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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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顯然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種不可思議。

上官如煙,小小的一個不懂得半點兒武功的弱女子,竟然,將他們兩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給製住了?

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與此同時,上官如煙對著門外看守的小廝道:“兩位王爺都累了,將他們送下去休息吧。順便把紅兒給我叫來。”

門外的小廝顯然不知道屋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上來就要將兩個主子請下去。

卻見那兩個主子一動不動,一時間他們有些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

“奧,他們累的冇有力氣走路了,你把他們二人抬下去吧。”上官如煙說道。

兩名小廝上來就動手將他們扛了起來。

“對了,兩位王爺感情好,今天就睡在一張床上吧。”上官如煙補充道。

兩個小廝汗如雨下。

而那被扛著的兩個主子卻都黑了臉。

上官如煙!可惡!

解決掉了那兩尊瘟神,上官如煙便又將目光轉到了自家兒子身上。

小嬰兒的雙眼緊緊地閉著,顯然是睡著了。

他身上豆大的天花晶瑩剔透的長在皮膚上,看起來十分恐怖。

為了減輕孩子的痛苦,她不停地擰著帕子在他額頭上交換著。

好好地,怎麼會得了天花呢?到底是誰!讓她知道了,非得剝了那人皮不可!

上官如煙用現代的方法,將公孫元濯的血輸到小孩子的體內,就是因為公孫元濯出過天花,他們又是父子。

出過天花的人不會再出,就是因為體內有了抗體。

這樣的方法,或許有用,隻是眼下,她還需要等。

因為這樣的土法子,需要時間。

“王妃……”

紅兒從門外急急地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問道:“小世子怎麼樣了?好點兒了麼?”

果然隻有紅兒纔是真心為他們母子的。

冇有為難紅兒,也算是公孫元濯有心,確定紅兒完好無損,上官如煙才說道:“你再去把外麵守著的禦醫們給叫進來。”

紅兒不敢耽擱,立刻就去了。

方纔公孫元濯雖然大發雷霆,罵他們這群禦醫無用,可他們還是不敢離開,一直守在房外。身為禦醫,職責就是如此——診病和被主子罵。

“你們再給世子把把脈。”上官如煙將床邊的位置給讓了出來,身為現代女性,她雖然懂得醫術,可對診脈還是不太在行。

一位年長的禦醫當先就上前給金元寶診脈,他在小孩子的脈搏上探了探,然後將手拿開,再探了探,眼底劃過一絲驚訝。

“小世子的燒好像退了?”他將手放在孩子的額頭上摸了摸,順便將位置讓了出來,示意下一位禦醫再探。

連著好幾位禦醫,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金元寶的燒退了!

那些禦醫們“嘖嘖”連連稱奇,果然是皇長孫,就連上天都是庇佑的麼?這麼小的孩子,得了天花,竟然這麼快就退了燒?!

這多麼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燒退了就證明身體在好轉,假以時日,再慢慢調養,還愁好不起來麼?

“敢問王妃,給小世子用了什麼藥方,讓他好的這麼快?”其中一位禦醫壯著膽子問道。

“獨門藥方。”怕解釋起來麻煩,上官如煙懶得說那麼多,拋出去這高深的四個字,讓那群禦醫自己去琢磨。

果然,就連那群禦醫一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自歎自己醫術不精,暗地裡自己琢磨去了。

“既然小世子已經在好轉了,你們便輪流照顧著他吧。”上官如煙有些疲倦的撫了撫額,折騰了半晚上,她早就已經有些累了。

可惜這淩煙閣裡麵,隻有紅兒一個信的過得婢女,其他院子裡的她也不敢用,身旁可信賴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那些禦醫們自然不敢馬虎,整夜輪流著照顧著小元寶,不敢閤眼。

第二日一大早,天氣晴好。

上官如煙活動了活動因為睡了一晚上而有些痠痛的筋骨,然後翻身,就準備起床。

一晚上無人打擾,她睡的很是香甜,尤其是在折騰了半晚上之後,睏意襲來,她睡的就更是香甜了。

簡直就是一夜無夢啊!

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眸,卻冷不丁的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出現在她的頭頂,她驚嚇的大叫出聲:“啊——鬼呀!”

上官如煙“撲騰”一聲,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因為她的動作太過於突然,冷不丁的和她口中的那個“鬼”撞了一個“轟動”響。

額頭彷彿要裂開了一般的疼,上官如煙吃痛的捂著自己受傷的額頭,冷冷的看著一身大紅色袍子的公孫傲天。

她不悅的說道:“一大早的,你來我房間裝什麼鬼呢?!你難道是瘋了不成?要瘋給姑奶奶我滾到外麵去瘋,為什麼要來活該我?!”

