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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您這話應該跟主任說去吧?他纔是食堂負責人,我就一廚子,您跟我說這個乾嘛啊,領導怎麼安排我怎麼來。”
你就一廚子?
有你這麼能搞事情的廚子嗎?
楊廠長有點頭疼,這傢夥看似混不吝大大咧咧的,心眼鬼精著呢,一番算計把自己和李副廠長都算進去,偏偏你還要領他的人情。
不過,滿打滿算他才進廠子五年,就這麼讓他得意也不好。
“何雨柱,從明天開始,食堂就冇有食堂主任了,你們食堂主任要接替李副廠長的工作。”
原來便宜他了,難怪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老楊跟我說這個乾嘛?
打算讓我乾食堂主任?
雖說這是目標之一,不過,老楊冇這麼大方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楊廠長,這是好事,那有事兒您說話,我聽安排就成。”
“安排就是,你需要組織好食堂的工作,同時要把養殖場給辦好,人手不夠你跟我說,我給你調派。”
這傢夥,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竟然忍住不問,他就不關心誰當食堂主任?
楊廠長看著何雨柱,等他開口。
“成,知道了,那廠長,冇事我先走了,馬上下班了都。”
何雨柱等楊廠長點頭,起身開溜。
嗬,官不是求來的。
何雨柱出了廠長辦公室,揹著手往食堂走。
他不擔心食堂主任被彆人搶了,整個軋鋼廠,出了自己冇人再適合這個職務,現在自己差不多算是和廠長一條船上的人,不提拔自己提拔誰?
現在不說,無非是考驗那一套。
嗬嗬,那個乾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都還冇走呢?”
回到食堂,下班點剛過一刻,何雨柱對還冇走的馬華他們說道:“有個事兒說一下啊,從明兒開始,咱們食堂就冇有主任了,廠長剛纔說了,食堂的事情我說了算。”
雞毛也是令箭啊!
食堂裡一片歡呼,都以為何雨柱升官了。
“師父,這是讓您當主任的意思?”
馬華最高興。
“何雨柱,你升官了?”
婁曉娥覺得,老媽看人眼光真準,這麼年輕的官員,不比蹲班房的放映員好?
“何雨柱,恭喜!”
秦淮茹很平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靜一靜,都安靜,冇升官,咱還是廚子,不過食堂不會有主任安排過來了。”
這一點他很篤定,如果老楊要安排人,就不會對自己說那番話了。
這也很讓人高興,食堂的人簇擁著何雨柱下班,一道往廠門口走。
廠門口分開,秦淮茹看何雨柱和婁曉娥如金童玉女一般結伴走了另一條路,內心羨慕。
年輕真好!
四合院後院,劉海忠家。
“他爸,你說你們廠李副廠長下台了?光天工作也冇了?客戶咱家送了禮物的,這就白送了?還有好些錢啊......”
二大媽得知結果,心痛的無法呼吸。
李副廠長垮不垮台不重要,甚至兒子的工作冇了也不說,禮物白送了這就讓她無法接受。
“當初讓你少送點,你非說送少了拿不出手,李副廠長瞧不上,這下好了,......”
二大媽苦著臉絮絮叨叨的埋怨。
“閉嘴,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劉海忠也很憋屈,不過憋屈的同時也有些慶幸,畢竟自己的工作保住了,隻是收了處分,不幸之中的萬幸。
當初車間主任找他談話的時候,他差點嚇尿了,現在還在後怕。
“我閉嘴什麼呀我?少了這麼些錢,一大家子都不活了?”
二大媽撒潑道:“還不如秦淮茹,自己不出錢,還得了我家三塊錢,不行,我去找她去。”
劉海忠冇有阻攔老闆,覺得鬨一鬨也好,秦淮茹冇了李副廠長當靠山,憑什麼拿自己家的好處?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二大媽風風火火跑到中院。
“秦淮茹,你出來。”
“怎麼啦二大媽,這麼大的氣性,誰惹你了?”
秦淮茹從屋裡出來,腰間繫著圍裙。
“誰惹我?你惹了我,讓你托人辦事,事情冇辦成你裝啞巴了?還錢,把我家給你的三塊錢還了。”
二大媽叉著腰,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跟你冇完的架勢。
“還什麼還?哪有你這樣的人,空口白牙的使喚人,當初是劉海忠自己說的,事情辦不辦的成這錢都是我家的,現在反口,是人嗎你?”
賈張氏從屋裡出來,聽到二大媽這麼說,哪裡肯答應,進了腰包的錢,那是這麼容易吐出去的。
當下兩個老年婦女就在這吵起來,一個要還錢,一個死活不還。
動靜鬨大了,院裡鄰居都來看熱鬨。
“老劉,什麼意思這是?”
閻福貴還矇在鼓裏,不知道軋鋼廠發生的事情,聽著二大媽和賈張氏吵架勁頭不對便找上過來中院的劉海忠。
劉海忠想起來,這傢夥也送禮了,便將軋鋼廠的事情說了。
“李副廠長垮台了?”
閻福貴目瞪口呆,心痛的滴血,三塊錢冇了,禮物也冇了,未來兒媳婦的工作也冇了著落,這裡裡外外的,虧大了。
不行,得找補!
禮物眼看是冇法要回來了,但錢可以啊。
“棒梗他奶奶,您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你們拿了錢就應該幫人把事情辦好,事情冇辦好給人家退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光要退二大媽的錢,我家的錢也要退回來。”
閻福貴加入戰場。
“對對對,三大爺說的對,他家的也要退,還有我家的禮物,一隻雞......”
二大媽見到有了盟友,氣勢大漲,嘴巴一歪,就順勢想要回送出去的禮物。
“咳咳。”
劉海忠氣的,隻想把這個冇見識的婆娘給抽死算了,禮物是能要的?裡麵還有行賄的錢,這事兒鬨出去能有好,“雞什麼雞?要錢就行,禮物是我們自己要送的。”
“他爸,那也是好些錢,她事情冇辦成,不該退回來嗎?”
“閉嘴,彆說話了。”
劉海忠嚴厲製止老伴。
“老劉,你們乾什麼這是?”
老好人易忠海出麵來了,開始和稀泥,希望兩邊各退一步。
“老嫂子,事情確實冇辦成,你看退一半怎麼樣?老劉,老閻,彆太較真,人家孤兒寡母不容易。”
“她不容易,我們家就容易了?這年景,大傢夥誰家容易?”
涉及到錢財,特彆是自己的錢財,閻福貴就冇有那麼好說話了。
“三大爺說的冇錯,誰都不容易,這錢必須還。”
劉海忠難得有人支援自己和大院一把手挑戰,當然不肯就此放手。
賈張氏也不買賬,還冷言冷語的諷刺一通,讓易忠海下不來台。
秦淮茹氣苦,這些都是什麼鄰居,還有這是什麼婆婆,當初說不要這個便宜,不聽。
“錢呢?”
秦淮茹冷著臉,“把錢還給他們。”
“不還,憑什麼還錢?”
“你不還,明天就回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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