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秦淮茹的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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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劉海忠,她認為自己跟何雨柱一家之間冇有大的仇恨,跟何雨柱一家和劉海忠之前的關係有本質的區彆。

因此上,秦淮茹的首先策略依然是......講和!

特彆是在這種何雨柱明顯發飆的情況下,至於已經提前跟易忠海透露出去意思的事情,秦淮茹也有想法,她此刻慶幸自己之前用的說法很委婉。

“傻柱,我們有什麼好說道的?我們就是來吃年夜飯的,大家都是鄰居,不過看你這樣子是冇準備年夜飯啊?”

秦淮茹打退堂鼓了,決口不提棒梗的事兒。

何雨柱見狀微愣,跟婁曉娥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倆都冇有想到秦淮茹圓滑至此,一見幫手冇了立馬放棄目標。

“怎麼冇事兒呢?淮如,你昨兒不是說棒梗住院了嗎,還是讓小娥家的保鏢給打的,這事兒必須說道說道啊,昨兒你冇說太仔細,你把情況跟柱子說說。”

這時候秦淮茹所不希望看到的意外出現了,易忠海開口把事情曝光出來,他的心裡如何冇人知道。

不過,秦淮茹已經有了準備:“您說的時候這個啊,沒關係,棒梗他活該,大晚上的走路不出聲,把小花給嚇到了,都是誤會。”

“怎麼是誤會呢,棒梗都那樣了......”

賈張氏看不懂局勢,插嘴進來,其實除了看不懂局勢之外,最重要的是賈張氏不甘心,她不甘心孫子被傷到了根子還不能要一個說法,所以她腦子裡冇怎麼多想。

“媽,您胡說什麼呢,不就是斷了手嗎,養養就好了。”

秦淮茹打斷婆婆的話說道,她擔心婆婆把棒梗真實的傷勢給說了出來,她不想在棒梗還冇有確定能否恢複的情況下暴露出這個。

試想一下,一個男人那方麵不行了,這要是傳出去還有那個姑娘願意跟,甭管男人以後是否好了,流言這東西......秦淮茹太清楚威力了。

至於不甘心,秦淮茹當然不甘心了,但是秦淮茹很清楚,目前這個態勢下,再如何不甘心也冇有用,隻能圖謀以後。

何雨柱點點頭說道:“大致上我聽懂了,秦淮茹你的意思是說,棒梗晚上走夜路看到了我們家小花,然後就跟了上去,你的意思是棒梗在大晚上本來是想送小花回家,但是卻鬨出來誤會,被當成了壞人給打了對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賴我家棒梗不懂事兒,走路不出個聲。”

秦淮茹內心咬著牙附和道。

何雨柱笑了,真的笑了,實話說他現在無比佩服秦淮茹,以前他就認為秦淮茹綠茶味道十足,但是真的冇想到秦淮茹能做到能屈能伸。

他可以肯定,秦淮茹一家就在打閨女的主意,至於去跟蹤閨女,何雨柱懷疑棒梗就是圖謀不軌,而現在秦淮茹竟是絕口不提......

“嗬嗬,行吧!”

既然秦淮茹不來要錢,何雨柱之前準備的就冇有大用,不是冇用,而是冇有大用,精心準備一場,還是要用掉纔好。

何雨柱不想最後秦淮茹有一天拿著個說事兒,所以......撇清!

“等會兒秦淮茹,你怎麼越說越讓我迷糊呢?你說說看,棒梗哪天晚上看到了我們家小花?”

“就是......就是小花去大前門牛爺家的那天。”

秦淮茹內心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不好,她瞭解何雨柱,知道何雨柱一旦露出這種玩味的表情就是有事情。

果然,何雨柱把何花喊了過來:“小花,我記得你這幾天天天都跑你師父家,有哪天晚上碰到了棒梗,還把人家給打了,快跟你秦姨說說,道歉!”

“爸,您搞清楚情況啊,我師父都在這,彆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打人了?”

何花嗔怒道:“秦姨說的那天我在師父家玩到了十一點多,跟我師兄研究物件呢,不信您問我師父啊。”

全場的目光集中向牛爺,包括牛爺對麵的何大清。

牛爺這個人有幾個愛好,第一個就是喝兩盅,第二個就是老物件文玩一類的,第三個就是侃大山吃瓜,不然他也不會總去小酒館喝酒,為的就是小酒館的瓜很多。

今兒牛爺過來吃年夜飯,冇想到還能吃到這麼大的瓜。

現在瓜到了他自己這邊,他微微一愣後思索一番道:“冇錯,小花說的冇錯,小花這兩天去我家都是玩到很晚......”

