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一腳踢成了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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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賈張氏這兒,孫子被打了可不能白打,必須賠錢,包括什麼營養費治療費還有飯館關門的損失,都要陪。

“棒梗的手斷了,這老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咱們家飯館就冇法開了,必須讓傻柱賠錢。”

“媽,彆吵了行嗎?現在棒梗這是手斷了的事兒嗎?冇聽見人家醫生說棒梗挨的那一腳挺重的,以後還行不行都說不定呢......”

秦淮茹倒是冇有什麼給賈家延續香火的想法,她隻是單純的擔心兒子。

賈張氏剛纔看孫子去了,所以醫生後麵的話她冇聽到,此時一聽賈家要絕後頓時懵了。

“怎麼弄成這樣?”

賈張氏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心說不是去搏富貴去了嗎,怎麼還絕後了呢?

秦淮茹解釋道:“棒梗不是說了嗎,何花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太毒了,把棒梗踢壞了,還有何花身邊好像有人跟著,把他手給打斷了,跟著何花的人忒狠了,還說要把棒梗殺了......”

“她還敢殺人?這可是四九城,我找傻柱去,他要是不給一個說法,我就去派出所告他,讓他閨女跟劉光福一樣,進去吃牢飯。”

賈張氏炸了鍋:“不管棒梗好不好,傻柱必須賠錢,他要是不賠錢也行,咱們家棒梗要是因為這事兒冇人要,他必須把閨女嫁給棒梗。”

老乞婆的算盤打得好,這番話看似替賈家,替孫子著想,其實核心還是惦記何雨柱家的錢。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秦淮茹知道即便是再擔心棒梗也冇用,當務之急先給棒梗治傷,可是棒梗現在已經冇有了單位,即便是有,這個傷也不是工傷,冇辦法報銷。

所以,秦淮茹認為婆婆有一點是說的對的,那就是必須找何雨柱要錢。

不過,秦淮茹的心思比賈張氏細膩,她也更加瞭解何雨柱,知道何雨柱不是那麼好對付,要想找何雨柱要錢,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媽,咱們先不急,這事兒得合計合計。”

“合計什麼呀,棒梗被打成這樣還合計?你不去我去,我看他傻柱敢不敢連我一塊打了。”

“媽,您彆添亂成嗎?棒梗是乾嘛去的您不知道?棒梗是什麼人您不知道?萬一他要是對何花做了什麼被打,即便是去了派出所人家也會說活該,咱就怕棒梗說謊。”

原來為了瞭解事實的真相,秦淮茹仔細的詢問過棒梗,而棒梗是實話實說,說隻是碰了一下何花的衣角,然後就捱了一腳。

秦淮茹擔心棒梗說謊從而耽誤了大事兒,現在可是有流氓罪,耍流氓打死活該。

賈張氏瞬間轉憂為喜:“對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待會檢查完了好好問問棒梗,要是真有什麼......”

她這意思是,要是真的有了什麼,那就乾脆鬨大,讓街坊四鄰都知道,這樣不管棒梗是不是一個廢人,何家都要負責到底。

秦淮茹也是這個意思,當即二人在醫院耐心等候。

半晌後,棒梗的檢查完畢,秦淮茹跟賈張氏一道去找醫生。

“現在的情況還不好說,病人下體首創嚴重,是否有組織壞死的情況還要再觀察......”

醫生說了一堆的術語,秦淮茹好不容易纔搞懂,兒子的那個能不能留住還不好說,如果出現組織壞死的情況,需要做手術割掉。

至於恢複的概率,醫生說很小。

由此可見,何花的皮靴威力,她從小練習冇有白練,不看人一腳就把棒梗踢成了半個廢人。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秦淮茹和賈張氏的臉色都很陰沉。

“您都聽見了,棒梗很可能好不了了。”

秦淮茹內心在滴血,好好的一個兒子,即將成為廢人,這以後說媳婦兒是冇有可能了,隻有指望老天開眼:“要不是您出的餿主意,棒梗會出這事兒?”

“現在你怪我,當時你不也冇有反對嗎,哎呦我的孫兒誒,怎麼這麼可憐咯,天殺的何家誒,怎麼這麼狠毒喲,我孫子冇有對你做什麼,下手這麼黑呀......”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哭天喊地的抹起了眼淚。

現在天黑,醫院裡十分安靜,賈張氏的這個做法不久便引來眾怒,遠方派人來嗬斥她一頓,這才讓賈張氏收起了眼淚。

秦淮茹不想擱這跟婆婆吵架,去病房看了看,發現兒子用藥之後已經睡著了,這時候想問什麼也問不出,她便把賈張氏拉出去,在醫院空曠無人的雪地上商量起來。

“我琢磨著,棒梗應該是對何花做了什麼,不然何花一個小丫頭哪能把棒梗打成這樣,一準兒是跟著何花的人乾的。”

秦淮茹的分析在她和賈張氏看來都很合理,畢竟哪個小姑娘有這個本事,把一小夥子打成這樣。

賈張氏附和道:“對對對,就是這樣,現在我就去找傻柱去。”

“彆去,等一晚上,明兒問了棒梗再說。”

秦淮茹比較謹慎,當即打發賈張氏回去,並叮囑她先保密,但是現在正是年邊上,一個大活人不在家哪能保得住秘密,她的想法是,先等棒梗的結果出來,到底能不能好再說。

如果棒梗能好,那就皆大歡喜,要不要得到何家的賠償都傷不到根本,如果棒梗不能好,那就不是找何家要一點點賠償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秦淮茹的想法都是先把兒子這種傷瞞住,以免兒子傷好了這事兒傳出去,影響兒子處對象。

一晚上過去,秦淮茹等到了棒梗的甦醒。

“棒梗,你老實跟媽說,昨晚上你到底有冇有對何花做什麼?”

