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種地,也不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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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睡夢中被鬼壓床,明明思維和意識都在,季卻感覺身軀與他隔著一個時空的距離,他連轉動一下眼睛都不能。他隻能被潔白玉手掐著脖頸,像死狗一樣在地上半拖著。“轟!”天空中白龍與斧刃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鏗鏘聲。白龍擰身,竟然變成一杆宛若白雪雕琢的長槍。“嘁,兩個一根筋的武夫,傻子。”紅衣女子隨手拖拉著季,誌得意滿。“紅蓮堂主!”執法隊的人躬身,青狼低頭。“紅蓮,你也來我符道院找死不成!”羅綺從空中狠狠砸落。碎石紛飛,岩石地麵被她砸出一個數尺的深坑。“把他給我!”隨著一聲清冷不容拒絕的聲音,一個繡著雲朵圖案的鞋子,踩著空氣緩緩降落。雲履不大不小,可盈盈一握。雲履落下後,逐次映入季眼簾的,是潔白裙襬,纖細束腰,平坦小腹,兩團如山巒般高聳的凸起。山巒之上,是一個冷若冰霜,不怒自威的婦人麵孔。哪怕生死當頭,季也不禁心生感慨,這婦人雖然冷了些,但身材真的有料,也是真的美若廣寒仙子,威儀似觀世音菩薩。“在事情冇有裁定之前,這小子就是我們執法堂的,誰也別想動他。”紅蓮將季高高拎起,就像是在炫耀她從山林中打來的獵物。“拿來!”腳踏雲履的冰霜冷婦,麵無表情地步步緊逼。“江流,你少來!你是大長老又怎,敢阻攔執法堂執法,宗主一樣會辦了你。”紅蓮將季的脖子掐得更緊了。“大長老?”季的心都碎了,這冰霜冷婦竟然是大長老!她,江流,大長老,這冷豔空靈的女人,竟然生過孩子?季頓時感覺世間冇愛了,看臉也不再靠譜。如此這般的冰雪美人,不應該終身不沾男色,甚至不拉屎不放屁的嗎?呃,男色方麵,他季倒是可以除外。“哼,你最好掐死他!”江流堅定不移地邁步上前,勢必要將季奪到手。她一手提出雲槍,一手伸向紅蓮,“此人殺了我孫子,理應交給我處置。”“羅綺,攔下她,不然我當場掐死季!”紅蓮後退了兩步。她手提著季,真要是和江流動手的話,季非被爭鬥餘波撕碎不可。“唉,好煩!”羅綺一臉不耐煩,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讓她感覺很難受。她收起開天巨斧,貼身肉搏,像癩皮狗一樣死死粘住江流。趁此機會,紅蓮掐著季遁入虛空。“執法隊,把在場的所有人,通通帶回執法堂。”話音落下時,紅蓮和季已經冇了蹤跡。執法隊一鬨而上,湧到錢樁和李魚雙等人麵前,大喝道:“執法堂有請。”樹乾碎屑中的溪獵,擦去嘴角的血跡說道:“我隻是路過,就不用了吧?”“執法堂有請!”溪獵麵前執法隊員很堅決,並且手已經按在腰間的劍柄上。紅蓮堂主既然說了將在場的人通通帶回執法堂,那就一個都不能少。“唉,今日不宜出行。”溪獵百感交集,但麵對此種情形,也隻得向執法隊妥協。這纔是剛接任務一天,他感覺自己的性命就要被搭進去。萬一執法堂對他用出非常規手段,他可不見得能守住自身的秘密。“隊長,大長老和羅院主要不要帶回去?”一位性情耿直的執法隊員,附在執法隊長耳側輕聲低語。“帶,帶你妹!”絡腮鬍的執法隊長,一腳將這個想謀害自己性命的隊員踹飛。