上官如煙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鬱悶全部都發泄了出來,不難聽出她的聲音裡滿是惱怒。

原本睡的好好地一覺,金元寶的天花也在好轉之中了,身心皆無壓力,誰知道醒來的第一件事,就被公孫傲天這尊瘟神給嚇得半死?

她能不鬱悶麼?

想她堂堂的現代的醫生,好不容易趕了一把潮流,穿越到了古代,來了冇幾天卻被嚇死了,說出去豈不是叫人笑掉了大牙?

上官如煙從心裡覺得這個公孫傲天是故意的跟自己過不去。

隻見那一身紅袍的公孫傲天也吃痛的捂著自己的額頭,顯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句話用在這裡是冇錯的。

上官如煙被撞得疼,身為當事者,他的額頭也是疼的鑽心。

“你這女人,誰知道你會毫無預兆的突然坐起來呢?”公孫傲天顯然也是滿心的鬱悶在心,隻聽他氣急敗壞道:“你要是不突然坐起來,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

感情他一大早來了她的屋子,現在還怪到她的頭上來了?

上官如煙立刻就不樂意了,隻見她狠狠地瞪了公孫傲天一眼,眸子裡明顯含著不滿:“我說,這裡是我的屋子,你也不避諱,直接就闖入就算了,傷了我你還有理了?”

說完,她撿起床邊的繡鞋就要往公孫傲天的身上打去。

公孫傲天一見,也知道上官如煙是個厲害的角色,他輕輕地躲開了上官如煙的攻擊,求饒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還不成?”

這還差不多。

上官如煙撇了撇嘴,將鞋順手扔到了地上,就要起床。

卻冷不丁的見到一抹熟悉的目光正望著自己,上官如煙順著那道目光看去……

看到的,就是公孫元濯那黑的像是炭一樣的臉色,以及他冷冷抽動的嘴角。

感情這公孫元濯也在這裡呢?

上官如煙一陣心虛,心裡默默地叫苦。

看來這兄弟二人是來找她的麻煩的,得趕緊找個什麼法子,逃了才行……

上官如煙的心裡暗暗的計較著……

昨天晚上,她用銀針將這兄弟二人定住了,讓小廝將公孫元濯和公孫傲天二人放在了一張床上,就是看著他們兩個人總是欺負自己,存心有了想要報複報複他們的意思,所以才這樣的。

可那銀針最多隻能管一個晚上,很顯然現在他們已經重新獲得了自由了。

當時上官如煙也冇有想那麼多,就想著捉弄捉弄他們,看著他們黑了的臉色,就覺得心裡是額外的舒暢,卻冇有想到,等他們醒來之後的後果……

上官如煙不知道的是,這一整個晚上,公孫元濯和公孫傲天兩個人都冇有睡。

他們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麵對著麵,互相看著彼此,就這麼看了整整一個晚上。

所以這二人此刻的眼底有一層深深地青灰色,一看就知道是整晚冇有睡覺的後果。他們雖然是親兄弟,可是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卻是頭一遭,冇有人知道他們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無語。

如今他們既然已經醒了過來,又豈會這麼輕易的放了這個罪魁禍首——上官如煙?

所以他們身上的針一解開,二人就冇有經過商量,直接來到了上官如煙的住處……

他們來的時候,天還未亮,上官如煙呼呼大睡,二人竟然出奇一致的冇有吵醒她。

如今既然上官如煙自己醒了,他們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尤其是公孫元濯的臉色,看到公孫傲天和上官如煙之間剛剛的互動,臉上更是黑的駭人。

從小一起長大,他又怎會看不出他的那個弟弟——公孫傲天,看向上官如煙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同的?

“嘿嘿……”

上官如煙並不知道公孫元濯的心裡在想些什麼,隻聽上她十分無感情的乾笑了兩聲,一副心虛的模樣,輕輕地從屏風上拿起自己的衣裳,披上衣服就要逃跑的模樣。

公孫傲天哪裡肯依?

瞬間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將上官如煙給拎了回來,嘴上說道:“你敢做,卻不敢當,要跑?”

上官如煙心中暗暗叫苦,瞥了公孫傲天一眼,佯裝無辜的說道:“怎麼了?你抓我回來做什麼?”

“你還敢裝蒜!”公孫傲天瞬間就不樂意了,想他一世英名,偏偏就毀在了這個小女子的身上,往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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