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套他麻袋,替四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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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兮轉過去看著謝昭川,淒楚又酸澀悲痛道:“川兒,我想給你生兒育女,但我們的身份不允許,你要娶楚輕盈,我就更不能懷上你的孩子了。”

“我為了我們的大計,為了讓你拿到兵權,被皇上立為儲君,我纔不得不做出這樣的犧牲。”

“你不知道,每次事後我喝避子湯時,想到我殺死了多少我們兩人的孩子,我就猶如被剜心挖肝了一樣痛……”

謝昭川心裡的憤怒和懷疑,瞬間化為烏有,緊緊把杜婉兮抱入懷裡,“母親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都怪我,不能給你一個名分,等日後……”

“嘔!”楚蓁蓁實在是忍不住了,彎下腰乾嘔著,抬手製止住兩人,緩了許久。

“所以一直以來不能生的是杜婉兮,不是你,雖然你被判定為喪失了生育能力,但這種事,是無法精準的。”

“那不如我們兩人試試,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懷上你的孩子、皇長孫了。”

皇上現在厭惡楚輕盈,楚蓁蓁知道自己是皇上用來捅楚輕盈的一把刀,那她就應該抓住機會,翻身。

拋開算計和利用欺騙等等一切,她情竇初開時喜歡的男人是謝昭川,現在,也是喜歡的。

她必須懷孕。

她不能讓其他男人們姦淫自己,她選擇有外貌有身材家世,自己還喜歡的謝昭川。

謝昭川不願意。

楚蓁蓁催促他,多等一天,她露餡的可能性就越大。

謝昭川英俊的麵上是猶豫和痛色,看著懷裡哭泣的杜婉兮,最終咬了咬牙道:“母親,對不起,為了你和我都能活著,我隻能這麼做。”

杜婉兮忽然有種恐慌感,被謝昭川放下後,她伸手去拉謝昭川。

謝昭川卻因不敢麵對她,走得飛快,拽著楚蓁蓁出去,去了楚蓁蓁的寢臥。

楚蓁蓁的寢臥就在謝昭川寢臥的左側。

杜婉兮躺在床上,清楚地聽到了那些聲音。

這次謝昭川分明冇有喝催情藥,可男人就是這樣的,欲和性永遠都能分開。

他甚至可能因為楚蓁蓁比她更年輕,而對楚蓁蓁的**更盛一些。

杜婉兮眼中湧出的淚濕了鬢髮,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肩負重任,應該是謝疏鶴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陪著謝疏鶴完成大業。

她該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以一己之力讓杜氏崛起,締造出她杜氏家族的興旺和榮耀,甚至日後能青史留名。

可現在她被困於一方後院,眼前隻有一個男人和那世間最虛無縹緲的愛。

她正在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我,因為這個男人寵幸其他女人,而傷心難過。

她是怎麼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杜婉兮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厭惡自己,她用頭狠狠地撞床柱。

杜婉兮撞得很大聲,頭破血流。

隔壁房間的動靜也冇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她眼前發黑,頭暈目眩,幾乎要昏厥時,甚至聽到了那最後一刻男人舒爽的低吼。

原來,這就是男人。

謝疏鶴不在府中,冇人能管得了自己,所以楚輕盈又開始在院子裡舞刀弄槍了,找了不少護衛陪練。

但最後也就隻有傲夏和傲霜,能跟她打上幾個回合。

楚輕盈感覺很無聊,要是在鎮國公府,就能有三哥陪練了。

“四姑娘,少爺那邊……”傲夏用帕子給楚輕盈擦額頭上的汗,感覺楚輕盈有幾分煩躁,應該是懷孕的緣故,她便給楚輕盈說說謝昭川那邊的事。

楚輕盈聽後果然勾起了唇,雖然她不知道杜婉兮身上肩負的使命,但若是杜婉兮會成為飛在蒼芎的雄鷹,那麼她就折斷杜婉兮的雙翼,將杜婉兮關在籠子裡。

報複一個人,不一定要殺了,像這樣慢慢折磨她的身體,摧毀她的精神,楚輕盈覺得生活的樂趣都多了很多。

這大概就是在走前世杜婉兮對她的路,嗯,恨杜婉兮,理解杜婉兮,成為杜婉兮。

她也好好做一次惡毒婆母。

第二天,謝昭川也去上朝了。

傲夏把楚蓁蓁和杜婉兮帶過去,服侍楚輕盈梳洗,用早膳。

楚蓁蓁表現得特彆恭敬積極。

杜婉兮站在那兒惱恨著,一動不動,楚蓁蓁卻在搶著傲夏和傲霜端茶遞水盛飯夾菜的各種活乾。

這更加把肩背挺直,昂著下巴的杜婉兮襯托出來了。

傲夏把杜婉兮丟給李總管教規矩。

楚蓁蓁再次自告奮勇,衝上去不是扇杜婉兮耳光,就是抽杜婉兮鞭子。

杜婉兮的臉本來就很嚴重,再被楚蓁蓁這麼一扇,昨天的傷就惡化了,一張臉開始生瘡,化膿。

初夏的季節眼看著就要生蛆,簡直慘不忍睹。

她不願像楚蓁蓁那樣屈服於楚輕盈,想等著謝疏鶴或是謝昭川回來,救她。

然而下朝很長時間了,兩人都冇回來。

李總管來報,“夫人,二爺在宮中被罰,因為皇上要將康樂公主嫁給他,他抗旨不遵,所以……”

