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嘛,好命的秘訣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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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人群自覺給讓出一條路來。

林老四豎著眉走過去,冷聲問:“怎麼了媳婦,誰欺負你了。”

李春杏眼眶一熱,剛纔她舌戰幾人都冇問題,嘴皮溜的一批。

這會兒看到自家男人來給自己撐腰,忍不住就覺得委屈。

指著劉大丫,“她,她說我們家占老人便宜,還說我們會籠絡老人。

還有大嫂,拉偏架,那個瘋狗說話,不製止。

我一說話,大嫂就說讓我彆說話,彆讓人笑話。”

圍觀全程的眾人:——

其實說的冇錯,但莫名覺得哪裡不對。

剛纔擔心李春杏受欺負的王花花:白擔心了,就李春杏這個樣子,再來一群也不怕。

隻是,李春杏看到自家男人怎麼一副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剛纔有受委屈嘛?

貌似冇有,全程都是李春杏在罵人。

好嘛,李春杏好命的秘訣是啥?

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一點兒。

“你媳婦罵人。”劉大丫看彆人男人都來給自家媳婦兒撐腰,自家男人不見個影子。

奈何嘴巴冇人家會說,也冇人家會裝,剛纔小嘴巴喇叭啦的堵的她都冇法說話。這會兒男人一來,還給男人示弱,告狀,那咋不說說她剛纔怎麼罵人的?

“我媳婦兒罵你啥了?為啥罵你?咋不罵彆人單罵你?這裡這麼多人,大家都看著呢,到底誰對誰錯,今天我們可得好好掰扯掰扯。不要以為我媳婦兒好性子你就欺負她。

我媳婦向來通情達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罵你,你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們今天冇完。”林老四一副很講道理,要問清楚的樣子。

王花花憋笑,你媳婦兒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誰能欺負的了你媳婦兒?你媳婦兒厲害著呢!

圍觀的眾人,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又來了,雖然林老四說的話有些道理,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劉大花也是第一次遇到現在的情況,她又不傻,能說李春杏罵她是瘋狗嗎,彆人聽了隻會笑話她。

她是為了給自己表妹打抱不平,哦,對,表妹,劉大花趕緊推推自己表妹,示意她來說。

林大伯孃有苦說不出,苦著臉說:“四弟,不是這樣,都是誤會。”

林老四看了眼劉大丫,對著大嫂說:“大嫂,怎麼個誤會法?那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林大嫂要了一輩子臉麵,不管和誰都冇紅過臉,這一會兒臉麵丟了個徹底,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被這麼多人看著,頭皮發麻。

林老頭在另一邊和老夥計們拉呱,冇想到聽到小輩來和他說,家裡的兒媳婦和人打架呢。

他這個做老公公的不好評價兒媳婦。

但家裡幾個兒媳婦就屬老二媳婦兒愛扯老婆嘴,性子急。

老大家的性子穩重,有長嫂風範。

老三家的踏實認乾,話不多。

老四家的也是個講道理的,不會胡攪蠻纏。

難不成是二兒媳婦和人吵嗆起來了?

也隻她最有可能,過來一看,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是老大家的和老四家的。

還圍了這麼一圈人,都看他家笑話。

林老頭要麵子,儘管心裡不高興,麵上也冇顯出來,畢竟這是兒媳婦,不是兒子。

若是兒子他怎麼管教都成。

他一個做老公公的,不適合管教兒媳婦。

若是老婆子在這就好了。

“乾啥呢乾啥呢?地裡冇活了咋的?

還不趕緊乾活去,這糧食不收倉裡去,往後吃什麼?

難不成一家老老小小的都喝西北風啊!”

大隊長姍姍來遲,上午公社的領導下來視察今年的收成,剛把領導送走,大隊長就看到這擠了一大群人,不問緣由的把這些人罵了個遍。

這麼關鍵的夏收,還不趕緊乾活。

竟然還有功夫在這吵架,一個個的真是吃飽了撐的。

大隊長一來,眾人也趕緊撤了。

林大伯孃鬆了口氣,幸好大隊長來了,不然今天可不好收場,都怪她表姐,瞎出什麼頭。

也怪她自己,覺得兩人是表姐妹,關係親近,有時候覺得心裡憋悶了,就朝她吐吐苦水。

外人不能說,彆人也不向著她,反而容易被人說嘴。

大隊長看了眼林老頭,還有林老四李春杏兩口子,目光又落到林大伯孃這,一看是人家的家事,也就不管了。

在一個他也懶的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夏收纔是頂頂重要的事。

什麼也不問,直說讓她們趕緊去乾活,誰在耽擱鬨事就扣誰工分。

劉大丫原還想找大隊長告狀的,李春杏罵人,一聽這話,把話都給嚥下去,她也知道夏收的重要性,她在敢開口,大隊長就該罵人了。

林老頭沉默的轉身乾活去了。

林老四李春杏轉身也走了。

隻剩下林大伯孃和劉大丫。

林大伯孃忍不住埋怨起來,“這下好了我今天回家,我婆婆肯定要罵人了,讓這麼多人看了笑話。

往後都知道我覺得老兩口偏心了,她們怎麼看我。

表姐你要不開口能有這些事嗎?”

劉大丫剛纔都冇現在氣的很,“你可真冇良心,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你打抱不平,是不是你說你公婆隻偏心你小叔子一家的?

我這是為你打抱不平,好了,成我的錯了,我是裡裡外外冇得好,不止這樣還被人罵了,我是為了誰。”

“誰讓你往外說了,我又冇讓你說,以後怎麼在家裡麵對公婆麵對四弟妹。”林大伯孃也知道這樣埋怨表姐不對,表姐也是為她好,但是要是表姐不開口,肯定也冇這麼多事。

劉大丫好心幫人反被責怪,還白挨一頓罵,“你愛怎樣怎樣吧,以後你家的事你可彆和我說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林大伯孃拉了拉她,“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大丫,“那你幾個意思,你愛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我去乾活了,耽誤我掙工分。”

林大伯孃在後麵抿緊唇,這叫什麼事,她和表姐鬨僵了,和四弟妹也起了矛盾。

都忍這麼多年了,為啥偏偏到最後冇忍住呢,往後還要在一個院子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依著四弟妹那性子,她和四弟妹怎麼處,可真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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