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你跟王爺是不是一個晚上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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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你跟王爺是不是一個晚上都在一起?

“你……你竟敢反咬一口!”

一時間兩個人越吵越凶,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鳳天瀾將熱鬨看到這裏,乾脆伸手將竹簾給放了下來。

她嘴角輕輕一勾,臉上有譏諷的笑容露了出來。

一旁的相思氣急敗壞的說道,“小姐,您聽到剛纔那個二當家說什麽了嗎?他將雪肌膏先放在手腕和耳後試用,那不是您提出來防止過敏的法子嗎?”

紅豆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就是這個二當家,未免也太過分了。這分明就是在盜取小姐的勞動成果。”

倒是鳳天瀾,在聽到兩個小丫頭替自己抱不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冇有發生什麽變化:“其實這個防過敏的法子也不是我想出來的,他拿過去用也無妨。”

相思有些氣不過,“我知道小姐宅心仁厚,可是二當家這種人就不應該對他如此寬容。”

鳳天瀾嘴角輕輕一彎,“瞧,這不是報應來了嗎?”

當初她在替繼皇後治療過敏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雪肌膏研發至今已經有十餘年。

當年使用過它的那些女人開始變得成熟。

女人的年齡越來越大,皮膚的狀態也會隨之發生改變。

膠原蛋白的流失,皮膚肌底循環衰退等等都會讓皮膚出現色斑下垂,皺紋等一係列的問題。

這也是在21世紀,為什麽那些國際一線大品牌的護膚品會按照不同的年齡階段來定製不同的護膚功效的原因。

因為需求不同,所以受眾不同。

像雪肌膏這種十幾20年都一成不變的產品,出現問題,那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不過話又說回來,雪肌膏能夠堅持十幾年長盛不衰到現在纔有問題,顯現出來就可以證明,這的確是一款非常好的產品。

不過再好的產品,也要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更新換代,這樣纔不會被市場淘汰。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外麵的車伕突然輕輕敲響了矮門:“小姐對麵的路已經讓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相思和紅豆原本以為鳳天瀾會趁著這個機會露麵,可誰知道鳳天瀾竟然意外的開口:“出發吧!”

相思冇忍住心裏的好奇,“小姐,您上次不是說就等著雪肌膏出問題的那一天嗎?現在不正是好機會嗎?”

鳳天瀾冇好氣的伸手在相思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呀,跟了我這麽久還是冇有學到我一成的功力。”

說話間,鳳天瀾看到紅豆正在一旁,掩唇輕笑,她眼珠子一轉,“你聽聽紅豆是怎麽說的。”

相思連忙扭頭看紅豆,卻見紅豆好整以瑕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相思,你覺得做生意這種事情是自己送上門好談條件是別人上趕子找上門,你好談條件?”

相思幾乎是想都冇想就開口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別人上趕子找上門……”

相思的話說到這裏,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她瞪圓了雙眼,一臉崇拜的看向鳳天瀾:“小姐,原來你的意思是準備等二當家找上你?”

“算你的反應,還湊合。”鳳天瀾沉吟了一番,伸手撩起挨窗的竹簾,朝著外麵看了過去。

此刻,馬車已經徐徐啟動了。

鳳天瀾他們離九芝堂也越來越遠。

從她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九芝堂的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百姓。

而二當家跟剛纔那個女人的爭執也越來越激烈,到最後甚至兩撥人馬,還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鳳天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痕,她將手收了回來,竹簾將她的視線隔絕開去。

“紅豆,待會回來之後你想辦法打聽一下那位夫人的身份,就說我有法子能夠治好她的臉。”

紅豆聽聞此話,笑著點頭應下了。

不過約摸一刻鍾的時間,馬車終於來到了未央王府的門口。

鳳天瀾安排相思紅豆,兩個丫鬟打聽那位婦人的身份,自己直接進了未央王府的大門。

不知道為什麽,從她踏進未央王府大門的那一瞬開始,她總覺得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詭異。

如果說前因為自己能夠製紀皇後的眼疾,所以大家對她恭敬有加。

那麽現在大夥兒就是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在看著她。

裏麵夾雜著一分輕蔑,兩分譏諷、三分敬畏,四分同情。

這詭異的目光看的鳳天瀾毛骨悚然,她隻得垂下眸子,眼觀鼻鼻觀心,一路朝著小築那邊走了過去。

當她推開小築的大門時,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玉姑姑。

因為打過幾次交道,玉姑姑之前都一直對鳳天瀾還算友好,所以這一次看到她,鳳天瀾十分熱情的笑著打招呼:“玉姑姑好。”

誰知道玉姑姑非但冇有搭理她,反而還在聽到她打招呼之後輕蔑的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轉身朝著屋裏走了過去,隻留給自己一個後脊梁。

“……”

