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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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份重禮?

容澈眉角一挑:難道是那東西?

容澈的反應落入容湛的眼底,他薄唇輕扯,“希望皇兄不會白跑這一趟,臣弟就先告退了。”

說罷這話,容湛輕輕一揮手。

剛剛救下鳳天瀾的展風身形一閃,立刻回到了他的身側。

一行人就這麽慢慢悠悠的朝著侍郎府的大門那邊走了出去。

另一邊,容澈看著容湛漸漸遠去的背影,臉色凝重:

前幾日,被容湛抄家的宋侍郎是太子黨的人。

容湛出了手動了宋侍郎,無疑就是在跟容澈挑釁。

一直以來,自容湛從海外仙山歸來之後,他都是安安靜靜的,從來冇有搞出過什麽聲響,更甭提跟自己起正麵衝突了。

可這一次……

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還有,他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容澈腦海深處突然靈光一閃:

難道他說的那份大禮是雪山靈泉?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想要那東西的?

想到這裏,容澈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

他一撩衣襬,周身捲起罡風,轉身飛快的朝著柳侍郎書房那邊走去——

***

侍郎府的門口。

異常招搖的十六台步攆停在外麵,步攆的前後分別有十二名侍女列隊恭敬的候著。

她們一瞧見未央王容湛的身影,立馬恭敬的跪倒在地上。

“爺,鳳三小姐……該怎麽處理?”

花公公和身邊的侍女攙扶著鳳天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容湛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突然開口,“你們知道,當好人是什麽滋味兒嗎?”

花公公和展風突然就愣住了,似乎冇有明白自家爺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直到,容湛吩咐他們將鳳天瀾送上那台皇帝禦賜的十六台步攆之後,他們才明白了過來:

王爺這是打算送鳳天瀾回瑾國公府?

咱們家爺,還真打算從良了嗎?

真是太可怕了呀!

等花公公他們將鳳天瀾扶上步攆之後,他們又親眼目睹容湛也跟著上了攆,甚至還讓人將步攆周圍的厚幔帳全部放下來之後,花公公他們才知道剛纔自家爺說要當好人不是最可怕,因為更可怕還在後麵!

自家爺有著絕色豐姿,儘管脾性怪異,也還是有不少不怕死的女人投懷送抱。

可是,別說說上一句話了,就連正眼瞧上一眼都是冇有的。

可今日,他竟然與鳳天瀾那個名聲在外的花癡草包同乘一攆,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步攆被人抬了起來,逐漸離開了侍郎府的門口。

步攆周圍的幔帳雖然被放了下來,但是依然有光能夠透進來。

從外麵看進來,影影綽綽能夠看到兩個身影。

容湛安靜慵懶的半倚著。

因為被幔帳隔離,外麵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他也懶得再裝了。

褪去平日裏的孱弱,一雙淩厲幽深的眸子靜靜的落在鳳天瀾的身上。

伸手,嫌棄的提拎起她的袖口,容湛輕輕一嗅,臉上露出瞭然的神情:

“幽香花?”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嫌棄的將她的袖口扔到了一邊:“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還以為鳳三不是以前那個任人魚肉的草包了呢。

女人就是女人。

就算是換了一副好皮相,裏麵還是愚蠢不堪。

“莫非你還真被柳家那個醜女人給說中了,自己給自己下藥,然後去勾引太子,最後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就水到渠成了?”

還真是有夠蠢!

容湛幽幽的收回目光,懶得再管這些閒事。

不過,當他的右手收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指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沾上了點點血跡。

血?

容湛眸光一冷:剛纔他可冇讓誰見血,那這血又是從何而來?

腦袋裏麵靈光一閃,他扭頭,視線落在鳳天瀾垂放在身側的左手上。

淩厲的目光從她的袖口掃過,然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袖口的布料順著雪白的柔荑下滑至手臂,原本柔若無骨的小手上竟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容湛眸色微微一閃:

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剛纔她跌跌撞撞撲進太子懷裏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嘴裏還在嘀嘀咕咕說著些什麽。

難道……

這個蠢女人不是給自己下藥,而是被人下藥之後,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才弄傷了自己的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容湛冷漠的將眸光收了回來,幽深的眸子落在鳳天瀾的身上,再冇有言語。

步攆行了一陣,到了銅雀街路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容湛倏地睜開眼睛,裏麵有寒光乍現。

他怔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側還處於暈迷狀態的鳳天瀾:

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獨處。

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麽樣!

“怎的停了?”

幔帳裏麵悠悠的傳出容湛慵懶的聲線。

原本走在最前麵領路的花公公連忙一甩佛塵小跑了過來,“爺,到了銅雀街了。”

銅雀街?

容湛抬眸看去,銅雀街路口在這個位置分開成了兩條官道。

往東是瑾國公府,往西是未央王府。

花公公這會兒停下來的意思,約莫就是在詢問容湛,到底是該往東走,還是往西走。

容湛修長的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抬手朝著東邊輕輕一指。

“爺?”花公公臉上劃過一絲詫異。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咳了兩聲,試探性的提醒著容湛:“爺,玄衣花隻能在鳳三小姐的體記憶體活七日……”

花公公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容湛淡淡的打斷了:“花公公,你覺得這件事還用你來提醒我?”

他的語氣很清淡,卻莫名的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嚇得花公公臉色一白,“老奴不敢。”

說罷這話,花公公連忙起身,一路小跑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佛塵一揮:“這邊走。”

隊伍又浩浩蕩蕩的前行了起來。

容湛有多受寵,從他所乘坐的步攆、還有出行的陣仗就能夠看出來。

整個鄴城,乃至整個南照,像他這樣招搖的,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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