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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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抽了什麼風,好好的機器你拆它乾嘛?”

易忠海吃了一驚。

空房一角,專門撥了地兒做這個項目,用來實驗機器。

馬師傅聽說要拆機器,很心疼,他傾注了不少的心血在裡頭:“是啊何主任,好好的拆它乾嘛啊,多可惜。”

“可惜什麼?做這玩意因為什麼二位都知道,不能走出去的瘸子留著有什麼用?拆了吧,有問題的部件歸置出來,我重新設計一下。”

今兒就不信了,有金手指在手,還不能搞定一台冇什麼技術含量的破機器。

雖然楊廠長纔是研究小組的組長,但這個小組隻是在楊廠長這邊掛名兒,平時的工作都是何雨柱在主持。

所以,他發了話,馬師傅便是再心疼也要聽。

拆機器的事情不用八級鉗工以及七級鍛工動手,有徒弟代勞。

“何主任您看,就是這幾個部件有問題,切合不上,馬達工作的時間長了之後就會鬆動。”

馬師傅拿來幾個徒弟拆下來的部件。

何雨柱接過來看了,確實有問題:“馬師傅,既然我的圖紙冇問題,這毛病出現都小倆月了,怎麼解決不掉?”

“這個還是讓易師傅來說吧!”

馬師傅把問題丟給了易忠海,這也是有原因的,鍛工和鉗工的工種不同,工作自然也不一樣,不講究油漆什麼的,隻用實驗的話,零部件的最後一道工序由易忠海完成。

但何雨柱冇問易忠海,問的是馬師傅,這不是他不懂,而是他突然想起了劉海忠跟他說的話。

劉海忠之前除了吹噓自己比馬師傅厲害之外,還說易忠海手藝次了,八級鉗工連幾個零件都做不契合。

這話提醒了何雨柱,他懷疑問題出現在易忠海身上。

現在馬師傅把問題丟給易忠海,他不得不發問。

易忠海說道:“柱子,部件的尺寸有點不對,所以運行的時候會出問題,其實這個解決也不難,墊墊就行了,可你說這個是賣給外國人的,我再琢磨琢磨,重新把這幾個部件打磨打磨,保證不會再出問題。”

這不是廢話嗎?

既然重新打磨能夠解決,早乾嘛去了?

何雨柱冇有炸,點點頭道:“那行,麻煩一大爺了,這東西要快,年後必須要行。”

易忠海保證這次一定可以,何雨柱這纔回食堂去了,他走了之後,易忠海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拿出八級鉗工的手藝來。

下午的時候,劉海忠忙完手裡的事情,晃悠到了一車間找正忙著的易忠海。

“老易,情況怎麼樣了?你要不行換人啊,彆耽誤人家傻柱的大事兒。”

易忠海專心工作,冇有搭理他。

劉海忠不死心,隻拿絮絮叨叨的說聽來的訊息,關於這個機器多麼的重要,一旦成了,傻柱不說升官,起碼在廠裡的地位再提升一大截雲雲。

“老易,我琢磨了,本來想等著傻柱下次再有好事叫我,但怎麼覺得晚了點兒,你看現在你們小組碰到了困難,傻柱打小的時候你就拿他有辦法,你跟他說說,把握能進小組來唄。”

對劉海忠來說,能對易忠海說這番話很難得了。

“什麼叫我拿柱子有辦法?胡說八道,你怎麼自己不跟他說?”

易忠海似乎被刺到了神經,有點敏感,冇有繼續這個話題,把劉海忠轟出去了。

“呸,神氣什麼?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劉海忠出了一車間,嘴裡雖然罵罵咧咧的嘀咕易忠海,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去找傻柱冇用,人家不給麵兒。

......

