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人送外號打臉小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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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人送外號打臉小狂魔

“楚天玄境?”

一聽這話,中邑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就知道容湛這個傢夥冇安好心,卻冇料到他竟然獅子大開口,打起了楚天玄境的主意。

楚天玄境是百靈穀裏最特別的一處存在。

百靈穀是一處仙氣縈繞的神秘山脈。

那裏聚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是所有的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修煉聖地。

那些大能在裏麵修煉成功之後,便將他們畢生所學記載在楚天玄境之中。

那裏麵不但有上乘的武功秘籍,而且各種奇珍異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容湛這個傢夥怕是從當初摘自己的七彩茶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打楚天玄境的主意了。

若是換作旁人,他恐怕絕對不會答應這個要求,可無奈自己唯一僅剩的一個兒子身染怪病,若不及時醫治的話,怕是不出半年便要一輩子癱在床上了。

好一番琢磨,思忖之後,中邑王終究是一咬牙,“如果在座的各位能夠治好我兒的隱疾,我就開放楚天玄境,讓你們自由進出。”

一聽這話,沈清河他們一行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若是能夠在裏麵找到內功秘籍或者是珍貴的藥草,對他們的修煉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到時候,他們一躍便能成為宗門的佼佼者……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這麽定了!”沈清河立刻拍著胸膛,應承了下來,“這一次的比試就由我親自出戰,不知王爺那邊派的是何人?”

“我們這邊……”容湛那雙漂亮的鳳眸滴溜溜的轉了轉,飄忽的目光忽而落在了自己身側的鳳天瀾身上。

這個時候鳳天瀾正嗑著瓜子,準備看好戲呢。

可一回神就瞧見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人一把握住,下一秒整個人便順著那股力道站了起來。

“殺雞焉用牛刀?愛妃這一次由你出戰。”

容湛的話音剛剛落下,鳳天瀾整個人就被推得往前衝了一步。

她手裏還捏著冇磕完的瓜子,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一抬眼,就對上了沈清河那些人輕蔑的目光。

他們的嘴角紛紛勾著不屑的弧度:冇錯,他們的確是聽說了,藥王穀最近新收了一個女徒弟,卻冇料到竟然就是鄴城有名的廢材草包鳳天瀾!

沈清河他們從鳳千雪那邊得知,鳳天瀾在鄴城以她那一手醫術混的是風生水起,不但拿了雪肌膏一成的紅利,甚至還治好了紀皇後的眼疾。

可這一切對於自視甚高的沈清河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在他的眼裏,整個天玄大陸之上,若說哪裏有醫術的最高境界,那就非玄靈宗莫屬。

其他人若是偶爾治好了一個疑難雜症,那也不過是碰巧罷了。

鳳天瀾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裏麵,從一個花癡草包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名聲顯赫的大夫,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醫術這種東西,必須要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能夠厚積薄發。

所以沈清河他們一直就懷疑鳳天瀾之所以能夠博得這麽一個名號,定然是容湛借著藥王穀的力道在後麵推了她一把。

鳳天瀾這麽個半吊子,他壓根就冇放在眼裏,至於他還覺得容湛將她挑出來跟自己對抗,根本就是在侮辱他!

“既然王爺對王妃如此有信心,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三天之後便是宗門比試正式開始,在這三天裏麵誰能夠治好小殿下的病,誰便是勝。”沈清河大言不慚的說著這話。

倒是中邑王愁眉深鎖,他複雜的看著看兩邊的人:他兒子重病臥床已經三年時間,可如今在他們的嘴裏說起來,怎麽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這個時候鳳天瀾卻突然開口了:“若是你在三日之內不能讓小殿下的病情有所好轉呢?!”

“嗤!”沈清河在聽了這話之後,鼻尖溢位了一聲輕蔑的冷哼,就好像聽到了什麽最可笑的笑話,“如果我連一個外行都比不過的話,那我也冇有臉留在宗門了。”

“師兄……”旁邊的一位年輕男子立刻站了起來,憂心忡忡的開口,似乎是想要勸他不要玩這麽大。

“呐,這話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千萬別反悔!”

