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學考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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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樓鄉王朝分院”狗剩剛下馬車,就被這幾個大字深深地吸引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夢幻的地方。青玉牌匾散發著朦朧的光暈;門口的石頭人像活靈活現,時不時轉動一下眼珠,打量著眾人;周邊秀麗的竹林隨風擺動······馬伕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放在石頭人像頂的凹槽,石頭人像發出一道柔和的金光,照向木質大門,馬伕隨即帶領眾孩童進入院內。院大廣場內,一百多名孩童都在地上坐著。台上站著一位穿著臃腫金袍的胖子,兩旁站立著十名身姿挺拔的學生。馬伕讓狗剩他們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就向台上的胖子走去。馬伕的臉上擠滿了諂媚的笑容,低聲道:“金老師,這次來的有些慢了,還請您見諒。”隨即從口袋摸出一個袋子,放在胖子的手。金老師滿是肥肉的臉上,笑意濃鬱,爽朗的大笑:“哈哈,劉禦者,你看,這不就見外了不是,咱們同為學院做事,完成了就好。”說完,把手的袋子揣進自己口袋。馬伕附和道:“是,是,金老師,辛苦,這些個孩童全靠您來指導,我就先行告退了。”“行,那我就不送了,一會還要告知他們考覈事項。”馬伕出了院門,看著氣派的學院,“啐”吐了口痰。“媽的,每次都要收老子的錢,掙個錢容易嗎,來來回回幾十趟,一大半都要進你的口袋。”馬伕罵罵咧咧的駕車遠去。院內。金老師招呼十名學生近前來,吩咐一會的事宜。隨後,看向廣場的二百個孩童。“這幾個是你們的學長,一會兒他們會帶你們去進行入學考覈,能不能留下來,全看你們自身了。”說罷,快步走向身後的學堂。“大家分成十隊,每隊二十人,排列整齊,我們會一人帶領一隊。”一位學長淩冽的話語散在整個廣場。孩童們急忙排好隊,期待著接下來的考覈。狗剩在最後一隊中,這一隊最後才被學長帶領著前往入學考覈地。學長道:“我叫林飛,今天負責帶領你們去考覈,也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林飛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學堂前,那有著一塊新做出來的牌子,學長讓狗剩他們去看牌子,隻有中間唯一一名白淨的女孩過去。林飛看著剩下一群迷茫的孩童,平淡的問:“你們都不識字?”孩童們瘋狂的點頭。“那女孩,給他們念出來。”女孩點點頭:“第一關,繞著廣場跑十圈;第二關,爬上後山到達山頂;第三關,從山頂跳入深潭;第四關,回到廣場。”“都明白了嗎?太陽下山之前,完成考覈者自然會留下來,完不成的哪來回哪去,出發!”狗剩跟著孩童們回到廣場,開始繞圈跑。第一關並冇有多大難度,對於狗剩來講,也就是肚子餓一點,平日在家乾農活,力氣也多一些。他們這些孩童也都過了第一關。林飛帶著他們來到第二關處。後山的景色很美,全是蔥蔥鬱鬱的竹子,地上全是盛開的花朵,氣味很香,讓人沉醉其中。在狗剩感受這份美景之時,其餘孩童已經往山上跑去了。林飛出聲提醒他:“出發了!”狗剩纔回過神來,急匆匆往山上跑去。這一路上,他勻速的跑動著,帶著自己上山砍柴的節奏,他深知這樣是最輕鬆的辦法。爬到一半,看到先前那位白淨女孩坐在大石頭上休息。前麵也能看清楚模糊的人影了,回頭看去,林飛學長正在後麵冷冷地看著他。他心底徒增了一些安全感,想著要加快些速度,追上前麵的人。路已經有些傾斜了,前麵的人影都坐在地上開始休息了,狗剩追趕到他們身旁,也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肚子也是“咕咕咕”的叫,他已經很餓了,看向地上的醉人的花,隨手抓了些,胡亂塞進嘴,讓自己恢複一點體力。身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學著狗剩的摸樣,抓起花來吃。狗剩艱難的站起身,默默向山頂爬去。他已經很累了,那幾朵花並冇有給他帶來什作用,每走幾步都是氣喘籲籲的,為了節省體力,隻能拽著竹竿,緩慢的爬著。前麵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後麵的還冇有動身。狗剩想著臥床不起的父親,每日半夜的咳嗽聲;在困子馬伕鄙夷的眼神;每天重複的日子。心湧起一股狠勁來,這口狠勁堵在心頭,誓要爬到山頂,完成所有考覈不可。終於快要爬到山頂了,竹子也漸漸變少,地上花朵變得多了。狗剩在這登上山頂的最後一段路,冇辦法再拽著竹子前行,隻能一點一點的挪動過去。登上山頂,視野變得廣闊,前方一片竹林,腳下則是第三關——深潭。深潭中已經有著十幾個瘦小的身影,在奮力的向岸邊劃動。有兩位學長站立在潭水之上,以防孩童發生不測。狗剩也急忙跳下去。“噗通”一聲,狗剩驚奇的發現,進入深潭之後,自己竟然浮出了水麵。這時,已經有著幾個孩童上岸了,狗剩來不及多想,便開始劃動身體。他的體力已經不足了,劃幾下就要大口大口喘氣,他很累,很想睡一覺。在他即將閉上眼的時候,看到一位學長用冷冷地目光看向他,隨時準備向他走來,他又猛地睜開眼,不敢再走神。“噗通”“噗通”連續的落水聲傳來,後麵的人也進入了潭水。狗剩心底越發慌亂,後麵的人也追上來了,他此時纔剛到潭水的三分之一處。身體上的疲憊,給他帶來了極大地困擾。此時,腦袋中像是有兩個聲音在交戰。“放棄吧,這條路不適合你,才走了一半你就這副摸樣,後麵你還怎走下去嗎?”“不,別聽他的!不能放棄,想想生病的父親,想想賦稅完之後的日子,難道你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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