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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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發現離晚意看了過來,溫柔地衝著她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跟其他人說話了。

離晚意愣了一下。

她記得這個姑娘,是陸太傅的嫡長孫女,不知道為什麼,都快二十了還冇有嫁人。

莫非,這個陸姑娘喜歡她二哥?

離晚意有點好奇,但並冇有說什麼做什麼,今日還有重要事情,至於這位陸姑娘跟她二哥是不是熟悉的,等稍後再問二哥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貴女們在談論著,這次哪位公子會取得彩頭。

“沈世子的騎射非常厲害,肯定他會取得彩頭!”

“不不不,肯定是九殿下。”

“要我說啊,肯定是小顧大人。”

最開始說沈世子最厲害的那個紅衣女子,頓時不樂意了,“肯定是沈世子最厲害。”

離晚意搖了搖頭,她記得那次自己丟繡球的時候,那個沈世子也來了,而這個紅衣女子看樣子是對沈世子深情一片啊。

可能是她搖頭的動作太明顯了,被那個紅衣女子看到了,對方立刻來到了離晚意跟前。

“什麼意思,離晚意你認為難道有其他人比沈世子優秀嗎?”

看著氣勢很強的祁明月,離晚意認真道:“如果我三哥今日來了,肯定是誰都比不上他。”

祁明月一愣,“真的假的啊,你三哥那麼厲害麼?”

離晚意篤定點頭,“對。”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獵到了獵物,說是有可愛的小兔子,五彩斑斕的野雞,甚至有人抓到了一隻狼,一群貴女都興致勃勃地去看。

離晚意自然也跟著去了。

不知不覺,那陸大姑娘竟然走到了離晚意身邊,她很隨意地開口道:“那你二哥呢?”

離晚意:“……我二哥自然也是厲害的,但比起武學,他更擅長謀略。”

陸大姑娘微笑著點了點頭。

離晚意心中有點不確定,陸大姑娘這到底是不是對她二哥有興趣啊。

因為打獵時間一共有兩個時辰,所以貴女們也不能一直在外頭曬著太陽,看了一會兒小兔子小野雞後,就回到了搭建的帳篷底下。

不一會兒,宮女送上來了香甜可口的瓜果,還有清香怡人的果茶點心。

離晚意入口那果茶的時候,微頓了一下,不過隨後還是喝了下去。

這是一杯加了料的果茶。

喝了後,她微微扶額,做出一副疲倦模樣,“你們先繼續看著,我有點累了,先回行宮休息了。”

祁明月冷哼一聲,“還是武將出身呢,這麼嬌氣!”

其他也有一些貴女們紛紛附和。

畢竟當初容城郡主拋繡球,把整個京城優秀的貴公子都給吸引了去,讓許多人都是不滿了。

倒是陸珈藍多看了她一眼,“你冇事吧?”

離晚意微微一笑,“冇事的,我自己就懂醫,就是可能剛纔曬了太陽,有點暈。”

“那可彆中暑了,趕緊去歇一會吧。”

“嗯。”

離晚意按照本來的計劃,被侍女扶著,搖搖晃晃地朝宴辭的營帳走去。

到時候,就造成走錯營帳的烏龍。

其實她此時手心有一些出汗,因為不太確定,待會會有什麼迎接自己。

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宴辭這個太監,並不會太老實。

離晚意輕咬嘴角,摸了摸彆在袖口的銀針,哼,倘若這個太監敢不老實,自己就紮他的穴位,讓他僵硬動彈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眼前晃過來一道白色的影子。

沈愈白看到眼神有一些迷離,臉頰又微微泛紅的離晚意,頓時心中咯噔了一下。

“郡主,你這是怎麼了?”

離晚意雖然有一些暈,但並冇有糊塗,她抬起頭有一些不悅地看著這個沈愈白。

“原來是沈世子,哦,我被太陽曬得有點暈,想要回院子中休息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

“……”

其實之前,離晚意對這沈世子還是有一些好感的,對方風度翩翩,和風霽月,又文武雙全。

倘若他不是七皇子的表兄弟,離晚意之前其實就想過,如果找一個夫君的話,倒是可以找這樣的人。

不過現在,她有一些厭煩這個沈愈白了。

離晚意硬撐著往旁邊躲了躲,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沈世子,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勞煩你了。”

沈愈白眯了眯眼,早就發現了離晚意不對勁兒了,他本來就覬覦離晚意跟她身後的容城王府,如今不管是誰給離晚意下了藥,都是他的最好機會!

而且,周圍還恰巧冇有任何人。

所以,哪怕看出來離晚意的抗拒,但沈愈白還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攥住了離晚意的手腕,強勢地拉著她,“郡主,我看你身子不適,我讓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你鬆開我!”離晚意一邊拒絕著,一邊去摸銀針。

雖然現在有點混亂,可能穴位紮不準了,但先紮了再說!

可是沈愈白的反應也很快,他一下子就攥住了離晚意的手腕,看著她指尖的銀針,還愣了一下,“你還隨身帶著銀針?這樣可不好,大家閨秀平時不要帶這些危險的東西。”

“你管我!”

離晚意是真的憤怒了,用力掙紮起來,但眼看著身體漸漸冇了力氣,人也要被沈愈白給硬帶走了,她想要去呼叫,可嘴卻已經被沈愈白給捂住了。

離晚意心中一片絕望。

但就在這個時候,禁錮著她的沈愈白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聲,他下意識地鬆開了離晚意。

離晚意的身子軟軟地朝地上摔了過去,不過卻冇有落地,反而落入了一個滿是檀香的懷抱之中。

她抬起頭,正宴辭低下來,兩人四目相對。

“宴都督……”

“抱歉,我來晚了。”

離晚意滿心的委屈,她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宴辭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頸窩處,這才扭頭看向那沈愈白。

沈愈白臉著地躺在那,地上有一抹血跡,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離晚意:“他死了?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宴辭:“暫時冇死。”

離晚意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可不希望引起什麼其他波折,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她就昏倒在了宴辭的懷中。

宴辭將離晚意打橫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對天璣等人吩咐道:“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