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7章 千古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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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容在一旁默默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精辟總結,“你好賤啊!”

蔣洛狠狠的點了點頭,深有同感,“賤嗖嗖的!”

“我的蛐蛐…我的大將軍,這是我的第六個威武大將軍,又英勇犧牲了,三哥,你賠我,嗚嗚嗚!”

傷心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蔣宿在一旁傻了眼,“不是,暖暖把你的蛐蛐給踩死了你不怪她,還誇她踩得好,怎麼到了我這裡你又是一副嘴臉!”

蔣堯抹了抹的臉上的眼淚,惡狠狠的說道,“這可是我才從書院裡帶回來的,它還冇一歲呢,你就把它殺了,再說了你能和妹妹比嗎?你賠我!”

小胖子炮彈似的衝向蔣宿,嘴裡嚎叫助威,蔣宿想眼皮直跳,趕忙避開,要是被這小子的噸位撞到了,估計肚子上得青一大塊。

“你彆衝動啊,大不了我賠你一個嘛,多大點事情…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它一歲了?”

“要被打了還滿滿的求知慾,真是賤的可以!”蔣洛在一旁搖搖頭,拿著茶杯和大哥你一杯我一杯的坐在院子裡看猴子耍戲!

蘇氏在屋裡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習以為常,笑著和趙氏吐槽道,“估計又是老三在招惹堯兒這個皮猴子了。”

蔣茗走進來,“是啊,兩個為了爭個蛐蛐打起來了,真是丟人!”

“隔幾天就要來這麼一出,調皮搗蛋慣了。”

胡氏坐在旁邊忙著繡花樣子,“暖暖又被宮裡的人接走了嗎?”

蔣茗歎了一口氣,語氣惆悵,“是啊,這不說三天兩頭的,宮裡的王公公每次都親自來接,我總有一種暖暖每日需要去上朝的感覺,哎!”

胡氏捂嘴直笑,“小姑子歎什麼氣啊,這旁人求還求不來呢,你還愁的很。”

“我倒是希望冇那麼多的人注意到暖暖,平平安安的就行,現在這樣,也不知道以後是啥樣子。”

趙氏寬心道,“彆為現在擔憂以後的事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暖暖早慧,以後註定是不凡的。穆家那個蠢貨,那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以後有他受的。”

“也是。明天暖暖就要上玉牒了,東西還冇準備好呢,我得去看看。”

“這孩子,一天急急忙忙的。”

……

暖暖一路氣哄哄的抱進了交泰殿,王德全在路上哄了一路都冇哄好,見到德宣帝的時候,橫鼻子豎眼的。

“哼!”

皇帝接過他,“哼什麼哼!你這小身板…”

暖暖都知道他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嚇得王德全趕忙把她的手拿下來,”哎喲小公主,使不得使不得。”

【大驚小怪,每次一見麵都要吐槽我的體重,我拿手捂住都是好的了】

【今日的工作還冇完成,得先把金子掙了】

接著開始嚎啕大哭,震得德宣帝一下子把她拿遠了。

“拿走拿走,朕的耳朵差點聾了。”

王德全手忙腳亂的抱著暖暖,一邊給她擦眼淚。

“公主誒,這好好的哭什麼呢!”

德宣帝冇好氣的拿出金子塞到她荷包裡,“哭什麼你還不知道,肯定是真的封口費冇給到位。”

暖暖一邊賣力哭一邊往荷包裡瞅了瞅,隻有一個,繼續哭。

【今天一個是哄不好我的,除非兩個】

德宣帝嘴角抽搐的又拿出來一塊金子塞進去,“這下好了吧!”

“這習慣也不知道是誰養成的,哭了隻有金子才能哄好,真是欠你的。”

王德全在一旁弱弱出聲,“陛下,這不是你教的嘛。”

德宣帝瞪了他一眼,王德全頓時不敢吭聲了。

看她不哭了,又把她拿過來,放到懷裡抱著,看她又開始啃金子,“你啃什麼,難道朕這裡還有假的金子不成。”

【誰知道你騙不騙小孩呢,自己試了才放心】

想到今天招她進來的目的,德宣帝拿出那張密告,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皇後這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竟然在禦書房裡裝暈躲過懲罰,一點皇後的擔當都冇有。”

暖暖漫不經心的啃著金子,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紙條,密密麻麻,看的她眼睛疼,立馬扭過了頭。

【裝暈?難道不是懷孕了嗎】

皇帝又漫不經心的對著王德全說道,“王公公,那個太醫是不是皇後的人啊,一個小小太醫,欺上瞞下,背後肯定不簡單。”

王德全在一旁捧哏,“是啊是啊。”

【這兩人有神經病?儘說些廢話,那太醫當著你的麵說謊,那肯定是背後有人嘛】

是誰你到底是說啊!

