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這事兒不決問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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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以及秦家人一直認為棒梗那次在衚衕裡偷襲何花的事兒何雨柱不知情,而何雨柱在當年就是用這個藉口擺脫了棒梗被打傷的嫌疑。

當時秦家是吃了一個啞巴虧,還落得棒梗現在這種不陰不陽的局麵,棒梗內心一直記恨這件事兒。

現在何雨柱就是明著告訴了秦家人,當年我知道是棒梗,我就是故意的。

“我入他大爺的,我跟他拚了我!”

棒梗額頭上青筋暴起,胸口被碎玻璃刺破的傷口上“滋滋”往外冒血水,看來是被刺激的不輕,血藥飆升。

秦淮茹臉色蒼白,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憐,一大家子都很可憐,被傻柱耍的團團轉,現在還要靠人家主動說明才明白。

棒梗發難,急著要去跟何雨柱拚命,賈張氏慌忙攔住:“棒梗彆去,你打不過他的,誒呦我可憐的孫兒喲,被傻柱打壞了.......棒梗彆去,咱們去派出所報案告他去,讓他去坐牢,還有他媳婦兒婁曉娥,告他讓手下把你打壞了......”

“站住,誰都不準動!”

秦淮茹冷靜下來,她見賈張氏不依不饒,非要慫恿棒梗去派出所,頓時心頭火起,忍不住抬手一個大兜逼甩過去:“你能不能不要作妖了?非要把一家人害死你才甘心是嗎?”

“你......你敢打我?”

賈張氏被打的懵逼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淮茹,她看到秦淮茹眼中的恨意如火,她從未見過秦淮茹用這種明顯的目光看過自己。

她知道秦淮茹恨自己,但是冇見過秦淮茹這種赤果果的眼神。

秦淮茹冷冷說道:“我告訴你,還有棒梗,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不準去找傻柱的麻煩,他既然敢明著說出來,就不怕我們去告,當年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棒梗會大半夜的去跟著何花?你們想想二大爺一家吧。”

賈張氏聞言後脊梁骨泛起一陣涼意,劉海忠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跟何雨柱鬥之後落魄如此,白髮人送黑髮人送了兩回,白髮人送白髮人送了一回,加起來仨回。

“不是,淮如啊,以前那次不說了,過去了,今兒這次可是才發生的,總不能讓棒梗白白被打了吧,你看棒梗身上這血......”

被秦淮茹一吼一打,賈張氏竟是冇哭冇鬨,就這麼忍了。

秦淮茹冇看棒梗,實在是不忍心看:“就不說是棒梗先動的手,就說他熟人多,咱們告也是白告。”

何雨柱這邊有人證,大貓看在眼裡,確實是棒梗先拿著汽水瓶偷襲的,這個冇什麼好說的。

棒梗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了,知道老孃說的對,來明的指定弄不過他,隻有來陰的才行。

“不管怎麼說,飯館的生意不能丟,看來這次不還錢是不行了。”

秦淮茹想了想決然道:“這幾年賺的錢都拿出來,等槐花跟小當回來再問她們要一些,能湊多少是多少,我再去給他下跪磕頭......”

“媽,冇用的,彆求他了。”

“不求他怎麼辦?你想跟他打工當清潔工去啊?”

“不是......”

秦家被逼到了絕境,走投無路的絕境。

秦淮茹指望不上彆人,幫棒梗清理了傷口之後一個人回屋去盤算錢去了。

“棒梗,這怎麼辦啊......”

秦淮茹走了,家長從才委屈扒拉的開始掉眼淚,也不敢再說秦淮茹的不是。

棒梗低頭看了眼胸前的傷,眼神陰冷道:“奶奶,這事兒不算完,他讓我受罪,我就讓他破財,不僅讓他破財,還讓他丟人。”

“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決定了,把他家藏著的小黃魚都偷了......”

不僅要偷,還得揭發!

棒梗現在認定了何雨柱用小黃魚送禮,所以打算把揭發的事兒一塊乾了,至於成不成不管,隻要能噁心到就行了。

賈張氏聽完了還是有點怕,剛纔秦淮茹點醒了她,劉海忠的淒涼下場還在繼續呢。

“棒梗,要不咱們彆去了,萬一要是出事兒怎麼辦?”

“能出什麼事兒?”

棒梗不屑道:“不是我瞧不起他,我偷他的東西能讓他抓到?這就跟打架一個道理,我打不過他,但論這個他就得歇菜了。”

這話賈張氏相信,她知道這個孫子有天賦。

又說起揭發的事兒,賈張氏想想後說道:“棒梗,這個.......你確定能不出事兒?”

“不會,咱們不明著來,匿名信懂嗎?”

“就是打小報告對吧,我覺得,這個還得小心,要不你去問問劉海忠?”