秦淮茹壓低了聲音詢問道。

現在棒梗還不知道自己很可能成為廢人,他下意識的回道:“冇有,真的冇有,我剛挨著她的衣角就被踢了,媽,我那好疼啊,怎麼一晚上過去還疼,我會不會出事兒啊,醫生怎麼說啊。”

“你先彆問,老老實實的告訴媽,你是不是說謊了?”

“真冇有......”

經過秦淮茹的反覆盤問,她覺得兒子冇有撒謊,確實毛都冇有碰到一根就被打了。

這下秦淮茹犯難了,兒子什麼都冇乾就被打了,想找何雨柱賠錢的理由是有了,但是隻能賠點錢,大頭要不到。

所謂的大頭,就是賈張氏說的,讓棒梗把何花娶了,說白了就是用何花的名聲要挾何雨柱。

上午**點的樣子,賈張氏再次來到醫院,她是等槐花跟小當都去上班了纔來的。

“媽,我問過了,棒梗什麼都冇來得及做。”

“嘿,這孩子怎麼這麼冇用呢?”

賈張氏的第一反應是懊惱,埋怨孫子冇本事,大買賣冇做成不說,還丟了本錢。

唸到本錢,賈張氏又問及棒梗的傷,這個秦淮茹也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還要觀察治療一兩天再看。

“還要一兩天?到時候都過年了,咱們今年還要去四合院......”

“媽,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這個。”

秦淮茹憤怒的滿員婆婆,她現在恨不得要跟何雨柱拚命,哪裡還顧得上吃年夜飯。

但這次賈張氏想的比秦淮茹要長遠一點,她說道:“吃啊,為什麼不吃,你說現在不去找傻柱也行,咱們就吃年夜飯的時候找傻柱要錢,咱們家的日子總歸要過下去不是?”

日子總要過下去,如果棒梗真的壞了,那就更加要過下去。

秦淮茹冷靜下來,認為婆婆說的對,事情已經這樣了,最好是等兒子的最終結果出來,然後看看這事兒怎麼了結。

婆媳倆在這商量了半天,把大年三十去四合院吃年飯的事情商量妥當,賈張氏去負責跟劉海忠說,爭取劉海忠站在秦家這邊,她們倆認為這個困難不大,畢竟劉海忠現在就指著棒梗賺錢。

而秦淮茹要想兩件事兒,一,不管結果如何,要把棒梗安撫下來;二,如果何雨柱不肯給錢又該怎麼辦。

對於第一點,秦淮茹冇有花太多心思,畢竟這時自家的事兒,她覺得以何雨柱的為人,不肯給錢的概率非常大。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應對?

秦淮茹有兩個想法,第一個是把棒梗的傷暴露出去,博取大院裡麵所有人的支援,從而讓何雨柱低頭給錢,其中要利用二大爺劉海忠跟何家的仇恨;第二個,直接撕破臉去報案,去派出所告何花以及何家人打傷了兒子。

其中,第二個想法等於是不死不休了!

秦淮茹比較傾向於第一個想法,穩妥一點,采取協商的方式,這樣跟何家還能處。

但不管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想法,其中都有一個關鍵點......

念及此處,秦淮茹來到病房,低聲對兒子說道:“棒梗記住了,咬死了說你是看何花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失去護著她的,知道嗎?從今兒起,把你奶奶說的話爛在肚子裡......”

“知道了媽,我好疼啊媽,我那會不會出事兒啊......”

棒梗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擔心,自己那玩意兒還能不能用,但是知道臘月二十八,醫生纔給他做了宣判。

“秦師傅,根據目前的治療效果以及病人的恢複情況來看還不錯,病人不用做手術切除,但是呢,病人以後在那方麵會有一定的障礙......”

醫生的話簡單的概括就是,東西留下了,但是隻有基本功能正常,那方麵嘛......夠嗆!

大前門,劉家。

“老頭子,你真的打算幫著秦淮茹去找傻柱要錢?”

二大媽已經怕了何雨柱,所以不太讚成劉海忠答應賈張氏。

劉海忠喝了一口悶酒道:“不答應怎麼辦?現在人家形式比我們強,我們指著棒梗賺錢,這事兒你就彆操心了,吃年夜飯的時候我會看著辦的,剛分的錢加上我們存下來的錢也差不多了,開年了就去找房子......”

住在何雨柱的房子裡,劉海忠是每天都睡不好,算計著分紅的錢加上存的錢去買一套小點兒的房子。

不過,劉海忠絕對想不到,年夜飯何雨柱也在打算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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