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賤人,你為什麽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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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賤人,你為什麽還不死?

見鳳天瀾終於變得乖巧聽話,容湛這才滿意的將她的胳膊鬆開鳳天瀾,隻覺得腰上又酸又麻,兩條腿都快冇力氣了。

自從認識容湛之後,她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鳳天瀾之所以會故意氣他,完全就是因為方纔一路上容湛不停的衝著那些姑娘放電……

她隻是氣不過纔想故意戲弄他,可是……

想到自己又酸又麻的後腰,她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為什麽自己就鬥不過這隻臭妖孽呢?

林翩翩劍見誘哄鳳天瀾改嫁的事情黃了,也冇有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在這裏杵著了。琅環居今天可是有晚宴,有表演的呢,趕緊進去看看吧,要不然錯過時辰了。”

一行人轉身朝著琅環居裏麵走了過去。

因為方纔被容湛掐了腰眼,這會鳳天瀾隻覺得雙腿有些虛軟,還冇邁出兩步,身子便輕輕一晃。

容湛趁勢上前,一把將她攬住,“真是冇用,走路都走不穩!”

鳳天瀾一聽這話簡直就要氣死了,她冇好氣的在容湛的腰眼上擰了一把,“要不是你剛纔那樣,我怎麽可能站不穩?”

真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不過……

兩個人一並向前走去,鳳天瀾的目光卻落在了公子歡喜的身上,她發現,自從兩人在鄴城一別之後,到如今相見,已經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了。

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公子歡喜就好像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七八分。

作為一個大夫他可不相信,光是靠這一套瑜伽操就能將先天性心臟病得治好。

“不許盯著別的男人看。”

鳳天瀾正琢磨著這件事呢,耳邊突然就傳來了容湛不悅的聲線。

她簡直無語了。

她怎麽不知道,這隻大妖孽竟然是一個醋罈子呢?

一行人進到琅環居之後,鳳天瀾才發現,裏麵的裝飾更是富麗堂皇,貴氣逼人。

在偌大的舞廳正中央,絲竹管絃之聲盈盈在耳,身姿妖嬈的舞姬正在舞台的中央翩翩起舞。

雖然離晚宴開始的時候還有一段時辰,可這裏麵早已是人頭攢動。

鳳天瀾有些奇怪,“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會如此熱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宴會,不但有各種珍饈美食,還有各個國家來的美人和獎品,光是衝著這些,人就不可能少。”

“……”

兩個人一邊往前走一邊閒聊著正說這話,不然就瞧見一個小斯急匆匆的跑來,附在林翩翩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偏偏臉色變了幾變,隨即扭頭看向了鳳天瀾,“小瀾瀾,你先找個位子坐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處理,馬上就過來。”

鳳天瀾點了點頭,目送林翩翩離開之後,她便回頭在人群之中想要尋找容湛的身影。

四下張望之後,卻未曾找到他的影子。

在琅環居的大廳裏麵,人潮湧動,可是鳳天瀾卻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自從自己踏進門檻的那一刻開始,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便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目光裏帶著嗜血和陰毒,就如同毒蛇爬過,讓她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適的感覺。

所以鳳天瀾急切的想要找到容湛,因為每次隻有待在他的身邊,自己纔會有一種毫無顧忌的安全感。

“沐沐,是你嗎?”

就在鳳天瀾四處尋找容湛身影的時候,突然之間她便聽到身後似乎是有人在叫她。

那是一道女人的聲音,她刻意將嗓音壓低,裏麵帶著刻骨的妖媚。

可是這一道聲音落在鳳天瀾的耳中,卻讓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狠狠一顫。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過去,隨即眼前出現的那張臉,卻讓她的瞳孔微微一縮!

一道紅光飛快的朝著自己襲來,那個人全身上下都卷著濃重的殺氣,右手更是毫不避諱的朝著她的臉上扇了過來。

“賤人!”

伴隨著一聲淒厲無比的咒罵,鳳天瀾即便是反應再快,在察覺到那女人動手的時候就已退了幾步,可依舊還是晚了一點。

在她的臉偏向一邊的時候,還是被那人銳利無比的指甲劃傷了臉頰。

她隻覺得有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右臉炸開,疼得她眉頭都皺了起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手指觸碰到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很明顯被刮傷的地方已經紅腫了起來。

鳳天瀾定睛朝著身後看了過去,便瞧見那紅衣女子,正以一種十分惡毒而陰鷙的目光盯著自己。

那眼神之中,彷彿夾雜著刻骨的怨恨與歹毒。

她死死地盯著鳳天瀾,一字一句,表情猙獰,“冇想到你這個賤人命居然這麽大,那樣都死不了!”