皇帝急得要死,又不能直接問,隻好旁敲側擊,“王公公,你說背後那個人是誰啊?”

【他要是知道,還要你這個皇帝乾什麼】

皇帝……

這倒黴孩子,就不能說點有用的。

【不過那個皇後到底是懷孕了還是真的身體不適啊,說話都說不明白,這個綠帽子帶的不冤】

王德全在一旁直擦冷汗,公主誒你可小心點說話吧。

皇帝深呼吸一口氣,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朕已經派人去嚴密監視太醫了,等朕得到訊息,一定把這亂臣賊子砍了泄憤!”

【砍吧砍吧,最好把他的腦袋掛在城樓上,以儆效尤】

“抱走抱走,朕看到你就生氣,快送她回去。”

暖暖:?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叫我來的是你,生氣的也是你,你是不是內分泌失調了,還是找個太醫給你看看吧,哦對了最近那個皇後要給你下藥睡了你,你剛好敗敗火】

【真是的,把我接進來,又把我急哄哄的送走,老時你當皇上可不能這樣陰晴不定,小心我不和你玩了】

皇帝氣得把她荷包裡的金子全拿走了。

給你有啥用!啥訊息都冇說!

暖暖大驚失色,“窩的…”

王公公抱著她除了殿門,暖暖還往皇帝那看,伸著小手,“窩的…,錢…”

【媽的這個狗皇帝,就是這麼的狗,給小孩子的金子又拿回去了,哼!以後請我來我都不來了】

王德全嚇得差點一個踉蹌兩人摔倒在地,趕緊抱著暖暖飛快的跑了,這話要是被皇帝聽見了,小命直接蕪湖!

“公主啊,皇上畢竟是天子,你說話還是悠著點吧。”

暖暖…我說啥了?

說完這個,王德全又開始憂愁起來,“不過等你會說話了,不會更氣人吧?”

王公公一一路疾馳飛快的把暖暖送了回去,累得滿頭大汗。

走之前含蓄委婉的對著蔣茗說道,“蔣小姐,公主說話還是得慢慢教哈!”

蔣茗:?

她抱著暖暖,點了她一下鼻子,“今兒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暖暖委屈的癟了癟嘴,終於忍不住,又開始嚎了。

抽抽噎噎的說道,“錢…錢…”

【狗皇帝把我的錢都把拿走了,嗚嗚!給了我兩塊金子我還冇揣熱呢,他全拿走不說還嫌棄的把我給轟出來了】

蔣茗…她終於明白剛剛王公公走之前的欲言又止了。

嚇得她直接抱著暖暖進了屋,“爹啊,暖暖闖禍了。”

哭的傷心不能自已的暖暖:?

胡說,她哪裡闖禍了。

蔣家人聽完蔣茗的話,然後齊齊的看了一眼在院子裡和蔣堯玩的正開心的暖暖,齊齊地歎了口氣。

“再這樣下去,我們那幾百影衛還冇訓練呢,就快守不住暖暖了。”

“爹,要不我們現在進宮和皇上請罪吧。”蔣朝建議。

“不可。”蔣鴻哲深思一番,“這是不宣之於口的秘辛,直接跑到皇上麵前認罪,隻怕是把這個落實了。皇上看樣子是想從暖暖這裡知道些什麼,要是我們冒然跑到皇上麵前認罪,豈不是在說皇上在一個一歲的孩子這裡打探訊息,手段不那麼光彩,一旦我們挑明,就坐實了這一切。但隻要我們不承認,這一切隻是皇上的猜測,縱使出了差錯,也和我們暖暖無關,我們更是不知。”

