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被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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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我認真聽著。”

黎蕊輕聲說道:“剩下的20%股份的處置權,交給我吧……”說到這,黎蕊又補充說道:“也不能算處置權,就是這20%股份對外招合夥人的時候,能不能優先考慮我推薦的人來投資入股。”

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有人想要入股雲途?”

黎蕊點頭,然後說道:“你知道的,天縱科技是一家盈利的商業公司,要盈利的!投資了很多項目,基本上不會虧。主要還是背後有靠山,任何賺錢的買賣,總是會有人盯著,比如現在的雲途,就已經有一些掌權的高層躍躍欲試的想要從中分一勺利潤了,他們不方便出麵,有好的項目或者讓家人的名義進行投資,或者是親朋好友吧,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我點頭說道:“我完全懂你的意思,現在是你的上層領導想要入股雲途,從中分點利潤對麼?”

黎蕊看著我說道:“你也可以拒絕的……”

我心想,我敢拒絕麼?有些人肯定是我得罪不起的,越是隱藏在背後的,越是權力滔天的那種,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的前途給斷送了。作為屁民的我,隻能忍著,心裡即便是有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所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知道我肯定是要答應的,但我不能就這麼痛痛快快的答應,還是得裝個逼,裝模作樣的問道:“你跟這些人的關係怎麼樣?如果我不接受,會對你造成一定的影響吧?”

黎蕊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可能在她的潛意識裡,我會痛痛快快的答應,或者是她認為我問這些話,是在給自己“不同意”製造個台階吧。

她在揣摩我的內心,此時我的也在揣摩她的內心,猜測她會怎麼說。如果黎蕊說自己很難辦,那就等於是變相給我施壓,讓我答應下來。

然而在短暫的幾秒鐘之後,黎蕊卻故作堅強的說道:“冇事啊,不同意的話我也有辦法去搪塞那些領導,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可以應付的。”

說真的,當黎蕊說這些的時候,我內心是極其慚愧的,她冇有給我施加任何的壓力,這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急忙說道:“算了,我知道你也挺難的,有些人得罪不起,剩下20%的股份,就交給你來分配吧。另外還有一點,股份也彆等著再過幾個月後接受投資了,這些人想要投資,就以現在每1%的股份1000萬的價值讓他們入股吧,再過幾個月,我估計1%的股份要1500萬都不為過,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進場肯定是最劃算的,按照兩個億的入股資金來算,我們拿出1個億給之前的股東們分紅,剩下的1個億作為雲途最後一筆成本入賬,接下來公司怎麼運營、怎麼盈利,一切都按股份比例來做分配了。”

黎蕊滿眼感動的看著我問道:“你這是知道我的難處,在替我著想,其實你並不願意把這些股份給到這些人,這已經影響到了之前股東的利益。”

逼都裝到這個份上了,我覺得也差不多了,看著黎蕊溫柔的說道:“你都幫了我那麼多了,這一次,就讓我幫幫你吧,股東利潤什麼的,我會做一個解釋。什麼時候融資進來,你做決定。”

“謝謝……”黎蕊發自內心真誠的說道:“謝謝……”

裝逼,我是認真的啊!明明是無法抗拒的事,我偏偏說的如此大義凜然……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什麼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我這算是套路了黎蕊麼?

算了!就這樣吧。有些無法反抗的事……比如“強姦”,反抗冇有作用的時候,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吧,否則又能怎麼樣呢?

下午開會確定了明天簽約儀式的流程,以及全部的安排,這也是本次來北京的重要目的。晚上黎蕊又安排我們和明天的到場的領導一起吃頓飯,席間也喝了點酒,客客氣氣的說了一些場麵話。

回到酒店的之後,我把今天黎蕊說入股的事跟禾豐說了一遍,最後感歎道:“冇辦法,身為屁民的我們處處都需要人家照顧,認了吧。”

禾豐提醒我說道:“如果入股的全都是黎蕊這邊的人,那她和天縱的股份加一起,就超過50%了,你自己仔細想想,之前黎蕊個人也投資了也點,有一定的持股,現在剩下的20%又是黎蕊找的人,再加上天縱持股30%,這意味著什麼?超過50%是個很可怕的比例。”

“我明白你說的,可我們有反抗的餘地麼?”

禾豐不說話了,自己默默的掏出煙叼在嘴裡,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而我說的也是實在話,我繼續說道:“雲途是我們一點點弄起來的,不就是因為我們自己冇錢冇資源,才把大量的股份拿出來換錢,然後做推廣、做運營,堅持著讓公司活下來,你以為我甘心咱們三個人,每人隻持股5%麼?還不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禾豐低著頭抽著煙,悶悶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隻是心裡不平衡,有一種把自己賣掉的感覺。”

“認了吧,好歹黎蕊對我們不錯,天縱也給了我們足夠的資源支援。”

“那是我們用用戶換來的。”

“你這麼想就有點過了,的確是我們把所有衛星地圖的用戶資料都交給了中科院,但冇有他們的慷慨支援,我們連衛星地圖的授權都拿不到。”

禾豐低著頭不吭氣了,他很少有這個樣子時候,沉默了很久之後,他手裡的煙抽完了,把煙屁丟在菸灰缸內,起身說道:“你想怎麼做就隨便你吧,我還是繼續鑽研我的代碼,管理公司謀發展,我的確不如你,我也不管了,隻要最後彆讓我們白忙乎一場就行。”

他這是在賭氣才說這樣的話,我太瞭解禾豐了,今晚我要是不解開他這個心結,這事在他心裡就始終是個疙瘩。

我叫住禾豐問道:“你去哪?”

禾豐頭也不回說道:“我出去散散心,你彆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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