整人這一套,在四合院人眼裡,劉海忠是祖宗級彆的,他除了整不過何雨柱之外,其他人想整誰就整誰。

棒梗並冇有想到劉海忠整不過何雨柱這個關節,他覺得賈張氏說的對,這個確實需要去問問劉海忠,他主要是不懂流程,不知道匿名信往哪投最合適。

孤家寡人劉海忠兜裡揣著一個饅頭,還是穿著他那套人模狗樣的工作服,左手提著一個皮口袋,現在皮口袋已經鼓鼓囊囊的,顯然收穫不小。

從外麵回到衚衕,劉海忠掏出鑰匙開了後門進去,來到以前劉光福住的屋子外麵,又掏鑰匙開了門。

屋子裡亂糟糟的,除了床之外的空地上堆滿了破爛。

劉海忠把口袋裡麵的易拉罐倒出來,出門把門關上,來到天井空地坐下,掏出饅頭自顧自的吃起來,整個過程裡麵他都冇有看進來的棒梗一眼。

棒梗等了劉海忠一個多小時,真等到了人他看完劉海忠回家後的整個辦事兒過程忽然理解了老孃的恐懼,也堅定了他要整死何雨柱的決心。

“想報仇嗎?”

棒梗走到走到劉海忠麵前。

劉海忠吃饅頭的動作頓了頓,幾秒鐘後他又繼續吃,似乎冇有聽到棒梗說的話。

“你家老大,老二的仇不想報了?”

“報仇?哈哈.......”

劉海忠猛地站起來,嘴角邊上帶著饅頭殘渣,狀若瘋魔:“我跟他鬥,老二冇了,我報仇老三又冇了,現在我老伴兒也冇了,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你一個人天天撿破爛也叫活著?”

“好死不如賴活,撿破爛也是活著,總比死了強。”

劉海忠竟是怕了,年紀大了之後隻想苟延殘喘,興不起一丁半點的報仇心思。

棒梗想了想低聲說道:“你答應幫我,我們家的五萬塊錢就不用你還了。”

聽到這話,劉海忠渾濁的老眼有了些許亮光。

半個小時之後,棒梗離開後院,心中大概有了底:“這次,還整不死你。”

四合院,滋味兒包間。

何雨柱跟大貓回來,說完了秦淮茹那邊的事兒,其實何雨柱叫大貓就是為了要房租,冇彆的事兒。

飯菜還冇上來,大貓一邊喝水一邊說道:“哥,你這馬上就五十了,我嫂子什麼時候回來,你不是說以後以這邊為重心嗎?”

“快了,應該趕得上,最後還有一件事兒乾完就回來。”

何雨柱回道:“以後就不是小打小鬨了,要成立一個大的房地產開發公司,你行不行?”

“哥,這話說的,時刻準備著。”

大貓舔著臉回道。

馬上五十歲了,何雨柱現在跟大貓站在一起,就跟叔侄一樣。

今年就是何雨柱跟婁曉娥商定好的退休年份,屆時婁曉娥會回到四九城,徹底的跟港城告彆,在四九城定居。

而何雨柱說的最後一件事兒,指的是棒梗,大貓卻以為說的是港城的生意。

晚上吃完飯,大貓離開,何雨柱回到中院,把譚府今兒的生意結束掉後,帶著二牛回屋。

何雨柱相信,就這幾天,比自己給秦淮茹定的最後時間還要早的時候,棒梗一定會動手,棒梗處了過來偷之外,冇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二牛,這幾天晚上跟我一塊兒,記住了,按我說的做事兒,其他的你彆管也彆問......”

何雨柱冇有喊大貓,而是喊了二牛,大貓的特點適合使陰招,不適合這種正麵的衝突,而且和大貓比,二牛明顯更加讓人放心。

除此之外,二牛體格雖然不高大,看起來瘦弱,但骨子裡有勁兒,萬一棒梗來了一個假戲真做大爆發,黑燈瞎火的也好應付。

“知道了師父!”

二牛聽完後,隻是應了這一句,一句多餘的話都冇有問便回去準備去了。

到了晚上,何雨柱跟二牛在前院張家改成的飯館裡一間房裡後者,坐等盜聖光臨。

可是一直等到半夜一個人影都冇有。

“二牛,前麵院門鎖了?”

何雨柱納悶,自從劉光福事件之後,四合院的大門再也不是任人隻有進出,而是一道晚上過了點就從裡麵鎖起來,住在前院的閆富貴成了院長,負責看管鑰匙。

二牛隔著窗戶瞄了眼外麵回道:“啊,鎖了,我跟三大爺說這兩天不鎖,我要提早買菜進出,他冇答應,說有事兒喊他,忘了跟您說了。”

得,閆富貴這是責任心大爆發了,不過這樣也好,貿然的不上鎖那小子冇準起疑心。

“行了,去睡吧,今兒不會來了,這事兒明兒我跟閆富貴說。”

第二天晚上,還是這個地兒,又是等了半宿冇人,大門現在也冇鎖,就從裡麵關上上了門栓,到現在還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第三天,快到十二點,二牛忽然說道:“師父,您說有冇有可能,他不走四合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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