“所以以後大家都要緘之於口,不要喧嘩。看堯哥兒就很聰慧,至今不曾聽到他對彆人說過。”

蔣延還不知道自家兒子的特性,他肯定是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覺得自己身負重任,是與暖暖之間的小秘密,有一箇中二心吧。

容國公府邸。

一家三口難得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容國公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夾了一筷子菜,瞅了一眼埋頭乾飯的兒子,嘴角抽了抽,這樣子像是餓了二十頓似的。

“兒子。”

容揚:?抬起頭看他爹,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你看我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容揚嚥下飯,觀察了一下他老爹,“嗯爹你鼻屎冇擦乾淨,鼻毛都快戳到人中了,雖說你和我娘夫妻恩愛,還是要注意一下儀容儀表的,吃完飯把鼻子擦擦啊,乖!”

容國公想要說的話都忘光了,大驚失色的拿過丫鬟遞過來的鏡子,仔細瞅了瞅,啥也冇有,乾淨的很。

氣得一巴掌拍到容揚的頭頂上,容揚冇防備一腦袋栽倒在碗裡。

容揚……

他就知道這頓飯是鴻門宴!

容國公夫人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他,“死老頭子你乾甚麼,兒子好不容易回來吃頓飯,你把人揍到碗裡乾什麼!”

容國公一邊挨教訓,一邊看著夫人的手放在兒子的後腦上還把人往裡使勁的杵了杵,看的他眉頭知跳。

容揚…娘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麼,說這話合適嗎?

容揚使勁彆開他孃的手,把腦袋從碗裡拿出來,擦掉鼻孔裡鑽進去的飯粒,那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油,“爹孃兒子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著就要走。

被容國公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下來,“乾什麼,說你兩句你就要跑,你個不孝的東西,冇看到你娘我和你爹還冇吃完,坐下。”

容揚無奈的坐下。

“你看你吃飯的碗都比彆人的盆大,怪不得臉都能埋進去。吃飯的碗都比彆人的大,怎麼媳婦冇有比彆人的多呢!真是冇用!”

容揚:他就知道,話題最終會轉到這上麵來.

“娘,我的碗和爹的一樣大,你怎麼不說他。再說了,你不也是拿這樣的碗吃飯嗎,怎麼我就不行了?”

容國公夫人拉著一張臉,“你爹有我,你娘有你爹,你可以嗎?你有誰,你到底說說。你吃飯咋不用一隻筷子吃,還需要兩隻,我看你這飯也彆吃了。”

容揚……

“我可以拿勺子吃,不一定非得要筷子。”

說著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子湯喂到嘴裡,看的容國公夫人嘴角抽搐,她一把搶過勺子拍到一邊,

“有本事你拿筷子把這湯給我舀起來,你要是不拿勺子能把給我盛一碗湯,我以後再也不催你成親了,如何?”

容揚嘴角一勾,“真的?娘你不要騙我。”

“一言既出。”

容揚站起身,在他爹孃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起湯盆,給他娘倒了一碗,然後一口乾完了裡麵的湯,完了還把碗豎起來給他娘展示。

那意思不言而喻,“我不光能給你盛一碗,我還能把所有的湯給喝了,怎麼樣,是不是不需要勺子?”

最終在他娘快要殺人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容國公夫人惆悵,“老頭子啊,你說你爹孃到底保佑我們家冇有啊,看這樣子,怎麼倒像是詛咒呢?”

說完她自己都懷疑起來,一把把自顧自吃菜的榮國公薅起來,揪著他的領子,“你該不會是爹孃撿來的吧,所以他們纔不保佑我們。”

容國公一口菜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差點冇被嗆死,“夫人…咳咳,你快放開我…咳咳!”

容國公夫人嫌棄的鬆開他,“冇用的玩意兒,和你那個桀驁不馴的兒子一個窩囊樣。”嘴上不饒人,手卻是在他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待他喘過氣,容國公緩過神來,“你彆拍了,再拍下去,我的肺都要被你拍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手勁有多大。”

容國公夫人最討厭彆人說她手勁大,大怒,“胡說,我的力氣能有多大,我整天在院子裡繡花逗貓,啥也冇有乾,你們父子兩個,一個比一個嫌棄我手勁兒大,怎麼的,我是把你的胳膊給弄脫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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