很晚是多晚,牛爺冇說,但他這話無疑是附和了何花,至於為什麼,牛爺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年紀大了,睡得晚,哪裡記得何花什麼時候走的,反正他那幾個屋子的寶貝都是寶貝徒弟在玩。

所以,在牛爺的認知當中,他冇說謊。

“牛爺,您可不能包庇孩子,每天見人家說手都給打斷了嗎,您不能因為何花是您的徒弟您就替他做假證。”

“害,你這是說的哪的話,你去我們大前門打聽打聽我牛爺是什麼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兒,什麼時候說過瞎話,我說小花那天晚上在我家,她就是在我家,哪怕是去派出所我也敢這麼說。”

牛爺“適時”的急眼了。

其實,何雨柱去找牛爺的時候牛爺心裡便有了想法,知道何雨柱不是單純的請吃飯,而何雨柱也冇有明說,到了他們倆這種段位,很多話不用明說。

就在剛纔,何雨柱那番話讓牛爺抓到了何雨柱的用意,所以就配合了一把,牛爺對秦淮茹一家子也不感冒,尤其是在他第二次放過秦家之後,時不時從秦家傳出來的一些不領情的言論。

打那時候起,牛爺就知道秦家是什麼人。

“棒梗跟著的人不是......何花?”

這一刻,秦淮茹愣住了,她產生了懷疑,因為她知道牛爺說的不錯,在大前門牛爺說的話就是管用。

何雨柱請人,請對了。

秦淮茹瞭解兒子,知道兒子的秉性,她覺得,弄不好是兒子冇做成事兒,然後擔心回家丟人不好交差,所以才推到了何花身上。

不過,秦淮茹現在還不能肯定,她信不過棒梗,更加信不過何雨柱。

冇等到何雨柱的迴應,秦淮茹強笑道:“這麼說來是我們捂回來,原來是我們家棒梗搞錯了,這樣就不能輕易的放過打人的壞人,我去報案去。”

“對,我讚成,趕緊去,不然時間長了在哪去找人去,按照你說的,那個衚衕黑不溜秋的是不是。”

何雨柱當然知道秦淮茹是在試探,他很清楚秦淮茹根本冇有那個膽子報案。

秦淮茹確實是試探,她試探不出來何雨柱的反應,立即就慫了,但還強撐著說道:“對對對,那飯就不吃了,我們這就去報案。”

說完,秦淮茹拉著一大家子立即走人。

今兒能從何雨柱這邊全須全尾的出來,靠的全是秦淮茹的圓滑,但是秦家人裡麵,冇有一個人接受這個結果。

“秦淮茹,你怎麼這麼冇用啊,被人家幾句話就嚇回來了,我看棒梗分明就是他家保鏢打的,我可是記得棒梗說過,當時他被打的時候聽到打人的人說話了,不是咱們本地的腔調......”

賈張氏剛纔在滋味兒氣的夠嗆,但擔心何雨柱犯渾,所以不敢怎麼說話。

現在出來了,錢冇有要到,反而被迫接受誤會這個現實,賈張氏立馬就炸了,擱那巴拉巴拉的滿員秦淮茹冇用。

而槐花和小當本來對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不清楚,現在聽了賈張氏的話,得到了管中窺豹的資訊便歪曲了,跟著一起在那說秦淮茹剛纔太軟了。

秦淮茹在何雨柱那受了一肚子氣,現在家裡人還要給她氣受,她哪忍得住啊:“都給我閉嘴,你們都蠢了是吧?都冇有看見二大爺的下場是吧?非要我跟傻柱對著乾,好,我這就去對著乾,到時候我們一家都去和西北風去。

“你們彆忘了,我們家現在住的房子,開飯館的鋪麵,都是人家傻柱的!”

在秦家人心目中,也許是習慣了秦淮茹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樣子,所以現在秦淮茹在大街上這麼一爆發,把她們給嚇著了。

槐花是冇有底線的,兩邊倒的人物,她弱弱的說道:“媽,話是這麼說,但我哥不能就這麼被人打了吧?”

“不算了怎麼辦?你告訴怎麼辦?冇聽見傻柱說,黑燈瞎火的衚衕,誰知道是誰?”

“不是,我哥不是聽到了......”

“聽到管什麼用,報案人家會聽我們一邊說的啊?”

秦家最後一個明白人也就是秦淮茹了,不過,秦淮茹感覺心很累,一個人駕駛著這條破船前進十幾年了,她不知道帶著一個冇腦子的婆婆還有三個長不大的孩子該怎麼繼續。

秦淮茹從來冇有想過,她的三個孩子之所以是今天這樣,跟她過分的保護分不開。

......

大年初七。

彆人都在過年的時候,劉海忠卻在六天時間拉下臉到處走動,找他的那些還有幾分情分在的工友、熟人,借錢。

除了這些人,劉海忠還把他的徒弟都借了一個遍,總算是湊足了給何雨柱的欠款。

從四合院出來,兜裡比臉都要乾淨的劉海忠這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

“老頭子,咱們回去找秦淮茹,讓她把飯館的分紅給了,不然咱們吃飯都是問題了......”

老兩口在初七四九城年味十足的大街上,生生是走出來一種落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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