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鳳三這個小賤人要跟男人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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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鳳三這個小賤人要跟男人私奔了!

霓裳不停的咳嗽著,最後咳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因為就在剛纔,她分明能夠感受到容湛手上的力道之大,差點要將自己的脖子給擰斷。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這麽多年的陪伴,換來的竟是容湛隨時都能湧上來的殺機。

“王爺,您聽我說……”

好不容易纔稍微緩過來一些,霓裳撐著自己的身子,朝著容湛的方向爬了過去,“霓裳絕無僭越之意,霓裳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好……我……”

“滾!”

容湛陰冷不悅的聲線自頭頂傳了過來。

“王爺……”

“是不是以為你是那人派過來的,本王就不敢殺你?”

話音落下,容湛已經轉過身來,那雙妖冶的眸子裏麵,寒光乍現,殺機四溢。

那是一種連霓裳都從來未曾見過的冷酷。

一時間她被嚇到瑟瑟發抖,冷汗直冒。

“滾出去,不要再讓本王說第三遍!”

話音落下,容湛旋即轉身。

霓裳即便是不抬頭,也能夠感覺得到此時此刻容湛的眼底一定充滿了厭惡。

心中就好似被刀割過一般,她緊緊咬唇,匍匐跪地朝著門口退了出去。

直到離開了書房,原本緊繃著的一口氣才突然鬆懈了下來。

霓裳突然覺得雙腿一軟,非得扶著一旁的圓柱才能勉強站穩。

她低頭看著左手掌心的那一個精緻的小卷軸,上麵她將近期容湛批閱過的奏摺統一抄了下來。

剛纔一定是因為這個,所以容湛才勃然大怒,對她起了殺心。

那捲軸已經被掌心的冷汗打濕,上麵的字跡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當她雙腿虛軟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還未落座,突然聽到遠處有三長一短的銀哨聲傳來。

這種哨聲使用了特製的頻率,隻有經過特殊特殊訓練的人才能夠聽得出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有些模糊的卷軸,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將那捲著投入到了油燈之中,很快就被焚燒乾淨。

緊接著,她從腰間摸出一隻銀哨,同樣吹出了三長一短的頻率作為迴應。

當她推開窗戶的時候,遠遠的瞧見暗處有一道灰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

鳳天瀾在離開未央王府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了馥鬱閣。

“什麽?小姐,您要在未央王府住上十天半個月?這怎麽能行,您還是未出閣的姑孃家呢!這事情若是傳出去以後您還怎麽嫁人?”

鬱叔聽到這話之後,第一個反對。

鳳天瀾懶洋洋的趴在桌麵上,“鬱叔,這話你應該去跟容湛說,而不是跟我說。”

一旁的紅豆有些無奈,“鬱叔,這些話你覺得小姐能冇跟王爺提過嗎?”

相思忙不迭的點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爺那霸道蠻橫的勁兒一上來,就算是天皇老子的話都不會聽,更何況咱們家小姐?”

“這——”一時間,鬱叔皺起了眉頭。

鳳天瀾起身,少年老成的拍了拍鬱叔的肩膀,“不過,鬱叔你也別太擔心。剛纔在回來的路上,我去了一趟九芝堂,二當家那邊答應借調一個大夫過來給我使半個月。九芝堂的大夫不管怎麽樣,比外麵那些大夫總歸是要厲害些。若是當真再碰上什麽無法解決的問題,你再差人到未央王府來找我便是。”

鬱叔愁眉苦臉的看著鳳天瀾,“小姐,您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

銀子,什麽時候都能賺。

可若是小姐的名聲被毀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冇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麽?這一次我若當真能夠治好紀皇後的眼疾,那才叫真正的名聲大噪。到時候我們隻管請幾個大夫在馥鬱閣坐診,當真碰到什麽疑難雜症的時候我再出手便是。否則都像前些日子,天天在馥鬱閣呆著,那我什麽事也不用乾了!”

聽到鳳天瀾說這番話,鬱叔免不得又高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自從出了玄衣花事件之後,自家小姐好像是突然開了竅。

不但有了一手好醫術,而且還變的冰雪聰明,做事更是深謀遠慮,小心謹慎。

如今看著她那自信坦然的樣子,竟是像極了夫人在的樣子。

鬱叔微微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小姐,這半個月時間,您就放心的將馥鬱閣交給我來打理,我保證不出任何差池。反倒是您,一人前去未央王府還得多加小心纔是,畢竟未央王比一般人都要難伺候。”

“放心吧,這點我清楚著呢!”鳳天瀾眼珠子轉了轉,臨行之前又多叮囑了鬱叔一句,“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風華公子依舊得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才行。我總覺得容湛那個傢夥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鬱叔的眉頭一下子皺得緊緊的,“怎麽會這樣?難道是我的易容術出了問題?”

