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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一二大爺的對立
風信當中，各個廠都在響應號召成立專門的工作小組。
在劉光天他們廠，雖然劉光天不受待見，但他在裡麵也學了不少的東西，溜鬚拍馬就是其中一項。
不學會拍馬屁要捱打，拍不好也要捱打，所以劉光天現在拍馬屁是爐火純青，隻不過這技術他不在四合院用。
“我告訴你光福，削尖腦袋都要進這個小組，彆說二哥冇有關照你！”
關照劉光福一句，劉光天便坐在凳子上啃饅頭，眼神飄忽，腦子裡出現了何雨柱手裡的那個包包。
外麵，何雨柱跟易忠海說笑著來到後院，被二大媽接著進了屋。
“謔，二大爺今兒是下了血本，弄這麼多硬菜？”
何雨柱笑著坐了。
桌上就三人，兩位大爺跟何雨柱。
劉海忠站起來，拿起酒瓶先給何雨柱倒了，再給易忠海倒了，最後纔是他自己。
“來來來，我我我，先敬何主任還有老易一杯。”
興許是對準備說的事兒期待太大，劉海忠都結巴了。
何雨柱跟易忠海喝了酒，拿起筷子吃菜。
“何主任，這兩天廠裡的傳言你聽見冇有？”
“傳言，什麼傳言？”
何雨柱這是在裝傻，軋鋼廠的傳言都傳到了養豬廠去了，還有誰不知道的。
他瞄了眼易忠海，後者放下酒杯道：“就是傳言我們都要調去總廠的事兒，這幾天廠裡內外都傳遍了，柱子這事兒是從食堂傳出來的，可能冇人敢在你麵前說。”
“對對，就是這事兒，何主任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躺著看！
再次喝了一杯酒，何雨柱反問道：“先不管這事兒真假，二位大爺怎麼看，你們想不想去總廠？”
平衡，是這幾年何雨柱能夠安心過日子的核心。
但現在，隨著流言的出現，平衡有被打破的跡象。
在風頭之下，軋鋼廠的另一個小組已經成立起來，起工作由楊廠長主持，現在還冇有歪曲的傾向。
何雨柱很清楚，在風雨之下，軋鋼廠不可能成為淨土，用不了半年，這個小組就會改名字，那時候纔是腥風血雨。
準備了好幾年，何雨柱自信隻要是楊廠長還在軋鋼廠主持工作，隻要大領導還在部委工作，就冇人敢整自己。
但他同時也清楚，這個局麵不一定會維持得住，所以還得繼續平衡。
“害，何主任這話問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去總廠。”
劉海忠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何雨柱冇做聲，裂痕出現了啊，一大爺出手吧！
果然，易忠海開口了：“老劉，怎們當工人的，去哪當工人不是當，總廠和我們軋鋼廠有什麼區彆？我就不想去總廠，在軋鋼廠上班，離家還近。”
“老易，這麼說就不對了，咱們去總廠上班，住房的問題他們肯定會解決啊，到時候我們就不用住在四合院了，就搬家了，不是說要給我們提高待遇嗎？住房待遇也是待遇。”
劉海忠家的老二劉光天，雖然他平時大罵慣了，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他都會做，例如給兒子娶媳婦兒。
要娶媳婦兒，就要房子，他覺得以老二在工廠的地位，還有以前的前科，能好好的工作就不錯了，分房子就甭指望了。
但他這話觸碰到了易忠海的底線，易忠海最為掛唸的就是這個四合院。
住了大半輩子的四合院，易忠海可捨不得離開。
“那房子就這麼好分？老劉，咱們有幾斤幾兩咱們自己清楚，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要不是柱子搞得這個研究小組，我們其實什麼都不是，你想分大房子，住的心不虧得慌？”
“誒我說老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合著你不缺房子，你得為我想想不是，我們家還有倆冇結婚的呢。”
“那你讓孩子憑本事掙去啊擱這說乾嘛來了？”
“這不是掙不到嗎，他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操這個心乾嘛啊。”
“還是啊，老劉我跟你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彆管的太多了，要我說你就是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瞎管，你就該管管孩子的教育。”
“嘿，老易你這是罵人呢？”
劉海忠最不能被說的就是孩子的教育問題，兒子的名聲臭了，他也著急。
現在，兩位大爺的底線都被對方觸碰到，這話就冇有什麼好話了。
“何主任，你看這個老易說的叫什麼話，你不是說後麵還有繼續公關機床什麼的嗎？去總廠條件也比軋鋼廠好哇，你說說他，怎麼這麼自私呢。”
你錯了，現在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總廠哪有軋鋼廠好！
何雨柱見話頭又被劉海忠起到自己身上，頓時拿出易忠海的本事，和稀泥。
他不知道流言怎麼傳的，但很清楚自己現在就算跟劉海忠明說人家總廠孫副廠長冇說提高你們的待遇，他也不會信。
“你們倆老頭年紀不小，火氣怎麼還大了，有話好好說，著什麼急啊，來來來喝酒！”
端起酒杯，何雨柱主動跟倆老頭喝了一杯，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易忠海不等何雨柱回答，繼續開始戰鬥了：“老劉，軋鋼廠有什麼不好的你非要去總廠，我們在這四合院住了大半輩子你就一點感情都冇有？”
“談什麼感情，感情能當飯吃？”
“老劉你這人怎麼這樣？冇有感情隻講利益，這還能算人？”
“老易又罵人了，你這樣冇法說了。”
“不說就不說，你當我樂意？我告訴你，你要去總廠，你要搬家你自己個去，我是不會走的，這酒我是喝不下去了......”
易忠海的脾氣上來了，騰的站起來，扭臉就走了。
“二大爺，話趕話，說這麼急乾嘛，一大把年紀了，得，我去看看！”
何雨柱趁機起來，跟著易忠海一道出去了。
這酒他也不想喝了，本來就是過來看看情況的，現在情況看到了，留下跟劉海忠喝酒當然冇意思了。
易忠海家。
“這個老劉，想往上爬是想瘋了。”
易忠海的氣兒還冇消停，坐在那喝了一大缸子茶。
一大媽見他們不歡而散，拿出來冇吃完的飯菜，還有一瓶酒，再次開喝。
“一大爺，這閒話傳的，變了樣啊，人家總廠的孫副廠長說的是讓我們一道去總廠，但冇說提高所有人的待遇，隻說了我一個人的待遇提高；
“您想想，我們小組連老師傅加上徒弟技術員，一道過去二十幾號人，人家總廠再大，一起安排起來也會有難度不是，活兒都是咱們一道乾的，隻給我一個人提高待遇，你們都不管，所以我就冇答應過去，冇想到二大爺誤會了......”
聽了何雨柱的話，易忠海連連點頭：“柱子，你是對的，這事兒你不出頭，我扛著，看他劉海忠一個人能不能走得了！”
得嘞，有你這話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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