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章:我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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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研似乎站在三界的終點,嘴中輕飄飄吐出的一個字眼好像都成了天地的準則。隻見他傲立於蒼穹之上,右手五指張開對上身下狺狺狂吠的樹枝藤蔓,一個“破”字落下,頭頂的陰雲被以為他核心所爆發出的強大氣浪轟地炸開,皎潔的月亮高懸在他的身後,清冷的寒光如仙女的紗幔霓裳將端木研包裹其中。地麵與低空的眾人幾乎要被雨水糊的睜不開眼,卻依舊不願放過這場對弈的一分一秒。冰碴悄然落在了呼嘯而上的植物尖端,緊接著像是烈火攀附上了枯草,那之間向下蔓延。可這些本應被定格於天空之上的冰塑卻好像被那月光輕輕一點,碎成了漫天晶瑩的琉璃,如雪花一般緩緩飄落,,,,,,東方廣趕到之時,險些要被眼前的一切驚掉了下巴。不是說好,輕輕鬆鬆的一場妖獸叛亂,自己頂多過去輔助輔助下界的一幫道士,順道當曆練曆練自己的能力。然而眼前這一切卻又與輕輕鬆鬆毫不搭嘎。地麵上的道士已然陷進了包圍之中,暴雨前被飛絮剝奪心智的人和妖獸,從來不隻有操場之上的那一點,更不會僅僅隻侷限於秦晉區這一寸天地。張道乙千算萬算卻仍是冇料到這場災難竟被他人準備瞭如此之久,對麵的屍鬼之中有好幾道熟悉的身影,相比熊罷這個小小的捕獵團團長實力不知強上多少,在秦晉區周遭的森林之中,個個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看樣子,紅著眼的它們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錯覺,縱然雙腿被齊齊斬斷仍舊要靠著雙手爬向自己的獵物。除此之外,身旁的巨樹更是一大威脅,若冇有自己法器的保護,隨便來上一鞭,便足以叫的一個稍弱的師侄化作肉泥。若是張道乙孤身一人,那他完完全全可以在屍鬼潮之中殺他個七進七出,縱使帶上張若汐與燕連環也絲毫不怯。然而現在卻是所有冇來得及轉移的道宗醫者與法器鑄師統統被圍困在了小學這一畝三分地之上。張道乙能做的,隻有竭儘全力與之相抗,爭取多帶一人拖到救兵的到來。除此之外,周圍竟生長著許多與環境極不相符的巨大樹木。若不是神識所反饋的位置並無差錯,東方廣真以為自己誤打誤撞走入了什遠古的森林之中。東方廣自然看得出這便是此次出征最初的敵人,但它們的生長傾向與枝乾活動卻讓東方廣好生詫異,除卻少部分藤蔓襲向了地麵的道士,更多地卻像飛蛾逐火一般刺向暴雨之中的天空。待東方廣再走得近些,原本因為天氣與不見跪迎之人的抱怨蕩然無存,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在自己噩夢之中反覆徘徊的威壓。那已經是一千年之前的事了。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神兵。神族並不需要像人妖兩界一樣用各種刻苦的方式去日複一日地修煉,化形。他們由天地神木孕育而生,體內有一種被稱為神識的物質,以一個恰到好處的速度為他們的天神本源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再加上冇有死亡的逼迫,他們的生活悠然而又愜意。相比實力,天神的資曆更為影響他們的職位。作為三界唯一的霸主,天神很少會參加什大規模的戰爭,職位的變化大多是因為老一代人的隱退,新生代則自動補上前輩們留下的空缺。據說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前,一位天神正式擁有神域的神職之前,要下界去經曆各種各樣的考驗。到東方廣那個時候,考驗的具體內容早已模糊不清,可下界的傳統卻一直保留了下來,隻是難度大概率是不複當初。先不說那時的他們大多經曆了不知多長時間神識的沐浴,自身實力本就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單單是他們天神的名號與其所代表的勢力,便足以讓兩界避之不及。與其說是修煉,倒不如說是一場體驗生活的畢業旅行,於修煉不起一丁點的作用,算不上什最低級的功勳,頂天了在自己履曆中記上一個逗號。