開什玩笑,這兩位都是元嬰中的戰力天花板,而且一個冷漠無情,一個人來瘋,哪個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收隊!”執法隊帶著一行人騰空而起。就連李魚雙也被請了過去,此處隻剩下羅綺和白衣勝雪的江流在貼身廝纏。見冇了外人,羅綺邪魅一笑,硬扛了一擊,將雙手襲上江流高聳的山嶽。“羅綺,你找死!”原本麵無表情的江流,瞬間暴怒。她一掌推開羅綺,縱身躍向高空,揚起長槍大喝道:“大雪峰,鎮!”漫天雲霧凝成一座巨大雪山,雪山曳著雲霧長尾,發出“轟隆隆”呼嘯聲自高空快速墜落。這座雪山若是砸下,符道院定會被徹底抹平。“轟……”一片雷澤自後山湧上高空,迎上雪山。方圓數十,在盛夏時節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如席大雪。“你們倆是狗嗎?天天拆家!”宗主王翠花的聲音,在符道院上空如雷霆一般滾滾迴盪。“嘿嘿嘿,江二姐,你那玩意的手感,還不如我自己的喲。你雖然很飽滿挺拔,但冇有波濤。”羅綺一臉賤笑,至於宗主王翠花的謾罵,傷不得她臉皮分毫。江流低頭看著高聳處的兩個油膩膩爪印,內心泛起一陣陣噁心,恨不得將這兩處高聳斬去纔好。“二姐,季對符道院和宗門意義重大,殺不得喲。”羅綺將巨斧砍入山石中,從胸口的波濤中掏出一根豬蹄,大啃了起來。“再說了,你那孫子也不知是從哪撿來的,臭毛病數不勝數。”“要不是你兜著,他早就被執法堂或者仇家砍了。與其在外丟人現眼,還不如讓季砍了來得體麵。”“那就留季一命,砍去下半身即可!”江流收起長槍,迎風而立。她周身冰雪凝結,陽光的灼熱也不能溫暖其分毫。“那也不行,砍去他下身,我還怎用?”羅綺連連搖頭。“嗯?”“呃,不是,砍了他下身,會傷了魚雙那傻姑孃的心,我頂多允許你剪掉他的指甲和頭髮。”羅綺啃著豬蹄,說得很認真。“,打一架吧。誰贏,誰說了算!”通體雪白的出雲槍,再次顯現在江流手中。“嘿,好呀,看斧!”羅綺將豬蹄塞入胸口,直接提斧劈向江流。宛如遊龍的出雲槍也如洞穿虛空,迎向開天巨斧。長槍與巨斧轟然相撞,掀起滔天靈力波浪。兩人周圍巨石紛飛,大樹倒伏,一旁的宅院也被掀飛半截。“滾出去,別逼我把你們倆埋在菜地做肥料!”王翠花的聲音,從後山傳來。“哼!”江流提槍躍上雲端,漫天雲朵隨著槍勢再次凝聚。“,老女人,隻會些花胡哨。”羅綺拎著開天斧拔地而起,一斧便將漫天雲霧劈成兩半。刺眼的陽光從裂開的雲霧溝壑中泄下,在群山間灑下一道長約數十的光亮。“煩死了,天天打打打,讓不讓人家摟著師弟好好睡覺了!”一聲怒喝後,臨近山峰上走出一個身穿皮裙的壯碩女子。她手持九環大刀,將一道驚天刀芒捅上九天。“就是,就知道在宗門內打來打去,有能耐去捅蟠龍寺那群煩人的大和尚!”一個身穿鐵甲,長相頗為溫婉的女子,一臉興奮地掂著兩把熟銅衝上天空。九天之上悶雷陣陣,強大的衝擊波將漫天雲海推搡到數百開外。群山間罡風呼嘯,茂密的山林猶如海浪一般搖擺晃動。“唉……”後山,在禾田彎腰鋤地的王翠花,一聲長歎。她破舊的衣袖和褲管挽起,手上和腳上滿是汙泥。“一群瘋女人,不種地,也不生孩子,整日就知道爭強好鬥,打打殺殺。唉,也冇個能硬起來的男人管一管,這宗門真心不想要了。”“即便不想生孩子,種兩畝地也好啊,這樣每年都能體會到收穫的喜悅。”“打吧,打死一個,宗門就清靜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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