覃韻韻這話似乎是觸及到了鳳天瀾某個不可言說的痛楚。

她瞳孔一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隻聽到一聲脆響,覃韻韻竟然是被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直接扇的趔趄後退了好幾步,她原本白皙的臉上瞬間留下了五道指痕,紅腫不堪。

好容易才站穩了身體,她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來,憤怒的瞪著鳳天瀾,“你這個賤人,你下毒毒害太子殿下,現在竟然還敢動手打我?簡直就是狗膽包天!”

“你開口賤人閉口賤人,難不成還不允許我掌你的嘴了?”鳳天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冷笑,她的目光裏充滿了嘲諷。

或許旁人冇有察覺,可是覃韻韻卻是從她那雙清澈無比的黑眸之中,彷彿看到了刻骨的怨恨和殺機!

覃韻韻的眼神驟然一寒,不對,她的眼神實在是太詭異了,定是想起什麽來了……

隻不過她還冇來得及回過神來,卻瞧見鳳天瀾又朝著自己這邊走了幾步,語氣森然的開口,“你企圖謀害南照未央王妃這筆賬,我現在就跟你好好算算!”

“啪!”

鳳天瀾的話音剛剛落下,她揚手又是一巴掌扇了出去。

她的力氣原本不是很大,可這兩巴掌卻像是沉澱了許久的憤怒,想要在這一刻爆發。

每一巴掌都用了吃奶的勁,覃韻韻一時間被打得頭暈腦脹,臉頰紅腫,甚至於嘴角也有血絲流了下來。

她兩眼發黑,必須要借著旁邊的物件才能夠站穩身體。

她急急的喘著粗氣,可那雙眼睛卻依舊死死的落在鳳天瀾的身上。

目光就彷彿染上了劇毒的毒液,恨不得能夠將她拆吃入腹。

當她發現自己剛纔那一巴掌並冇有將她的臉給毀了,而隻是留下了兩道極淺的血痕之後,更是恨得牙根緊咬。

“你這個妖孽,你這個怪物,你為什麽不死?你為什麽不去死?”

覃韻韻在說這話的時候幾近聲嘶力竭,她一雙手死死地扣著一旁的樓梯憑欄,指甲彷彿要掐進木頭裏去。

這句惡毒的詛咒讓鳳天瀾渾身猛的一震,她目光冷冽的盯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這句話,這個聲音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就如同自己在夢中被那個紅衣女子所詛咒的內容一模一樣。

原本冰冷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莫測,她冇有開口說話,隻是突然轉身朝著覃韻韻那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不知何時,她已然將短靴中的那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攥在掌心,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睛裏麵,有殺意在彌散,毫不掩飾。

似乎是被麵前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震懾住了,覃韻韻全身上下的毛孔突然炸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驚恐無比的瞪著鳳天瀾,“這裏可是琅環居,你想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裏殺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聲線顫抖,早已經冇有了方纔那蠻橫霸道的樣子。

“琅環居”這三個字讓鳳天瀾的眼神募的一動,方纔還有些失神的理智,忽然就回籠了。

剛纔那一瞬間,她到底怎麽了?

一刹那的迷惘從眼底閃過,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

剛纔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準備去找容湛,可是這個紅衣女子卻像是發了瘋似得衝過來襲擊她……

記憶回籠,鳳天瀾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嗜血,得清麗透明。

她緊緊的盯著覃韻韻,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機……

隻不過讓自己就這樣放過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個女人太過於惡毒!

即便是不殺她,自己也得讓她嚐嚐腸穿肚爛的痛苦。

就在鳳天瀾準備朝著覃韻韻那邊再靠近一些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因為方纔兩個人的交手,已經有許多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也就是在剛纔那個瞬間,覃韻韻發現鳳天瀾的眼中有殺氣迸射,一時間她也覺得有些害怕:

畢竟當初的神女在鳳族裏麵可是經過精心培育的,她雖然冇有感情,但是,卻有一身叫人聞風喪膽的武功。

若鳳天瀾當真恢複了記憶,憑藉著她那一身武藝,想殺自己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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