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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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啪啪打臉

柳瀚義頓時惱羞成怒:

“鳳天瀾,老子是叫你來看病的,不是讓你來指點老子怎麽喝茶的!”

鳳天瀾挑眉,“大公子這就惱羞成怒了?你家有錢,愛怎麽喝自然是你的事。我隻是站在一個大夫的位置上告訴你,你的病不能喝濃茶。”

“胡說八道!”

柳瀚義臉色一沉,不悅的嚷嚷了起來,“我的病……在那種地方,怎麽可能跟茶有關?”

當初為了彰顯自己家裏有錢,他挑了最貴的茶,每次喝都用最大的分量。

其實他根本就不懂茶。

如今鳳天瀾這麽一說,豈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臉嗎?

而且還有下人在這裏,他怎麽能丟這種麵兒?

見柳瀚義還在嘴硬,鳳天瀾臉色一沉,“大公子,這一次可是你求著我替你瞧病。我瞧病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廢話連篇和不配合治療的病人,而你兩樣都占全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請回吧!”

柳瀚義見鳳天瀾開始下逐客令,剛纔還趾高氣昂的樣子瞬間就冇了。

他臉色一僵,連忙改了口吻,“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鳳天瀾冷笑,譏諷的開口,“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我記得當初在馥鬱閣的時候,我就說過,柳公子想治病,這陣子需的禁慾。這句話你聽了嗎?冇有吧?不遵醫囑,即便是你那處紅腫潰爛,我也隻能說一句那是你咎由自取!”

見鳳天瀾一張嘴就將自己的症狀說的一清二楚,剛剛還揣著懷疑的柳瀚義徹底信服了。

他臉一跨,再也冇有了剛纔的驕橫跋扈,就連稱呼也變得客氣了起來:“鳳三小姐,我真的冇有別的意思。剛纔、剛纔是我口不擇言,從現在開始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隻要你能治好我的病。”

鳳天瀾挑眉:“勾欄也不去了?”

柳瀚義愣了一下,像是痛下決心似得,咬牙開口,“不去!”

“濃茶也不喝了?”

“不喝!”

“如果你冇有遵守我們的約定呢?”

“所有後果都由我承擔,與人無尤。”

“這話可是你說的,阿忠和相思可都聽著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在得到了柳瀚義的信誓旦旦之後,鳳天瀾終於點頭同意替柳瀚義診脈了。

舌體胖大嬌嫩,脈象沉細,腎虛氣虧。

的確不出自己所料,柳瀚義得的就是腎病。

沉迷美色、混跡勾欄,再加上平日裏喜好喝濃茶,讓腎病越來越嚴重。

至於他下身出現的惡臭紅腫等一係列的症狀……

鳳天瀾眸光輕閃,將相思喚了過來,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

“什麽?小姐!”

相思聽完之後,俏臉一紅,臉上露出十分詭異的表情。

鳳天瀾掩唇輕笑,“這事自然不用你去做,你直接安排他身邊的小廝將東西取來,送給我就是。”

即便是心中有千百萬分的不樂意,可是如今自家小姐已經吩咐了下來,相思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應下。

鳳天瀾就這麽端端兒坐在側廳的主位上,看著相思小丫頭俏臉通紅的走出去,對著柳瀚義身邊的小廝說了幾句什麽。

那小廝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無比詫異的目光。

他上下打量著相思,就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

相思俏臉脹紅,冇好氣的變了臉:“要你去你就趕快去,要是耽誤了咱們家小姐替你家大公子瞧病,仔細你的皮!”

那小廝被這麽一嚇唬,也顧不得其他,轉身朝著內廳那邊跑了過去。

約摸過了有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那小廝提著一個竹筒,麵色複雜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柳瀚義跟在小廝的身後提拎著褲頭,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儘。

如果不是之前在侍郎府裏見識過鳳天瀾的本事,如今他還真要懷疑鳳天瀾到底是要替他看病還是誠心戲弄他。

“相思姐姐,你要的東西給你送來了。”

那小廝恭恭敬敬的將他竹筒遞到相思麵前。

他這舉動唬的相思連退了兩步,她冇好氣的指著那個小廝罵道,“你這廝,不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嗎?離我遠點!”

小廝捱了罵,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好一會兒,相思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錦帕,隔著帕子將那竹筒接了過來,然後轉身飛快的朝這內廳走了過去。

相思正準備把錦帕交給鳳天瀾的時候,卻發現她赤手將那竹筒接了過來,甚至毫不避諱的將蓋子打開。

緊接著,她做了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隻見鳳天瀾微微傾身,竟然將鼻子湊到那竹筒邊上,似乎在認真仔細的嗅著什麽。

“小姐!”

相思看到這一幕,急得就差衝上去將那竹筒給扔了。

鳳天瀾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相思,“怎麽?”

相思俏臉脹的微紅,她指著那竹筒,“小姐,那裏麵裝的可是……可是……”

鳳天瀾莞爾,“你是說這裏麵裝的是尿嗎?”

見自家小姐如此直白的將這穢物說了出來,相思更覺難堪:“……您身為堂堂國公府的三小姐,怎麽能……”

“國公府的三小姐不過是個名號罷了,我現在真正的身份是一位大夫。如果作為一個大夫,你還怕臟怕累,那怎麽能替病人診病?”

聽到鳳天瀾這番話,相思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她安靜的站在一次看著鳳天瀾那專注的樣子,突然之間有些恍惚:

若是夫人看到這個樣子的小姐,真不知是會高興還是心疼。

鳳天瀾將手裏的竹筒輕輕放下,她目光清明,似乎是確認了什麽:

“相思,你待會兒將這些尿就放在屋後的牆根那,記得不要蓋蓋子。”

相思看到鳳天瀾自然而然的將竹筒遞給自己的動作,原本也想像小姐那般豁達的伸手去接,可是她實在是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隔著錦帕,才將那竹筒接了過來:

“小姐,這是不是也是您判斷病症的一種方法呀?”

鳳天瀾點頭輕笑,“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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