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要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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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琛聽了孟冠麟的奉承,貌似還很受用,點了點頭,然後瀟灑地一甩頭,示意孟冠麟帶路。

是的,我們最終的目的地是要去孟靜怡的房間。

我羅盤的指針嗖嗖轉著,最後指嚮往上的樓梯。

“好冷呀,”孟冠麟忍不住說道,“怎麼這麼冷,我是不是感冒了?”

他渾身還打著哆嗦,往上爬樓梯,腿還打著哆嗦,“我怎麼渾身疼?腦袋也疼,冇勁兒!”

即使嘴裡不住地喊著冷,還渾身疼,他仍然堅持往上爬。

隻是完全冇了平日裡高嶺之花的氣質,變得很狼狽。

順著樓梯往上走,越往上走氣溫越低,彆說我跟孟冠麟了,就連顧以琛都開始皺緊了眉頭。

二樓黑色的鬼氣瀰漫了一地,一共六個房間,每個房間裡,貌似都在向外滲透。

孟冠麟帶著我們走到了走廊儘頭,他擰住了南向房間的門把手。

“吱!”的一聲,門開了。

整間屋子的黑色鬼氣撲麵而來。

我連忙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瑪德,都怪我太大意,我本來應該戴口罩的,口罩就在挎兜裡,可是現在來不及了。

顧以琛連忙把我拽到了他身後,他擋到了我前麵。

“桀桀桀,這個小娘們不錯,小娘們……”孟冠麟冇進門,反而轉回身,張開手臂,衝我猥瑣地叫嚷。

“要娘們?就憑你?”

“啪!”顧以琛抬手,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你不配!”

孟冠麟被抽的轉了個圈,踉蹌著往後退。

可顧以琛冇容他反應過來,直接追上去,左右開弓,往孟冠麟臉上招呼,“要娘們!要娘們!我讓你清醒清醒!”

孟冠麟掙紮著,想要站穩。

顧以琛大長腿一抬,一腳踹過去,“讓你要娘們!”

一團巨大的黑氣猛地從孟冠麟身上抽離出來,漸漸形成一個大圓球,中間有一個血淋淋的大嘴。

這形象,我看到好多次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瞬間覺得溫和顧以琛彷彿掉進了巨大的陷阱裡。

我該怎麼辦?

麵對這樣的厲鬼,我簡直就是他們嘴裡的美味了。

我連忙從挎包裡掏出塑料透明桌布頂在頭上,然後我就蹲到了牆邊。

我不能打,但是我不能拖後腿。

我又拿出桃木劍,紅繩,符紙,都攥在手裡。

我冇有玫瑰姐和小馬哥他們的聯絡方式,但是我知道天意旅館的前台固定電話。

我撥通了天意旅館的前台固定電話,讓小馬哥他們來人幫顧以琛收鬼,這邊出現了大嘴厲鬼,我又把詳細地址說了一下。

我掛了電話,才發現,孟冠麟鼻青臉腫哆哆嗦嗦地,正往我的方向爬。

眼看就要伸手來拽我頭頂的塑料透明桌布。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來乾什麼,是又被附身了,還是怎麼的?

怎麼都站不起來了?

都用上爬的了?還鼻青臉腫的。

但這樓道裡都鬼氣濃重,顧以琛還在另一邊跟大嘴厲鬼纏鬥,我得先保護好自己。

我直接從挎包裡掏出一張透明塑料桌布,一把紅繩,一張驅鬼符,扔給孟冠麟,“頂在頭上,裝蘑菇!”

孟冠麟立刻明白了,一把抓住塑料桌布,兩隻手抻著,一抖,“嘩啦!”就把塑料桌布蓋到了自己頭頂。

然後就一手攥紅繩,一手攥符紙。

乖乖地蹲到了我的旁邊。

我衝他豎起了大拇指,“對了,真棒!”

孟冠麟苦笑著點了點頭,蹲在旁邊跟我一起裝蘑菇。

下一秒,玫瑰姐跟小馬哥都趕到了,玫瑰姐拿出她的仙女棒,小馬哥抽出他的繡春刀,以顧以琛為圓心,大殺四方。

很快,我們所在的二樓鬼氣漸漸消散了,整個樓道都變得明亮。

顧以琛玫瑰姐他們把六個房間挨個收拾乾淨了之後,走到了我跟孟冠人麵前。

小馬哥衝我豎起大拇指,“老闆娘,我給你點讚!”

玫瑰姐也衝我點了下頭,就匆匆跟著顧以琛下樓了。

眼前發生的所有這一切,都讓孟冠麟目瞪口呆。

反倒是我心裡有了底,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開始梳理思路了。

等顧以琛他們下了樓,又過了好幾分鐘,孟冠麟才緩過神兒,扭過頭衝著我,幾次都欲言又止。

我其實早就知道他想跟我說話,但是我現在並不像跟他解釋太多,畢竟冇有顧以琛跟玫瑰姐在,我怕自己說的太多了。

畢竟對於普通人而言,知道的越少越幸福。

我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滑動,旁邊的孟冠麟抬眸看著我。

終於,他忍不住了,“沫沫,你快告訴我,剛纔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冠麟哥,你要相信科學,你的頭腦是清醒的,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一切。”我神色淡淡。

他繼續問道,“有句話怎麼說的,親眼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而且我今天看到的這些場麵,簡直顛覆了我的三觀。”

他手輕輕攤開,目光看向手掌裡的黃色的避鬼符,“而且,我原來一直以為這些玩意都是騙人的。”

我突然笑了,“冠麟哥,現在還有驗證真偽的機會,你現在可以去樓下試試。”

我朝樓下努了努嘴,示意他現在就可以下樓去試試。

“我不去,我又不傻,我就在這兒,跟你一起裝蘑菇,”說罷,孟冠麟直接把避鬼符攥的死死的。

可能是緊張害怕,孟冠麟並冇有像我一樣放鬆地刷手機,而是緊張巴巴地看來看去。

我心裡想笑,可是又覺得不能笑。

畢竟孟冠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還被顧以琛拳打腳踢地揍了一頓,揍得鼻青臉腫,隻為了逼出他身體裡的那隻厲鬼。

我笑著搖了搖頭。

孟冠麟問我,“沫沫,怎麼了?”

我扭頭剛想解釋,就看到拾階而上的顧以琛。

他竟然喘著粗氣,像是跑上來的,看到我的一瞬,他眼裡有化不開的複雜情緒:“沫沫。”

“以琛哥,安全了嗎?”我問他,但是並冇有貿然掀開頭頂的塑料桌布。

“嗯,可以掀開桌布了。”他衝我點了點頭。

“哈哈,我偏不,”我開玩笑似的逗他。

“為什麼?”他皺眉。

就連旁邊的孟冠麟也不理解我這番操作,懷疑地看著我,可老孟的身體更誠實,不但冇揭開頭頂的塑料桌布,反倒是往我身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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