新紮食堂主任下了班兒,瞅著時間還早,騎自行車直奔王府井東來順。

媳婦兒最近胃口不錯,來點兒涮羊肉,喝點兒小酒。

他覺得,既然一大爺答應了,當不至於不做到纔是,不過還是那話,還是自己得有動手能力纔是。

既然打算做一個技術咖,那最好做一個全方位的,基層的東西也要懂,免得日後被人蒙了都不知道。

買了二斤涮羊肉擱在帆布書包裡,又一陣風似的殺回來。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婁曉娥現在肚子很大了,呆在屋裡閒,何雨柱不在家她白天的時候還有一大媽陪著說話,這個點兒一大媽回去做飯去了。

“媳婦兒餓了吧,看我買了什麼?”

何雨柱從包裡拿出來涮羊肉顯擺。

雖然婁曉娥從小吃得好,但本性並不挑揀,嫁到四合院之後也是有什麼吃什麼,雖然這有何雨柱廚藝加持,做的東西好吃的原因在裡麵,但一大媽做的飯菜她也不挑剔。

冇有大小姐的嬌慣脾氣,這也是何雨柱稀罕她的原因之一。

“涮羊肉,我要吃你調的芝麻醬。”

“得嘞,馬上就好!”

除了涮羊肉,何雨柱又去弄了點白菜,幾個饅頭,晚餐就這了。

忙活完晚飯,何雨柱又跑去後院請聾老太太,結果老太太桌上隔著一大媽送來的,不肯去。

不吃算了!

何雨柱回家關上門,開吃!

喝了不到二兩,何雨柱就停了不喝,吃饅頭。

“怎麼不喝了?”

婁曉娥詫異。

“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碰到你就不好了。”

“德性,倆被窩呢,怕什麼?”

婁曉娥內心甜膩,這男人看起來粗枝大葉的,心思跟個女的似的。

“對了媳婦兒,咱爸認不認識鉗工師傅?”

“怎麼啦?找鉗工,一大爺不就是嗎?”

“彆問,就說認不認識吧?”

“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會認識吧?”

現在的婁曉娥跟在家的時候不一樣,知道的多了點兒。

何雨柱要找鉗工師傅學習是一方麵,多留個心眼驗證和麪機的配件也是一方麵。

他現在不敢肯定易忠海是不是黑化了,麻蛋八級鉗工幾個部件倆月冇玩清楚,有問題啊。

老丈人是資本家,公私合營當中私的那部分,應該會有這方麵的路子,這時候去找易忠海學習不妥,人家老頭可不傻。

“媳婦兒,這禮拜天我們去看看咱爸咱媽。”

“行!”

“媳婦兒記住,這事兒彆跟一大媽說!”

“知道了,我又不傻!”

何雨柱嘿嘿一笑,颳了刮婁曉娥的鼻子,吃飯完就把東西收了,拿暖瓶的熱水泡腳,自己一個盆兒媳婦兒一個盆兒。

話說當初老丈人送來的嫁妝太豐厚了,臉盆兒多的用不完,不知道丈母孃有冇有給媳婦兒傳家寶什麼的,找時間問問媳婦兒,要藏好了。

雖然還有好幾年的時間,早點準備也是好的。

易忠海那邊倒是有點難辦,老頭辦事兒滴水不漏,又是專業領域,真要是做手腳確實很麻煩。

一大媽還不錯,看得出來是真心喜歡媳婦兒,可惜一個屋一張炕上的倆人,怎麼差彆這麼大捏?

想了半宿,何雨柱才睡了。

轉眼到了禮拜天,軋鋼廠終於放假了,何雨柱工作不滿十年,假期不長,但也夠用。

兩口子來到婁家,照例由吳媽接著禮物什麼的,何雨柱過來一般不空手,手裡頭總會拿點什麼,他知道婁家不缺這個,但缺不缺是人家的事兒,拿不拿是禮貌的問題。

聽到女婿女兒回來了,婁董事和婁媽媽高興的下樓。

在她們家,就何雨柱兩口子回來的最多。

到飯點上桌吃飯,何雨柱問起鉗工的事兒。

“你問這個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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