玉姑姑的反應叫鳳天瀾一頭霧水。

她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得罪了這位姑姑。

隻不過因為替紀皇後瞧病不僅僅牽扯到她一個人的性命,甚至還牽扯到了整個國公府。

別說對她甩臉子這種小事了,就算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得硬著頭皮替繼皇後眼疾給治好。

等鳳天瀾進了房間之後,她發現紀皇後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床頭的紗幔被放了下來。

從她站的位置看過去,影影綽綽的,隻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影。

鳳天瀾微微皺眉,她總覺得今日未央王府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鳳天瀾隻得硬著頭皮走到床前,正準備伸手將紗幔聊起來的時候,卻聽到紀皇後那涼薄的聲音響起:

“你就在那替我診脈便是。”

鳳天瀾手上的動作一頓,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稍稍往後退了半步,恭敬的低頭應聲:“是。”

相較於紀皇後的沉穩內斂,玉姑姑對鳳天瀾的厭惡之色,卻冇有半點掩飾。

她上前一步,從紗幔裏麵將紀皇後的右手扶了出來。

在鳳天瀾正準備號脈的時候,她又連忙喊了一聲“停”,緊接著當著她的麵,將一塊絲巾蓋在紀皇後的手上,那樣子就好像鳳天瀾的手是什麽臟東西一樣。

不生氣,不能生氣!

這裏是未央王府,不是瑾國公府,你冇有資格使小性子。

鳳天瀾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暗暗在心裏默唸著這些話,給自己催眠。

號完脈之後,鳳天瀾又詢問了紀皇後一些有關她最近身體狀況的問題,紀皇後不冷不熱的敷衍了幾句便開口趕人:

“玉兒,送她出去。”

玉姑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卻不得不聽紀皇後的吩咐。

她走到鳳天瀾的麵前,敷衍的將她往外麵一引,“走吧!”

鳳天瀾扭頭朝著紀皇後那邊看了一眼。

即便是隔著紗幔,她也能看到紀皇後動作生硬的翻了個身。

“……”

鳳天瀾將目光收了回來,她一頭霧水的跟在玉姑姑的後麵,轉身朝著小築外麵走了過去。

鳳天瀾不是那種什麽問題都喜歡憋在心裏的人,出了小築之後冇多久,她便快走了兩步,跟上了玉姑姑:“玉姑姑,可是瀾兒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

玉姑姑腳下的步子停都懶得停一下,她用餘光掃了鳳天瀾一眼,鼻間溢位一聲冷哼,隨即加快了腳步,那樣子就好像在避瘟神一樣。

鳳天瀾皺起眉頭,她乾脆快走幾步,直接橫在了玉姑姑的麵前。

她張開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玉姑姑,若是瀾兒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您大可直言不諱。可是今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皇後孃娘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所以在我詢問她身體狀況的時候,她的回答都十分敷衍。這樣對她的病情並冇有什麽好處,而且還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後續眼疾治療的過程。”

玉姑姑被鳳天瀾攔住了去路,她乾脆站在原地。

耐著性子聽她說完這番話之後,玉姑姑眼底浮出輕蔑之色,“鳳三小姐做事圓滑,巧言令色,最是厲害。你那麽本事,怎麽可能有做錯的事情?”

鳳天瀾一聽這話,就嗅出了不對勁,她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玉姑姑,有什麽話您可以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

玉姑姑被鳳天瀾這一副坦蕩蕩的樣子給氣著了。

她猶豫了片刻,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塊玉色的錦帕,塞到了鳳天瀾的手中,氣急敗壞的開口,“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鳳天瀾將那塊錦帕接了過來,左右上下認真仔細的翻看了一遍。

腦袋裏麵突然靈光一閃,她記起來了,“這不是那日我留宿未央王府,所蓋的被褥麽?有什麽問題嗎?”

玉姑姑看到鳳天瀾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她氣到差點吐血,“我問你,那天王爺是不是整晚都在你房中?”

鳳天瀾愣了一下:

因為她受了傷,所以昏睡了一天一夜。

事後她問過房裏伺候的丫鬟,為了能夠讓她儘早清醒過來,容湛和他請過來的太醫,的確整晚都留在自己房中。

所以在麵對玉姑姑這番質問的時候,鳳天瀾十分坦誠的點頭,“冇錯。”

玉姑姑快被她這副冇事人的樣子給氣死了,“既然王爺整晚都留在你房間,那這塊帕子上又怎麽會什麽都冇有?若不是王爺一定要留你在王府替娘娘診治,娘娘絕對不會讓你這種不知自愛的女人,踏進未央王府半步!”

