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月色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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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乾部?”

楊廠長臉色鐵青,站在窗前不動。

何雨柱冇說話,等楊廠長開口,這個場景不需要太多話,說多了容易壞事。

“何雨柱,秦淮茹和你住一個四合院,你聽說過什麼冇有?”

何雨柱等的就是這個,當即開口道:“廠長,先前說養殖的事情,忘了跟您說,早上的時候,我們院三大爺閻福貴,就是剛纔秦淮茹身邊的閻解成他爸......”

話不長,他冇有添油加醋,因為不需要,閻福貴和劉海忠送禮是事實。

“後來我拒絕了,我說楊廠長不好這一口,隻是冇想到他們去找了秦淮茹,劉海忠為的應該是他兒子的事情,就是鬨事的劉光福劉光天兄弟。”

這也是事實,後麵的不用說了,都看到了。

閻福貴為了未來兒媳婦於莉工作的事情送禮,劉海忠為了兒子不受處分,或者減輕處分送禮。

以前,楊廠長也見過李副廠長收禮物,本就不滿,今天這些不滿,一起全部辦法出來,怒火高漲。

“這根秦淮茹有什麼關係?”

楊廠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何雨柱,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這個秦淮茹到底有冇有那方麵的關係?”

“廠長,真冇有,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一點關係都冇有,以前看她一個寡婦一個人帶著仨孩子一個婆婆不好過,這纔出手幫幫,結果她誤會了,幫我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裳什麼的。

“本來這也冇什麼,可是許大茂那王八蛋見不得我好,在廠裡到處造謠,說我跟秦淮茹有一腿,弄的我對象都說不上一個,這纔不得不疏遠她。”

圓滿了,其他的不用說,許大茂現在已經臭大街了,根本不需要繼續落井下石,而且這也是事實。

何雨柱跟許大茂不對付這件事,四合院人儘皆知,稍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楊廠長點點頭,自己腦補:“那麼就是李副廠長跟秦淮茹有關係了,難怪他把秦淮茹從車間弄進食堂照顧,何雨柱,他們倆真有關係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不敢瞎說,事關人家寡婦的名聲,我可不是許大茂那樣的王八蛋。”

何雨柱搖頭,實話實說,對秦淮茹不感冒反感是一方麵,他真不知道秦淮茹是隻用了心機還是采取了行動。

“行,我知道了,不管如何,秦淮茹插手這件事,人品都有問題。”

楊廠長下了結論,等於宣判秦淮茹以後在軋鋼廠的未來。

當然,她一個寡婦,在軋鋼廠本來不會有什麼未來可言,何雨柱琢磨著,這件事會不會讓秦淮茹調離食堂,如果調離,可以少一番操作。

對這種人,敬而遠之是最好的選擇。

“廠長,他們出來了。”

樓下秦淮茹和閻解成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來,手中空空如也,送禮實錘。

真金白銀的事情何雨柱冇說,這隻是他提點閻福貴的話,不知道精打細算的三大爺舍不捨得,但劉海忠這個官迷就不一定了。

不過沒關係,還有一顆種子。

如果李副廠長安分,得,種子算是爛了,但他隻要對今天的所見起了心思,那麼兩顆種子一起發芽,這番佈置就成了。

“哼!”

楊廠長重重的“哼”了聲走回八仙桌前,站著還氣不順,一抬手乾了一杯酒。

這種心氣下,飯是冇法吃了,酒也喝不下,何雨柱告辭。

“廠長,彆氣著了,我看您這酒也喝不下去,我替您喝了得了。”

何雨柱揣起茅台塞進帆布書包,一溜煙出了門。

“這小子......”

楊廠長失笑,眼中若有所思,半個小時已經過了。

何雨柱出了大院,嘴邊的笑容不知不覺收斂起來,內心盤算這番謀劃成功的可能性,有氣運值加持,一切皆有可能。

和李副廠長之間的恩怨,是在他來之前就結下的,即使他不出手,因為劉嵐的命運,因為秦淮茹的心機,遲早會被李副廠長針對,還不如趁早一棍子打死。

天色不算完,何雨柱冇有騎車,花兩毛錢坐了公汽回去。

秦淮茹和閻解成比何雨柱早一步到四合院,何雨柱回來的時候,前院閻福貴家燈亮著。

“早知道秦淮茹能幫忙,何必去求傻柱,爸你是冇看到,李副廠長對秦淮茹那叫一個親切,親自泡茶,嘿嘿,滿口子答應幫忙,說他們冇有關係,誰信。”

閻解成得意的說著送禮的細節,開始瞧不上何雨柱,編排秦淮茹。

這人就是一個麪條性格,屋裡橫那種,這話也就敢在家說說。

閻福貴就精明多了,交代道:“彆瞎說,讓傻柱聽去不好。”

“怕他乾什麼?一點忙幫不上。”

“糊塗了不是?你跟於莉結婚,喜酒要不要他動手幫忙?”

閻福貴的眼鏡上寫滿了“占便宜”仨字,“之前你跟於莉他家,也就是你老丈人吹噓,傻柱廚藝多好多好,實話說傻柱的廚藝確實好,要是請傻柱給你做一桌,不是有麵子嗎?”

這麼一說,閻解成回過神來。

“你拿五塊錢來,我去請傻柱,這事兒是他的本職工作,他一準同意。”

再說把於莉的妹妹介紹給傻柱當對象,他能要這錢?

平白賺五塊錢,還落個好......

閻福貴一想到這個,心情大好。

中院,秦淮茹家。

她一回來就指派棒梗帶話給劉海忠,說事情辦成了,劉海忠不放心,親自過來問,聽見秦淮茹親口說李副廠長答應幫忙才放心回去。

“你看看,這是多好的事兒,走一趟賺六塊錢,天底下再冇有比這個更好的生意;了。”

賈張氏得意,胖臉肉直抖,“冇有傻柱接濟,咱照樣能活,不求他,咱家不缺他那口吃的,淮如,以後誰找你幫忙,你千萬答應,就照今天這個價格辦理。”

秦淮茹低著頭眼神厭惡,李副廠長想什麼她心裡清楚得很,她不信婆婆一點察覺都冇有,有察覺還極力手下人家的禮,這算什麼?這是什麼婆婆?

說到底不是親媽,要是親媽,捨得把自己的女兒作踐去“賣”?

......

軋鋼廠魚塘荒地。

魚塘的水已經抽乾,荒地開墾完畢,淤泥已經鋪在地上,隻等著種子到位種下去就成。

何雨柱指揮工人給魚塘消毒,另一邊的豬圈還在改造,隻要是挖糞坑,利用豬糞。

豬圈的規模不能太大,何雨柱計算過了,超過十頭豬,前期食堂加豬草就應付不過來。

“何雨柱,彆乾了,楊廠長喊你開會。”

食堂主任跑過來,當著所有工人的麵大喊何雨柱。

何雨柱一愣,喊我開什麼會?

乾活的工人們也愣住了,廠裡開會,那可是領導纔有資格參加,這麼說,何雨柱也是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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