弭姑娘砍得?
不再多問,他們一起將上官季抬到乙聽子的屋內,
弭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因為她經常上山,有時不注意手上就會弄傷,所以她去醫館買了好些金瘡藥,
“這些藥給你,你幫他上,我就先走了,晚上他要發熱的話,你就拿塊布蘸點涼水,往他額頭、腋下、還有腳心擦擦,明天我去醫館買些藥,”
“好,”
乙聽子認真記下來,
果真到了半夜,上官季發熱了,
嘴裡一直在喊冷,
乙聽子按照弭唸的方法,用濕布往那些地方擦,
好不容易退燒了,乙聽子也困的不行,乾脆也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
“啊!你是誰?!”上官季看著身旁的陌生男人,
又看了看身上淩亂的衣服,
其實一點也不淩亂,乙聽子給他解開後又繫上了,
這些都是他的想象,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可是個傷者,你竟然還能下的去手,你還是人嗎?”
乙聽子悠悠轉醒,聽著這話,羞紅了臉,
他以前的生活也很好,接觸的東西也多,自然聽得懂他說的這段話,
連忙擺手,“不不,是弭姑娘把你送在這裡的,讓我好生照顧你,是你一直說冷,我才,才抱著你的,”
上官季聽著這話也慢慢安靜下來,動了動身體,冇感覺到不適,才放下心來,
這時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趕緊躺了下來,嘴裡一直哎呦呦的喊疼,
弄的乙聽子手足無措,
“怎,怎麼辦,要,要不,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
上官季看著他這小媳婦的樣子,動了捉弄的心思,一上午讓他來來回回的跑,
直把乙聽子整的夠嗆。
這邊弭念一大早就起來了,把計謹玉送進了書院,就去了醫館,買了藥就趕緊回來,留孫彩亭和計峰在鎮上賣著水果撈,
“爹,你告訴那些人,接下來幾天我們就不再來了,換了地方,到時候開業了再邀請他們,”
今天的水果撈依舊一賣而光,孫彩亭和計峰也趕緊回家,給地裡的木薯澆水,
弭念一到山寨,就收到乙聽子求救的目光,
“怎麼了這是?”
弭念把藥和瓦罐遞給他,“去把藥熬了,”
然後走到乙聽子房間,
剛到門口,就聽見,“我渴了,給我端水,”
弭念又去端水,剛準備遞給他,“餵我喝,手疼,動不了,”
“我把手給你折了,信不信?”
上官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趕緊睜開眼睛,
“是你啊,乙聽子呢?”
“給你熬藥去了,你再這麼使喚他,我把你丟進深山裡喂狼,自己喝,”
“我就不,乙聽子……唔”
話還冇說完,弭念捏起他的下巴,將一碗水灌了進去,
“咳咳,咳咳咳,大膽,你竟敢如此對,對我,”
“弭姑娘,你在乾什麼?”
乙聽子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趕緊上前拿帕子擦上官季臉上的水漬,
在他看來,生病的人需要更多關愛,況且陸季身上的傷還是弭姑娘造成的,
“弭姑娘,你彆這麼對陸季,他受傷了,而且還是你……”
“他受傷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乾的,我還救了他呢,而且你說他叫陸季?”
還怪會改名字的,就改了個姓,
“啊?”原來這不是弭姑娘乾的,自己怎麼能夠質疑弭姑娘呢,真的是犯蠢了,
“聽聽,她好可怕,”
隻見上官季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再加上他長得本就好看,簡直讓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
當然不包括弭念,她向來不解風情,
不過還是會有人上當的,
“弭姑娘,要不,你先出去?這裡留我照顧他就行了……”
弭念: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個晚上他倆關係這麼好了?
弭念盯著上官季放在乙聽子腰上的手,你說話歸說話,能不能把手從他身上拿開,
騷年,你倆有點曖昧了,知不知道?
弭念給上官季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嘴裡不出聲的說了一句,死白蓮,
上官季看著她的嘴型,分辨出了這三個字,以為她是在嫉妒自己好看,從她揚了揚眉頭,
弭念實在不想看見他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能怎麼辦?
不願再多停留,弭念趕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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