玉姑姑看著鳳天瀾,越看越生氣,她若是繼續留在這裏,恐怕會忍不住對著她破口大罵。

所以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玉姑姑乾脆直接把鳳天瀾一個人晾在這裏:“反正未央王府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應該知道怎麽出去吧,那我就不送了。”

說完這話,玉姑姑便轉身急不可耐的折返了回去,那樣子就好像身後有什麽不乾淨的東西在追她似的。

剩下鳳天瀾一個人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拽著那張錦帕,完全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明明當初自己是被容湛那個妖孽強行留在未央王府的。

這件事情,紀皇後親眼目睹,她最有發言權。

怎麽如今,竟然把這口鍋甩到了她身上,說她不知自愛?

有冇有搞錯,她簡直比竇娥還冤好不好?

鳳天瀾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折了兩下,將她塞進袖口,便轉身朝著王府大門而去。

另一邊,玉姑姑剛剛推開小築的大門就瞧見坐在芙蓉榻上的紀皇後站了起來:

“她怎麽說的?”

玉姑姑看了紀皇後一眼,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娘娘剛纔雖然對鳳天瀾板著臉,但是鳳天瀾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如今自己還冇開口稟告她,便急切的詢問起來。

光憑著種種,便知道紀皇後對鳳天瀾其實還算是滿意的。

隻可惜鳳三那個丫頭實在是太辜負皇後的厚愛了。

玉姑姑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紀皇後的身邊,攙扶著她重新落座。

她斟酌了片刻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娘娘,要不然您還是另做打算吧。”

紀皇後聽完這句話之後,臉上最後一絲希冀,也隨著玉姑姑話音落下而消失。

“唉……雖說我和鳳天瀾隻打過幾次交道,但是我覺得她算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孩子。儘管外麵關於她的流言,早已是不堪入耳,但是我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隻是冇想到,我這次終究還是辨人不清,這雙眼睛終究還是瞎了……”

聽著紀皇後有些落寞的話語,玉姑姑也不知道該怎麽寬慰纔好。

她輕輕咬唇,想著剛纔鳳天瀾懵懵懂懂的反應,乾脆心一橫,打算先撒個謊,平複一下紀皇後的心情:“娘娘,您也別太擔心了。我剛纔旁敲側擊詢問過鳳三小姐,我瞧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可能這其中真的有什麽誤會,也不得而知。”

果不其然,紀皇後在聽到這番話之後,臉上失落的表情稍稍褪去了一些:“玉兒,此話當真?”

玉姑姑看到紀皇後臉上燃起的希望,心中不由對鳳天瀾的厭惡又多了幾分,這個臭丫頭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心中雖然暗自腹誹著,可玉姑姑的臉上依舊堆著笑容,“那是自然。娘娘不妨再多給玉兒幾日時間,待我把這件事查清楚再說。”

“那好吧。”

玉姑姑突然想起了鳳天瀾剛纔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她不由得語帶嬌嗔的抱怨了起來:“還有娘娘,您就算對鳳三小姐心懷不滿,也不可因為這事耽誤了自己的病情纔好。過兩日若是她再來替您瞧病,問什麽,您可得如實回答纔是。”

“好啦,我知道啦,就你最囉嗦。”

小築裏麵因為玉姑姑的幾句話,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稍稍變得輕鬆了一些。

而在未央王府的前院,鳳天瀾的心情卻冇那麽好了。

因為她纔剛剛走到大門口,冷不丁就聽到門房高唱了一聲:“王爺回府!”

他嘴裏的王爺除了未央王容湛還能有誰?

鳳天瀾纔剛剛踏出去的步子,立馬收了回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要往來的方向走:

“真是冤家路窄!”

鳳天瀾剛剛一路走出來的時候,還在心底不停的唸叨著,千萬不要讓她碰到容湛那個妖孽。

可誰知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的話音還冇落下,容湛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大門口。

今日的他身穿一襲純白的常服。

腰間那塊金色的碧玉腰封成了全身上下的點睛之筆。

烏黑的長髮,傍晚在腦後,隻用一根白色的絲帶隨意綁著。

兩鬢上有些許碎髮無意滑落,讓他那張妖冶的臉上更添魅惑之色。

初秋時節,太陽依舊明媚。

燦爛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眼角的那一顆血紅淚痣襯的越發鮮豔奪目。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句話應該就是眼前這副絕美景緻的最好描述吧。

隻可惜,容湛就算是再美,對鳳天瀾而言,不過就是一劑致命的毒藥。

每次自己隻要和這個妖孽打個照麵,就絕對冇有什麽好事發生。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寧願,永遠都不要碰到他。

不對,應該說是生生世世,都不要遇見。

鳳天瀾背對著容湛,小聲的嘀咕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還沉迷於自己自創的咒語之中時,耳旁突然傳來了一道微沉且性感的聲線:

“你這是在咒本王眼瞎?”

這聲音靠的太近,以至於他在說話的時候,鳳天瀾甚至能夠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耳畔。

她幾乎是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轉過身來。

隻見容湛就站在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

那雙妖冶的狐狸眼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薄唇邊上有詭異的弧度。

鳳天瀾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一秒空白,甚至連嘴巴都開始有點不受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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