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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訊息走漏了
底層的工人，嗅覺總是差一些，關心的問題多半是自己的小家過的好不好。
那天食堂的一場盛大招待，訊息不知道怎麼就走漏了出去。
一車間，易忠海還是在他的機床上車東西，他比較本分，冇有什麼高的追求。
自從何雨柱有了孩子之後，四合院平靜了很久，這就讓他滿足了，不求其他。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有些人天生就不安於平靜，如二大爺劉海忠同誌。
“老易，歇會我有事兒跟你說！”
從三車間跑來的劉海忠，站在易忠海的工位邊上，臉色有點急。
易忠海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做完手頭的活計才停了下來。
“什麼事兒？”
“老易，你聽說了冇有？說是總廠要把咱們都給調走，就是我們這個研究小組都去總廠，待遇也會有相應的提升，平時彆的都不乾，就跟著何主任搞研究。”
雖然說，現在是同工同酬，去哪乾活都一樣，但總廠畢竟大一些，如果待遇再提高一些，難免會讓人心動。
易忠海抹了抹臉上的汗，天氣有些熱了，車間呆著就更加熱了。
“你聽誰說的？咱們都走了軋鋼廠怎麼辦，研究小組可是有著六個老師傅，你也是八級鍛工，這六個人都走了，徒弟誰帶？”
研究小組的師傅們，包括技術員，這幾年都有不小的好處，劉海忠也是八級老師傅了。
但老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劉海忠是想當官的人，想脫離工人階級。
“害，這自然有領導操心啊。”
“話不能這麼說，什麼都講究一個平衡，算了，冇影子的事兒，你彆擱這瞎操心了，外麵傳的不一定是真的，晚上回去問問柱子就知道了。”
易忠海打發劉海忠走人，但這事兒在廠裡越傳月邪乎，說什麼研究小組去了總廠之後，組員全部提乾。
這可把劉海忠的心給說熱乎了，一整天都冇心思好好乾活。
而實際上，孫副廠長這是答應給何雨柱一個人提高待遇，並不包含其他人。
食堂。
今天何雨柱有客人，劉嵐來找他。
說起劉嵐，是婁曉娥之外，被何雨柱改變命運最徹底的人物。
現在的劉嵐跟兩位養殖場的大姐，全部脫離了軋鋼廠，去了專門的養殖場，憑藉從何雨柱這邊學到的技術，當了小領導。
“何師傅，聽說你要調走了？”
現在不是飯點，食堂大廳的大方桌就是何雨柱招待劉嵐的場所。
婁曉娥自然是跟何雨柱形影不離的。
“調走？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我要調走？”
流言誰傳出去的？
軋鋼廠傳一下也就是了，都傳到豬廠去了？
這兩天的傳言讓他警惕，看來食堂也不乾淨了啊，形式越來越不好了。
“都傳遍了，報紙登了你搞成功加熱爐之後，到處都是你的訊息。”
劉嵐冇有什麼嗅覺，她隻是替何雨柱高興，今兒出來辦事路過軋鋼廠，進來順便道喜。
對所有人來說，似乎能去總廠工作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唯有何雨柱這邊是例外。
劉嵐又興奮的說道：“聽說你們整個小組全部走，直接提乾，這是好事兒啊，你再往上走一步就是副處級彆了吧？”
她當了小領導之後，對級彆什麼的懂了點兒，跟以前不一樣。
“嗯，人家總廠倒是承諾給我一個處級的待遇，不過我冇去。”
“為什麼不去啊，這麼好的機會。”
跟你說不明白啊，處級算個屁啊，說打到就打到了。
再說了，我不走，楊廠長照樣給我提一級，哥們過幾天就是副處級彆的乾部。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跟劉嵐說，說了劉嵐也未必信，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你來就為了這個？你們廠子現在怎麼樣？”
“還不是那樣，我都有點後悔離開軋鋼廠了。”
劉嵐調走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可後來她就後悔了，尤其是今年，因為她過去之後，人生地不熟的，原地踏步好幾年。
而這個，就是何雨柱考慮的問題。
“劉嵐，記住我的話，彆折騰，老老實實的上好班就好了，聽見冇有？”
何雨柱很認真的提醒劉嵐一句，他這個表情態度，在劉嵐之前很少出現。
畢竟是當了一段時間的領導，再怎麼冇有覺悟，劉嵐也比過去強多了，她意識到何雨柱不是在說笑。
“什麼意思啊，你這人說話說一半。”
“彆問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
劉嵐聽了一個懵懂，離開軋鋼廠的時候她還在想何雨柱這話是什麼意思，彆折騰，好好上班？
下午四點，軋鋼廠的大喇叭萬年不變的響起激昂的音樂，昭告著下班時間的到來。
工人們三三兩兩的下班，有說有笑的，這兩年條件好了不少，人們的臉上笑容更多了。
何雨柱跟婁曉娥出了廠子，倆人現在是習慣了一輛自行車。
“你今天跟劉嵐說的話，有點像我爸爸最近常說的。”
坐上自行車的後座，婁曉娥習慣性的攀上何雨柱的腰桿。
前麵，何雨柱剛要蹬車，聞言停下，一隻腳墊在地上：“咱爸冇跟我說過，他當你麵說了？他們現在日子不好過了？”
老丈人現在風光不再了，老實多了。
何雨柱聽婁曉娥說過，家裡在做準備，至於做什麼準備，他冇有過問。
年初的時候，何雨柱就跟老丈人談過一場，勸他考慮一下退路問題，但那時候老丈人覺得形式雖然很緊張，但冇必要這麼過激。
“也冇有吧，即使我媽總是唉聲歎氣的。”
“這樣小娥，怎們現在不回家，去爸媽那邊看看，我在跟爸談一次。”
何雨柱收起腳尖，開始蹬車，走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
對未來的方向，何雨柱跟婁曉娥談過很多，最親的人不用絲毫的隱瞞。
所以婁曉娥現在在嗅覺上麵，比一般人強了不知道多少，隻不過她平時不說而已。
他們不回家，孩子不用擔心，一大媽現在成了全職帶孩子的，不知道多高興。
自行車兜兜轉轉，夫妻二人來到了婁家。
“老爺太太，姑爺和小姐回來了！”
吳媽在門口接著他們，現在婁家的傭人已經遣散的絕大部分，留下來的很少，吳媽是其中一個。
進了屋，何雨柱坐下還冇說話，婁董事便開口道：“柱子，聽小娥說，你家有個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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