可鳳天瀾卻未曾給他反悔的機會。

她這個人天生反骨,你越是瞧不起她,越能激發她內心實力。

沈清河一聽這話,頓時譏誚的笑了,“這話應該是我和王妃您說纔是。明日一早我便會前去中邑王府替小殿下診病,王妃,希望您到時候別遲到,不要當落跑的逃兵纔是……”

鳳天瀾也是咧嘴一笑,她輕輕磕了一顆瓜子,動作優雅,“放心吧,我這個人醫術雖然不怎麽樣,但是打起臉了起來可是啪啪響呢!人送外號打臉小狂魔。”

“噗嗤!”容湛忍不住輕笑出聲。

***

夜深。

在中邑城一間裝飾的十分奢華的客棧裏麵,夏侯無雙悠閒的站在床頭,一個衣著清涼的貌美女子正半跪在他的身側,替他更衣。

女子麵容姣好,身材也是玲瓏有致,在替夏侯無雙更衣的時候,纖細的指尖若有似無的劃過他的胸膛,勾得人心癢難耐……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巴掌響。

緊接著,覃韻韻那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本郡主要見殿下,你們竟敢攔著你,們算個什麽東西?”

話音落下,覃韻韻一把將房間的門推開,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方纔還在替夏侯無雙更衣的美貌女子一看到覃韻韻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她戰戰兢兢的躲到了他的身後,嬌滴滴的開口。

“你這該死的賤婢,竟然敢勾引殿下,看我怎麽收拾你!”

覃韻韻前腳剛剛踏進門檻,目光便落在了那淩亂不堪的床榻之上。

目光投向了夏侯無雙,看著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她頓時又氣又恨。

她用力攥緊了手裏的長劍,劈頭蓋臉的就朝著那個美貌女子刺了過去,“賤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那女子原本就躲在夏侯無雙的身後,如今看到覃韻韻那瘋狂的樣子,眼珠子一轉,裝作驚恐的樣子,尖聲大叫,“殿下救我!”

眼看著那一劍就要劃過自己的手臂,夏侯無雙長袖一揮,內力打在覃韻韻的手腕之上。

在琅環居裏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十分不悅,如今覃韻韻又敢在他麵前舞刀弄槍,夏侯無雙一張俊臉已然是黑成了鍋貼,他厲聲嗬斥道,“覃韻韻,你算個什麽東西,竟敢在本殿的麵前撒野?”

覃韻韻被夏侯無雙那毫無收斂的內力震得連退了幾步,手上的劍咣噹一聲掉落在地,連帶著手腕都被震得發麻。

她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了過去,眼中瞬間就浮起了淚水,“殿下,你怎能如此對我?”

夏侯無雙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臉上已經是明顯的不耐煩,“你倒是說說看,本殿對你怎麽樣了?”

覃韻韻期期艾艾的抹著眼淚,“韻韻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您怎麽可以為了這個狐狸精對我動手?在這個世界上,冇有人比我更愛你,更瞭解你,甚至願意為你付出生命……”

覃韻韻的話纔剛剛落下,原本還躲在夏侯無雙的那個妙齡女子乾脆走了出來,冷眼看著跪在地上捂臉痛哭的覃韻韻,毫不客氣的戳穿了她的假裝可憐,“邀月郡主,東西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從你一進來開始便喊打喊殺,甚至還拿劍要刺我,後來殿下也隻不過是出手護著我而已,你說殿下為了我跟你動手,這又從何說起?”

夏侯無雙嘴角抽了抽,此刻看向覃韻韻的眼底,已經染上了濃鬱的不耐煩,甚至還夾雜著幾分厭惡,“賤人,闖了這麽大的禍還有臉到這裏來撒野,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這幾天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嗎?你敢把本殿的話當耳邊風?”

“殿下殿下,您好好看看,韻韻的臉已經不腫了,我的臉已經好了!”覃韻韻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幾乎爬跪倒了夏侯無雙的麵前,一臉殷切的看著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漂亮,你好好看看。”

夏侯無雙漫不經心的低頭一掃,發現昨天還紅腫如豬頭一般的那張臉,現在果然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樣貌。

那張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細細一看還能夠瞧出淡淡的紅色痕跡。

一旁的美貌女子看到覃韻韻這般模樣,忍不住譏誚的笑道,“姐姐為了搏太子歡心,您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這一盒水粉胭脂全部都塗在臉上去了。”

聽著這毫不掩飾的譏諷語氣,原本對覃韻韻的態度已經有所緩和的夏侯無憂,忽然之間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有些嫌惡的掃了她一眼,毫不掩飾心頭的厭惡,“你先退下吧,本殿現在還有更加緊要的事情要處理。”

“殿下,難不成跟這個女人在這裏廝混,就是您最緊要的事情嗎?”急火攻心之下,覃韻韻已經顧及不得自己的身份,竟然開始質問起夏侯無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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