鳳天瀾連忙搖頭,“你的易容術很厲害,根本就冇問題。有問題的是容湛那個妖孽,他的腦迴路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就算他當真能夠猜出什麽來也不足為奇。我們這些小把戲,在他眼裏恐怕看都不夠看的。我們這麽做,不過是為了穩定人心罷了。”

叮囑完這些之後,鳳天瀾便領著相思紅豆兩個丫鬟重新回到了瑾國公府,準備收拾一些細軟。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變暗了一些,她得趕在晚飯之前回到未央王府,不能在容湛那兒再落下什麽話柄,省得再叫那妖孽揪住自己的錯處。

隻不過相思紅豆東西才收了一半,院子外麵卻是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相思手裏拿著包裹走了出來,正打算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冷不丁就瞧見鳳千語領著鳳謹言走了進來。

“二老爺?”

相思見了,連忙上前見禮。

鳳千語一看到相思手中的包裹,臉上立刻露出了譏諷之色,“爹,我冇說錯吧?你看,包袱已經收拾好了!”

鳳謹言一見此景,臉色立刻沉了下去,“鳳天瀾人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鳳千語嘴角一勾,冷冷道,“我早就說過鳳天瀾她水性楊花,勾搭了太子殿下不說,耳後又開始勾搭未央王爺。如今更誇張,竟然收拾細軟準備跟別的男人私奔!若是三叔三嬸知道自己生了個這麽不要臉的女兒,恐怕氣都會氣死!”

相思一聽這話,瞬間臉色大變,“二小姐,您不許汙衊我家小姐!”

“汙衊?”鳳千語冷笑,“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你家小姐這陣子時常夜不歸宿,有時候即便是回來了,那也是深更半夜,淩晨時分。別以為你們偷偷摸摸的這些醜事就不會傳出去。你怕是不知道這些日子,鄴城的謠言早就已經飛滿天了——就算鳳天瀾不要臉,瑾國公府還要臉呢!”

“你——”

相思被鳳千語一陣搶白,一時間氣急敗壞,竟不知道該如何回嘴。

鳳千語看著她被自己氣的夠嗆的樣子,更是洋洋得意,“怎麽,無話可說了?我剛纔那麽說都是客氣的了。以前還知道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回來,現在倒好,這天還冇黑透呢,就收拾細軟準備跟男人私奔了。”

聽到鳳千語這滿口胡言亂語,相思氣得渾身發抖。

她腦袋裏一片空白,正準備衝上去跟鳳千語扭打成一團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線,“我怎麽不知道二姐姐什麽時候開始當細作了?”

鳳千語臉色一變,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就瞧見穿著一襲淡紫色長裙的鳳天瀾優雅的走了出來,隻是那雙眸子卻無比的淩厲,裏麵就像是淬了寒光一樣。

“鳳天瀾,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誰是細作?”

鳳天瀾冷笑,“你若不是細作,若不是天天跟蹤我,那你又怎麽能知道我的行蹤?”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還有,你說我胡說八道?可剛纔我聽二姐姐說的那些話,我怎麽覺得你胡說八道的本事可比我強多了!”

“你……”鳳千語一下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好容易回過神來,她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若不是跟人私奔,後門停著那輛馬車又怎麽解釋?那你為何又要收拾細軟?你可別告訴我,你收拾這些東西是打算去驪山大廟替我們儘孝!”

說著這話,鳳千語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鳳謹言,“爹,您看看。鳳天瀾做出這種醜事來,還這麽理直氣壯,甚至還誣陷我是別國細作!”

鳳謹言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目光複雜的看著鳳天瀾。

自己這個侄女在毀了玄衣花之後,死裏逃生,竟變得冰雪聰明,詭計多端了起來。

不過就算是再聰明人的本性,終究是改不了。

“瀾兒,今日你坦白告訴我,你到底要跟誰私奔!若你坦白說了,我就權當你年輕不懂事,受了別的男人的誘騙。”

鳳謹言皺著眉頭,語重心長的教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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