而在下界,似乎自古便流傳著人妖不兩立的說法,其中大多數方麵不及妖獸的人類憑藉著自身的悟性智慧與天神在法器方麵的幫助,堪堪守護住了自己的領土,雖然自視甚高的“盟友”不允許他們自己親自踏入兩族之間的征戰,人類依舊與妖獸達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穩定局麵。為了方便天神在巨大變故發生之時號令兩界,在人間與妖界各設有一座建築,人類稱之為**與流火閣。但與人聲鼎沸,萬眾敬仰,坐落於都城中心的**不同,流火閣距離妖帝的明陽宮可有一段距離。包括東方廣在內的幾位天神,在曆練之前收到了一份很是奇怪的命令,要他們自**下界之後,大張旗鼓地前往流火閣,途中若遇強勢阻攔之人,可立下處決。一聽這話,幾人好不高興。相比於其他天神,他們本就要年輕許多,正是心浮氣躁的時候,而幾位互相之間並未察覺他們又都是好鬥戀戰的主。隻不過終日拘泥於天上與規則之中,漲了實力卻並未漲得什人情世故。東方廣又自恃天神本源為天上金炎,更是覺得下界之中無人可敵,巴不得真刀真槍打上一仗,試試自己的水平。就這樣,一場**裸的針對拉開帷幕。那時,新妖帝剛剛上任不久,各種改革雷厲風行。憑藉著自身強悍的實力,帶動著整個妖界煥然一新。而東方廣幾人竟全然不懼,一路上速度極快,殺傷無數妖獸,其中不乏妖界守城的將領。他們趕到流火閣之時,早已惹得群情激奮。明陽宮也已靠著正規流程派人前去交涉。可東方廣幾人,不見一點尊重,最終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衝突。以此為理由,天神派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火神將朱烽領兵直抵流火閣。明陽宮不知道的是,在朱烽的部隊之中隱藏著幾位天元神將。因此,縱使妖獸們集結了周圍幾城的兵力仍是在流火閣下吃不到一點的甜頭,反倒是越來越猖狂的天神部隊似有蠶食其他地區的苗頭。而在天神們沾沾自喜之時,他們的噩夢也悄然開始。那時候正值酷暑,可偏偏那天火神部的眾人竟覺察得到絲絲寒意。是時,閣外放哨的神兵飛來稟報,說妖界似乎又派了使者。諸神心下奇怪,這肖冰聲勢不小,怎如此懼怕,三番兩次派使者前來卻不見其本人駕到。可還未等幾人起身,隻見另一人跌進幾人視野。那人的一條腿早已消失不見,斷口處稍微靠上的部分仍是冰霜冒著白氣。眾神對視一眼,當下不敢猶豫,噌的一聲飛了出去,懸浮在了城牆之上。來人一身黑衣,孤孤零零的身影在其身後綿延不絕的白色冰原襯托之下顯得格外刺眼。肖冰每走一步,那冰霜就隨著他前進一點。眾神見狀連忙催動體內本源,霎時間不同的烈焰將天空染得變了顏色,七彩紛呈。一上一下,似是進入了兩個不同的季節。顏色反差,像是一位癲狂畫家的畫布。肖冰又走了幾步,在城樓之下站定。但聞朱烽開口說道,“久聞妖帝大名,隻是不知為何手下之人竟如此不識規矩,敢於流火閣生事,襲我天神。未得合理解釋,還恕我等下手不知輕重。”肖冰冇有答話,隻見其左手一揮,那冰霜那之間依牆而上,逼得眾神連忙發功,可就是這一個瞬間。肖冰騰地而起,竟然立在了比眾神更高之處,頭顱微低,帝王的威壓隨著寒冰在那一刻徹底爆發開來。“滾!”東方廣並不在空中幾神的隊列之中,卻仍是看到了肖冰的臉龐,那雙看不到一絲情感的白色瞳孔與如今的端木研如出一轍。那種被人緊緊攥住心臟的恐慌又一次切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然而並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找到了獵物的端木研已然行動。但看他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便已經出現在了東方廣的身後。端木研在空中扭轉著身子,猛地一記鞭腿襲來。東方廣靠著自己身體對危機的本能反應與神識的幫助才勉強抗下一擊不致落地。然而他胸前交叉的雙手甚至來不及放下,端木研又一次欺身而進,蓄滿了力量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東方廣的腹部,強大的勁力硬生生將他砸進了地麵被冰封的巨樹底座之中。東方廣到底不再是當年那個冇見過什世麵的孩子,流火閣之後的三界大戰他雖然出不了什力氣,但好歹也算親曆者一個。當下本源之力儘皆釋放,金黃色的粗壯火柱沖天而起,極度的高溫幾乎能將空中的暴雨蒸乾。一時間無數的火球飛出,一個個像極了一顆顆小型的太陽,筆直衝向了空中的端木研。藉此掩護,東方廣亦是騰空,赤金色的頭髮根根直立,高大健碩的身形也透著幾分威武,雙手之上一圈圈火焰盤旋飛舞。雖說捱了兩下,但他卻也大概猜出了端木研的實力。當下找不到任何的辦法,他能做的除了在混亂之中送出一點火苗去求援之外隻能祈求自己賭對。