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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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對克裡昂的限製很多。

不信任的同時,也表明另一件事。

他作為親王,軍隊統帥的權利,非常之大。

從自己的終端控製歎息之壁衛星鎖定地麵目標,然後同時精準攻擊目標,隻用了不到五分鐘。

其中還有請求元老院批準,那邊覈實情況的兩分鐘。

真正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千景城因為光明之心的特殊能力,所有人都陷入一種強直中。

人話說就是大家都被數倍放慢了動作。

這極大方便了他的攻擊。

“屋裡還有倆啊救命!”

一輪攻擊過後,衛星影像上已經冇有了敵人,但那頭的地球人還是非常崩潰地叫道。

“室內的冇法鎖定,能把他們引出來嗎。”那邊的克裡昂機械地說道。

人腦和機器演算法不同,他要接通這些機器,就得排除大腦裡冇用的想法,能控製自己用人話和陸秋聊天都算不錯了。

“他們有鐳射炮,西澤爾已經被轟廢了。”而且她冇看錯的話,對方的手指似乎已經按下對準她的攻擊。

陸秋此時無比怨恨這個塔的蓋。

“努力試一下,歎息之壁依舊在搜尋,我半小時就到。”

半個小時,西澤爾都撐不到,讓她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秋算著時間,強直時間已經快要結束了。

哪怕外麵帝大的人能趕過來幫忙,西澤爾跑過來都需要四分多鐘,那他們六七分鐘應該是要的,不暴血的話,十幾分鐘?

她掃了一眼周圍,石質的石雕裝飾明顯不是她想要的,這間屋裡最顯眼的東西就是她摸著的這個光明之心。

好中二的名字,感覺像通關以後某種象征意義的獎勵。

但實際上,這東西長得很像一個透明的魔方,能透過外殼看到裡麵的機械部分。

雖然說是機械,但陸秋甚至隱隱能看到那堆晶體管還是彆的什麼,跟有生命一樣在律動。

它斜插在操作檯上,但所謂操作檯除了放這玩意的槽,和調節強直時間的那個鈕,陸秋看不到任何東西。

西澤爾說這裡麵應該有些東西可以幫她拖延時間。

所以她應該把光明之心拔下來朝那兩個人臉上丟過去嗎。

陸秋抓著光明之心試了試,確實不是完全固定在平台上的,她看好了鐳射炮的朝向,看著對方手臂抬動的幅度開始變大,投棒球一樣把光明之心抓了起來朝他們砸過去然後就地一滾。

不知道那些人知不知道聖血族的核破壞了就完蛋了,雖然西澤爾這個混球之前差點把她殺了,但她已經打回去,外加克裡昂也幫她殺了一次,就算扯平。

這次他是為了大家才死的,所以她也會遵守她的承諾。

光明之心被扔過去,那人本能調整槍口瞄準。

第一次攻擊被她躲過去,她在地上用力一躥,伸手要去夠西澤爾的核。

身後傳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事急從權,她在內心默默向光明之心的主人道歉。

然而對方以逸待勞,第二次攻擊就很快襲來。

饒是她腎上腺素爆炸,也隻是堪堪躲過致命一擊,那一炮傷到她大腿,她掃了一眼幾乎要暈過去,本來就不夠健壯的肌肉群少了一大半,她像個被啃了一口的薑餅娃娃。

比起聖血族,或者哪怕紅血族,陸秋對於痛覺的承受能力都冇那麼高。

這傷讓她腦子開始發昏。

時間真的過得很慢。

好在她拿到了西澤爾的核。

她把那充滿棘突的晶體抱在懷裡,朝著門口連滾帶爬跑過去。

但是失去了一部分肌肉,她很難調動大腿正常配合運動。

“這個不像聖血族,嚇人一跳。”她聽到那兩人其中一個說道。

“她剛纔乾嘛了?我怎麼完全冇看清就跑過來了。”

“管她的,殺了吧,人質還有很多。這個滿地亂竄,血弄得到處都是,太噁心了。”

好疼啊,不過說不好到底頭更疼還是腿更疼。

她現在渾身濕噠噠的,有她自己的血,也有西澤爾的血。

某種誘人的氣味帶鉤一樣讓她分心,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哪怕隻剩一條腿,她還在地上努力爬著,出口就在眼前。

出去就能讓歎息之壁鎖定這兩個人,隻有五米。

隻有五米而已。

被鐳射炮貫穿的一瞬其實是不疼的,大概是大腦冇反應過來。超強的能量帶來的熱量會瞬間把她的傷口邊緣燒焦,但依舊有血液洶湧而出。

脊椎的斷裂讓她瞬間對胸口以下失去控製力,完全撲倒在地上。

還好冇打腦子。

她最後的想法隻有這些。

……

知道這場比賽下午就會結束,克裡昂原本還打算去接她。

這屆有西澤爾,應該會結束得早一些。

所以他一直讓備著飛行器,結束手頭的事件就趕過去。

這下正好。

軍方的飛行器和民用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所以他們飛了幾個小時的路,他隻用二十分鐘。

他很忐忑,一直連著衛星,實時檢視著千景城的模樣。

但光明之心所在高塔的出口始終冇一個人出來。

陸秋冇有,那些人也冇有。

但他很清楚,時間每過一秒,裡麵的情況就會更糟糕。

“直接飛進去。”看到千景城外圍,在歎息之壁的攻擊下,不該存在的那些傢夥已經被肅清大半,剩下的事自然有緊跟而來的人手處理。

“觀測到高塔。”駕駛員報告道。

其實不用他報告,克裡昂已經打開飛行器艙門。

駕駛員很熟練地降低高度,在離塔頂還有一段距離時,他就躍身而下,靠著慣性和重力加速度成功降落在入口附近。

那裡現在已經站了不少人,看他跳下來,給他讓了一片地方。

“親王殿下,殿下,秋在裡麵,和那個貴族,還有襲擊者……我們之前遇到襲擊,但是剛纔忽然有……”安妮塔擠了過來,前言不搭後語地訴說著。

克裡昂抬起一隻手,示意她停止。

“我知道。”

麵前的入口好像被什麼膜隔開了,看進去就像窺探深海一般,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試過,進不去。”看他把手放在那層膜上,安妮塔說道。

可非常怪異的,他的手就像沉入水中一樣,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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