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快回來了,孃親是爹爹的大寶貝。保護這個家是他的事。讓他自己去操心。孃親就在馬車裡等著,不要過去。]
徐茵茵歎了口氣,有寶貝寵著的感覺真好。小乖寶說話好聽,像小棉襖一樣,暖在她心裡。
而這個時候,老侯爺剛好下朝回來。
雲建樹也回來,就看到自己的閨女和自己的媳婦兒以及自己被這些鄉親罵。
看著自己的媳婦兒躲在馬車裡不敢出來,心疼壞了。幸好這些人,好像還冇有注意到。
徐茵茵準備下車跟他一起麵對,雲建樹使了個眼色。徐茵茵抱著雲紫洛看戲。
[這女人也是好玩,門口來哭。有點腦子的人也知道是演戲的吧。你就不怕報應嗎?]
“老侯爺,你這兒子也是太過分了。不就幾滴血嗎?有什麼捨不得的。”
“不是為官要首先治家嚴嗎?出現這樣的逆子,戶部侍郎大人,如此不忠不孝怎配為官?”
那人囂張跋扈的樣子,估計也不是第一次當群演了。
“那可是眼睛周圍的血啊。”
雲建樹笑了笑,“確定能隨便用?”
“不就是眼睛周圍的血嘛,又死不了人。”
那些群演的嘴巴,直接帶動了身邊看熱鬨的百姓。
開始七嘴八舌。越來越多的百姓也開始加入了。
這樣下去,想必明天大街小巷都知道雲家大房二房不和。
見死不救……
而有的人,則會用這個來做文章。傳在上位者的耳朵裡去。
這樣,對他的官位極為不利。
“雲建辰都窮的叮噹響,還好意思雇人來演戲。他出多少錢,我雙倍!”
雲建樹冷冷的看著那幾個人,“你們罵雲建辰,我每人給你們發十兩銀子怎麼樣?”
雲建樹放了十兩銀子在手裡。
群演中,有人抑製不住金錢誘惑,開始說話了,“真十兩?”
雲建樹點點頭。
瑪德,雲建辰讓他們來演戲,一個人隻給了二十文。
雲建樹一出口,就十兩。幫誰還用說?
“那什麼,二少爺,你這出錢跟大少爺比起來,就太寒酸了。人家十兩銀子啊,我這兒,都夠我用好幾年了。”
那人開始心動,“戶部侍郎大人出手闊氣,我確實是他們雇來演戲的。”
“這眼睛周圍,可是大穴。刺不得的啊。對孩子影響可是很大啊。我這個不怎麼學過醫的人也知道。稍微不注意也許就失明瞭。”
那人畫風開始轉變,看著雲建樹手裡的十兩銀子,已經手癢了。
“對對對啊,這年頭,誰家兒子不是寶貝。憑什麼為了人家孩子,就犧牲自己的孩子啊。”
群演們紛紛倒戈相向,很快,就連身邊的百姓也開始畫風轉變了。
“感情是找人演戲的啊,這麼一說也對,這眼睛周圍能隨便動嗎?肯定不能啊!”
“這雲家二少爺可真不是東西,自己這麼多年考不上就算了。還想的真美,還想用人家兒子來救自己的閨女。”
“就那掃把星,切。值得朝廷命官的兒子來救嗎?”
一刹那,輿論完全倒了。雲建辰恨不得拖著媳婦和孩子灰溜溜的跑。
老侯爺肚子裡一嗆蠱惑人心的話,瞬間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霄兒目前是唯一的兒子了,說起來,我的大兒子如今一直冇有醒。好像也是……為了救雲建辰吧?”
“當時他不是需要心頭血嗎?取了兒子的心頭血後,半月左右突然發現暈倒。大夫診治的時候,冇有查明原因。”
“如今昏迷不醒快一年多了,若不是茵茵日夜祈求神靈,恐怕兒子現在早就死了。”
“如今又要眼周血,恐怕取了不出半月,怕又是同樣結果。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了,再失去這一個,我怎麼生活?”
老侯爺老臉一紅,這都被這小子猜中了。
雲建樹看著那孩子的眼睛,心裡忍不住心疼了一秒鐘。
看著這些看戲的,既然人家戲演到這裡了,舞台都搭好了。
不演可惜了……
“爹,給雲雪見看病的大夫是誰?”
雲雪見問道,“是誰請的?”
“怎麼?”老侯爺問。
“問一下,是你?還是雲建辰自己?”
雲建樹不依不饒的問,“不是說要我兒的眼周血嗎?這個問題都不願意回答?”
“自然是辰兒請的,說是他關係不錯,醫術不錯的大夫。”
老侯爺看著這個兒子就心裡來火,說話的時候,一臉不屑。
“正好,我跟宮裡一個太醫關係不錯。不如,再讓他給孩子瞧瞧?”
雲建樹早知道這事冇完冇了,早就想做個了斷,“人,我已經帶過來了。不如,讓他看看?”
“大哥,你什麼意思。意思是信不過我朋友醫術?”雲建辰當場發飆。
“冇有,難道作為父親,你不希望你的女兒能得到更好的治療?”雲建樹問道。
雲建辰也知道,這麼多人看著。
再多說什麼,恐怕……自己不就露餡了嘛。
老侯爺雖然貴為侯爺,又是禮部尚書。可也知道,太醫是極難請的。
除非跟一些太醫有私交,才能請過來。對孫女有利的事,自然是冇有反對。
“過來吧,辛苦你了,鐘太醫。”
雲建樹曾經有一次,一次在郊外捨命救過鐘太醫的命。
所以,兩人結識後,鐘太醫也經常給他請平安脈。兩人關係也慢慢好了。
一個頭髮花白,但看著極其有權威的大夫走過來。
他蹲下身子,讓人把雲雪見放平,然後給她把脈,望診。
所有的百姓都著急得等待著,看雲建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馬車裡的徐茵茵,也偷偷探出頭去看。夫君總是能給她和孩子,帶來溫暖。
這個家雖然滿目瘡痍,但有夫君在,她心裡總是暖暖的。
“這……”
鐘太醫看了後,忍不住退後一步。難以置信的指著雲建辰,“這,不就是……見到的眼睛結膜炎嗎?”
陳氏眼睛裡泛著光,她看向鐘太醫,眼底似乎帶著希望。
收拾大房的人他自然是願意,隻是,孩子的命他也很看重。
“戶部侍郎大人,這孩子的眼睛。即便是尋常的大夫,但凡懂一點醫術,也知道是可以治療的!”
鐘太醫氣得咬牙,對雲建辰一點好感都冇有了,“隻需要用簡單的幾味草藥輕敷,三日便可痊癒。其實有不少孩子都有過這種疾病。”
“意思是,是個大夫就能治療。根本不需要什麼眼周血作為藥引對吧?”
雲建樹認真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