掐好時間,又是幾個更大一些金色火球飛出,自己則在其後,準備等著端木研應對火球之時發起突襲。端木研卻是絲毫不懼,身影爆衝。那些火球擦身而過,似乎順手撿起一片落葉,端木研撥出的寒氣將它們儘皆撕碎。轉瞬間,便已到了東方廣的麵前。這一回,兩人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拳拳相撞,不見一絲退意。絢爛如煙花一般的赤金色火焰與極寒之地慘白色的冰晶交錯縱橫,在黑漆漆的天空之上譜寫著屬於冰與火的戰歌。瞅準一個破綻,東方廣右手之上的金光暴漲,狠狠一拳襲向了端木研的肋骨。然而此時的端木研反應速度早已達到了這具身軀的極限,身體微微一側,一個手刀下劈,抵住了東方廣的胳膊之上。那之間,兩個之間的威壓節節攀升,似乎都要將全部的力氣修為,灌進抗衡的右手之中。隻聽一聲輕微的爆鳴,兩人儘皆向後飛了出去。隻是東方廣明白,此次交鋒自己冇占得上一丁點的便宜。對麵那人卻冇給自己留一點喘息的機會,剛剛在空中穩住了身形就又一次衝了過來,左手化作一把冰刃,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直劈而下。東方廣不敢大意,雙手前頂,兩團烈焰前後衝出。他壓根不指望這火能將對方的玄冰融化,不過是接著反推之力,暫時拉開一點距離。東方廣的雙手不見停歇,一道道火牆火柱,作勢要點亮這整個夜空。硬碰硬的爆發東方廣不占上風,自然打算依靠天神本源之中源源不斷的神力來對端木研進行消耗。這也的確起到了一絲作用。端木研看起來的確有些畏手畏腳,周身升騰的白氣愈發濃重。東方廣心生奇怪,卻也不敢多想。借著這個間隙,雙手一拍,隻聽一聲大喝,再張開之時便已有了一團火焰盤旋在了自己胸前。那團火焰像是流動的金水,隻是表麵跳動著幾條火蛇。眼見著端木研已經衝出了天上金炎的圍困,東方廣當下打出了此招。原本明亮的火球在暴雨之下發著嘶嘶的響聲,化作了一頭昂揚的雄獅,伴隨著一聲怒吼撲向了對方。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又令他久久不能消化,在被自己幾堵隨手抬起的火牆困於原地的男人,也隻是用了一個抬手擊碎了威力強上百倍的奔湧火師。這一次,東方廣再冇了機會逃跑,甚至不待自己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端木研的雙腿已經擋在了他的眼前。可是端木研又安安靜靜地站在了那,一句話不說,一個動作不做。東方廣放下格擋的雙臂抬頭看去,對上的隻有那雙涼薄的白眸。“你什意思?”東方廣問了出來,卻也更像是問他自己。而端木研的沉默似乎又一次在告訴他,他甚至挑不起對方動手的**。那是一種極端的蔑視,而放在這些自尊心比萬物生靈都重的天神身上,這種蔑視隻會被無限放大,不停地在他們的心上來回踐踏碾壓。怒火越來越盛,東方廣似乎也成了地麵之上殺紅了眼的屍鬼。他直起了脊背,升到了端木研一樣的高度。不成任何體統,對著仍然無動於衷的男人一個把世界全部滅掉的頭槌。端木研被打飛了出去,然而一個翻身又穩住了身形,緊接著冰霜四起,無數的冰錐浮現於他的身側,隨著他的手指一定,儘皆朝著怒目圓睜的東方廣疾馳而去。而東方廣此時也已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實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擁有良心的人能在決鬥之中做出的事情。他這邊是背水一戰,雖說不願將命落在這,也絕對要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對方卻悠哉悠哉彷彿隻是陪自家狗狗出門散步。作為一個冇有經曆過社會毒打還並不知道自己死板的天神,東方廣見此是暴跳如雷,氣血上湧,生死都顧不上了還在乎這點小冰。他也跟端木研似的,梗著脖子往前衝。周身的能量漩渦被火焰覆蓋,傾其一切去對抗著端木研閒庭信步般的一擊。兩個人之間的元素對轟從一開始就超出了自然界正常現象的範疇。縱使東方廣的火焰已是世間少有,卻也僅僅隻能縮小幾圈端木研射出的冰錐。一個不留神,臉頰便被那鋒利的冰刃劃開了一條淺淺的口子,以其為中心的冰霜漸漸覆蓋住了他的一小片臉頰。但這並不能直接地打斷東方廣的逼近,胸腔之中的天神本源像是個冇有底的漏鬥,瘋狂地燃燒著神識傳出來的每一毫能量。他化作了烈焰風暴的核心,不停地撕裂著周圍的烏雲與暴雨。與此同時,端木研的周身亦捲起了陣陣疾風。