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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中）
中院，易忠海家。
從秦家回來之後，易忠海便情緒不佳，一大媽同樣心情不好。
“老頭子，彆想了，那孩子的本性確實......”
因為知道老伴兒喜歡棒梗，一大媽後麵兒的話冇有說出來，轉而說道：“我還是喜歡柱子家的倆個孩子，知道疼人，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倆孩子從小不點兒開始就會疼人，可招人稀罕了，尤其是小何花，吃什麼都要給我吃一口......”
“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啊，不過話說回來，那倆孩子確實招人稀罕，但是他們已經離開十多年了，誰知道長成什麼樣？”
易忠海被勾起了會議，想起那段時間自己家的熱鬨，每天都是五個小不點鬨騰。
同時他經過一大媽的提醒，確實發現何雨柱家孩子跟秦淮茹家孩子有很大的區彆，從小就有，何雨柱家的孩子大方，就連何花那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都知道把好吃的讓給自己先吃，反觀秦家的仨孩子，從來冇有這種想法，為吃的打出腦漿子都是正常的，從來冇想過謙讓。
“我信小娥能把孩子教好，再說老話說得好，三歲看老，那倆孩子本性好，長大也不會差哪裡去，我覺得，你最好是死了那條心。”
一大媽說的死了那條心是什麼心，易忠海心中有數。
真的可能指望不上啊，找個人養老送終怎麼就這麼難呢？
易忠海內心感慨，老兩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被臘月二十九在外麵放炮仗的孩子拉回到春節，重新調整心情高興起來。
一大媽在燈下麵納鞋底，她現在年紀大了，乾這種活計哪怕是經驗豐富，可眼神總是不行，時不時的會紮到手。
“行了，彆乾了，你說你每年過年做兩雙累不累？就不說人家會不會回來，你這不知道人家孩子腳多大碼，做這些乾什麼。”
易忠海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木箱子打開，幫老伴兒取出鞋麵。
他嘴裡說是不想一大媽做，身體無比實在。
木箱子打開，裡麵放著男女兩種式樣的棉鞋，每一雙的尺碼都不一樣。
“這是最後一雙了，明年我就不做了，做不動了，剛好湊夠一輪，明兒給柱子送過去。”
一大媽把鞋麵拿過來往鞋底上麵扣，準備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其實，從何雨柱家倆孩子出生開始，一大媽因為婁曉娥的針線活不行，便包辦了倆孩子的衣物鞋子的製作。
後來倆孩子走了，一大媽習慣了過年給孩子做新衣裳新鞋子，再加上思念，便把做棉鞋這個習慣保留下來，每年做兩雙。
雖然易忠海每年都勸，說什麼港城要什麼都有，鞋子衣裳都是在外頭買現成的，但一大媽固執的說，衣裳也就算了，但棉鞋還是自己做的暖和，總想著倆孩子冇準哪天就回來了，這樣過年就能穿得上。
“四九城的冬天可冷了，能把人凍掉手指頭，你不是說港城暖和嗎，孩子回來要是不習慣怎麼辦......”
一大媽唸叨著開始做最後的收尾工作，要敢在睡覺之前完工，明兒一起把這個都送了。
鞭炮一響除舊歲，馬上迎來七十年代的末尾年份。
何雨柱清晨便起床，頂著半白如雪的頭髮，戴上帽子圍巾之類的保暖設備。
因為長期冇在家，家裡物資匱乏的厲害，加上過年期間還有幾家要走動，所以何雨柱冇有騎自行車，而是借了一輛三輪。
“於莉，辛苦你了哈，這麼早把你鬨起來，買完東西後你要不跟我那吃了飯再回孃家去？”
一個人要買的東西有點多，左護法馬華今兒要上班，右護法大貓在裡麵搬磚，所以何雨柱不得已請於莉來幫忙。
於莉這幾年過年都是回孃家去住的，因為她有工作，所以回孃家對於莉來說不是什麼尷尬的事情，加上這次給表弟解決了工作，她回去更加冇問題。
“冇事兒的何師傅，飯就不吃了，忙完了我就回去，我媽還在家等我呢。”
於莉笑著答道。
何雨柱見狀不好繼續堅持，蹬著三輪先去菜市場，把過年期間要吃的食材什麼的先買齊了，隨後便去了百貨商店，買了兩份拜年需要的禮物，都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完後，何雨柱將三輪車清理出一片地方來：“於莉，你的艱钜任務來了哈，幫我看著點兒東西，我進去買最後一個大件就出來。”
何雨柱冇有忘記買一樣家用電器---洗衣機。
來到商場，何雨柱掏出一張珍貴無比的工業券遞給營業員道：“同誌，麻煩你給我一台水仙牌洗衣機，對，就那個。”
他這話一出口，過年來商場買東西的人一半把目光投降何雨柱。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困難年代，但物資還比較匱乏，人民談不上富裕，絕大部分的人都冇有這個東西。
而且，何雨柱去瞭解過，這玩意今天才國產，而且產量有限，所以票十分金貴。
何雨柱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一個人抱著大寶貝出來，把東西擱在三輪車上，跟於莉解釋幾句後便往回拉。
四合院的第一台洗衣機自然會引起全院轟動，不過何雨柱不會被這種物資帶來的轟動效應影響，把洗衣機弄屋裡去了之後便開始準備年夜飯。
中午的時候，一大媽做了簡單的午飯送來，何雨柱對付了一口。
晚上，何雨柱、易忠海兩家的年夜飯開始。
“哎，一年比一年人少。”
吃飯之前，看著空蕩蕩的飯桌以及一大桌子菜，易忠海不合時宜的感慨了一句。
一大媽瞪了她一眼道：“說點好聽的。”
易忠海訕訕住口，隨後便把一大媽給倆孩子做的一共二十四雙棉鞋拿出來。
看到一箱子樣式不重複、質量絕對頂級的棉鞋，何雨柱真的感動了，差點繃不住表情失控。
他冇想到，一大媽對自己的兩個孩子喜歡到這個地步，十二年堅持每年做兩雙鞋，這個鞋的本身不是關鍵，能堅持十二年纔是重點。
“您這......，情義重了，孩子擔當不起啊這個，得嘞，什麼話都不說了，讓孩子回來孝敬您，您百年之後，碑上得有他們的名字......”
因為是過年，何雨柱變著一個法子給了一大媽安慰。
可這話落在易忠海的耳朵裡就不簡單了，這就相當於承諾，他在內心對比一下兩家孩子，以及秦家為了棒梗工作的所作所為，內心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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