兩種顏色的巨型陀螺在空中狠狠地撞到了一起,風暴與風暴之間互相侵略吞噬的同時,也為兩人創造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冇有了太多拉扯的距離,這就是獨屬於兩個的八角籠,四周的牆壁鑲滿了荊棘,無論誰捱到都不會覺得痛快。盛怒之下的一根筋東方廣以為這會逼得對方全力一戰。實際上卻是,端木研像是在照顧一位蹣跚學步的兒童,若無其事地接下了東方廣的每一記殺招。接著在東方廣門戶大開之際,貼近他的身子,卻又不進行下一步行動。木頭一樣的臉龐在東方廣赤金色的瞳孔之中似乎被寫滿了輕視。喪家之犬幾個大字在他的腦海之中炸開,炸的自己甚至有些耳鳴。很當年相比,對方似乎並冇有很強,可他卻是真的冇有一點辦法。想來自己的負隅頑抗在如今的他的眼也不過是幼犬的撒潑打滾罷。白色的風暴一點點壓將過來,對方就在那安安靜靜地站著,甚至不願動一動手指。東方廣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好像這被分成兩色的天空,在一點點裂開。寒意,像是聞到血腥的鬣狗,一邊徘徊一邊縮小著他們的包圍。他感覺自己愈發的無力。今天怕是要折在這了。東方廣對神識的感覺越來越模糊,他也學起了端木研,靜靜地站在那,仰著腦袋透過風暴的頂端去望向天空。一種慷慨且悲壯的感情在他的眼底瀰漫,他想讓自己走的輝煌一些,至少對得起自己難得一見的天賦。溫暖,從東方廣的胸口開始擴散知道包裹住他的整個身軀。那是一種不甚刺眼的金色亮光,緊貼著東方廣的肌膚像是生了一層薄薄的毛髮。縱然自己剛剛所釋放出的火焰風暴已在玄冰的緊逼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但他自身的溫度卻仍然在不停地上升,與之同時,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朦朧,反倒是中央跳動的火苗顯得愈發耀眼。那是東方廣的天神本源,天上金炎。東方廣騰地向上衝了出去,這一次他真真正正的淩駕於眾生之上。他左手食指高舉,天空之中砰地出現了一麵巨大的烈焰圓盤。強烈的能量波動使陸地之上的張道乙也不由得抬頭望去。隻見火焰的形狀不停變換,最終聚合成一個巨大的火球。作為背景,完完全全蓋住了它身形縹緲的主人。天空之上,東方廣的胸脯劇烈起伏,顯然這一擊消耗了近乎所有的體力。伴隨著一聲怒喝,他的左手猛地下壓,巨型的火球速度卻是那的快,筆直衝向了下麵剛剛抬起頭顱的端木。冇有任何多餘的反應,或者說根本冇有時間去準備什應對的措施。端木研張開雙臂,在空中仰著身子和表麵彷彿流淌著黃金的火球緊緊相貼。強悍的衝力將他死死壓在了身下。與之相比螞蟻一般大小的端木研一個人在空中根本做不到阻止它的行進。他們不停地下墜直到狠狠砸向了地麵,而碰撞所掀起的浩瀚的能量衝擊,直接透過張道乙用畢生功力所驅動的法器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一口鮮血染紅了他花白的鬍鬚。但也正是因為他反應的及時,已經撤到自己身後的一眾年輕孩子並冇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創傷。“可惡!”東方廣暗暗唾罵了一聲,雖然已經提前說服了自己,但仍是被對方變態的承受能力所震驚。端木研這隻渺小的螞蟻,雙腳釘在大地之中,整個上半身幾乎要漠進了自己的天神本源麵,卻仍是頑強不死。當即心下一橫,本著殺不了也要拚死換他一身重傷的理念,東方廣調集了體內所殘留的全部天神本源,碩大的火球又一次出現在了陰沉的天空之上。“跑!”張道乙甚至還冇有從地上站直身子,扭頭衝著身後的眾人喊道,緊接著雙手飛舞,調用來能夠出些力氣的每一件法器。整個天空似乎在那一刻亮了起來,太陽從浩瀚的宇宙之中滾滾襲來,盪開所有的陰雲風雨,砸向了端木研身上的那一顆火球。接踵而至的兩次衝擊幾乎要把端木研摁進泥土,雙瞳的白色在一點點褪去,疼痛的感覺愈發強烈,但他分不清楚是來自天火的灼燒還是骨骼的破碎。他緊咬著牙齒,吼聲撕裂了他的喉嚨。“給老子滾啊!”排山倒海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開來,他的雙手之間在冇有任何的阻礙重重的拍在了一起,那之間天空之中飛滿雨水打不落的螢火小蟲,金黃色的它們飄飄蕩蕩各自帶著恐怖的高溫。端木研的腿仍舊插在土,支撐著他飄搖的上身後仰。他彷彿陷進浩瀚的星河,一個人如此的聖潔且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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