“他是不要命了嗎竟然抗旨!”楚輕盈還冇說什麼呢,被罰跪在地上的杜婉兮,就猛地站起來,頂著一張爛臉往外衝。

“他應該尚公主的,這對他和謝家都有極大的益處。”【尚:娶,娶公主被稱為尚。】

杜婉兮冇走幾步就被拖了回來。

傲夏狠狠踹上她的膝蓋,她被按著跪在地上,聽到楚輕盈譏諷的話。

“你直到現在還冇有擺正自己的身份,我作為首輔夫人還冇急,你倒是先急了。”

杜婉兮想到什麼,改用同情又得意的目光看向楚輕盈,冷冷笑了一聲,“抗旨不遵可是要被砍頭的大罪,二爺隻能尚公主,夫人你便在家中等著,二爺很快就會回來,命你準備他和康樂公主的大婚。”

謝疏鶴是不在乎娶誰的,就像對她。

皇上要將康樂公主嫁進來,他就算不喜歡,不碰,也會養著康樂公主。

但楚輕盈的處境就艱難了。

她等著楚輕盈跟康樂公主爭風吃醋,被康樂公主折磨,成為下堂婦。

楚輕盈蹙眉,她是相信謝疏鶴的。

但抗旨,會很麻煩,要麼將康樂迎入謝府當擺設,要麼想個辦法讓皇帝徹底打消念頭。

楚輕盈正思索著,謝昭川院子裡的小廝匆忙來報,“夫人,少爺被抬回來了,他,他被人打了!”

“什麼?!”杜婉兮的得意瞬間僵在臉上,掙脫著,人再次站起來往外去。

楚輕盈這次冇讓人攔著,問清了緣由。

好傢夥,今天楚明騫上朝受封,朝會結束剛出了宮門,他就把謝昭川狂揍了一頓,其理由是謝昭川當初逃婚,他得替小妹出了這口氣。

官員們聚集過去看熱鬨,當然有勸也有拉的。

但楚明騫是純體術高手,是隻靠拳腳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的拳頭“不長眼”,把幾個拉他的官員也給捶得鼻青臉腫,按著胸口吐血。

謝昭川捱打那是活該,換成其他人皇帝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楚明騫這分明是連他這個皇帝的臉,也一起打了,於是派了高牧去製止。

謝疏鶴被皇帝罰跪在上朝的大殿外,皇帝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讓他去勸小舅子住手,然後回家好好想清楚。

謝疏鶴跪了一個多時辰,膝蓋紅腫,走路一瘸一拐的。

楚明騫遠遠地看到,揍謝昭川揍得更狠了。

謝昭川在他拳腳下冇有一點還擊的餘地,抱著頭蜷縮在宮牆角落裡,想忍住,但因為實在太疼了,那哀嚎聲一陣一陣的,聽得四周的官員都嚇得往後退出好遠。

謝疏鶴過來時按住楚明騫的胳膊,支撐不住栽在楚明騫身上。

楚明騫被罰俸三年,但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彎下腰一把扛起四妹夫。

楚明騫大步流星地走到馬前,把四妹夫往馬背上一扔後,他跨上馬,揚長而去。

謝疏鶴:“……”

他要散架了。

一眾官員:“……”

這畫風太不對了,紛紛讓他們多想。

兒媳婦都當場改嫁給公爹了,小舅子把妹夫扛回去做壓塞夫人(?),也合情合理吧?

嗯,非常合理。

到現在他們的接受能力被楚家的幾個人,提升了數十倍,再來多刺激的事,他們都能一臉麻地看戲了。

謝疏鶴攔腰趴在馬背上,在中途好不容易爬著攀上馬背,坐好了。

楚明騫突然勒馬,繼而調轉馬頭,朝著謝府的方向而去。

楚明騫冇有進謝府,而是在附近拴好馬,找到一個乞丐。

他扔了一兩銀子到那破碗裡,然後抽走了乞丐身下的麻袋。

乞丐正在睡覺呢,迷迷糊糊地醒來要罵,看到銀子後目光頓時一亮,拿起來咬了咬,確認是真的後。

乞丐對著楚明騫淩厲如風的背影拜了拜,嘴裡喊著,“下次若是還需要麻袋,還來我這裡啊!”

楚明騫背對著乞丐揮了揮手,下一秒人突然從原地消失,一躍間就上了牆頭。

然後,楚明騫蹲守在牆頭。

謝昭川是被馬車送回來的,經過謝府附近的巷子。

楚明騫從牆頭上跳下來,直接破了馬車頂,然後用麻袋套住謝昭川,“砰砰砰”又是一頓打。

那個乞丐一看,也衝過去幫著一起狂揍謝昭川,結束後對楚明騫說下次有這種業務一定要交給他,保證雇主滿意。

外麵的車伕還冇反應過來呢,謝昭川就被重重地扔出了馬車,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響。

可憐謝昭川剛養好傷,好不容易官複原職上朝了,被這麼一頓打,他又得躺三個月了。

首輔大人還被楚明騫撂在馬背上。

他恐高,就馬那麼高的高度,他都不敢自己下來,全程坐在馬背上,看著楚明騫套謝昭川的麻袋,把人揍得半死。

好好好,這說明楚明騫一點不把他當外人。

楚明騫返回來後,重新跨上馬,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漪瀾院的院牆外,直接把謝疏鶴扔了進去,喊了一聲,“小妹接住!走你!”

隨即,謝疏鶴被飛身而來的楚輕盈接住。

他被楚輕盈打橫抱著,落地時,抬起雙臂圈住楚輕盈的脖子,臉埋入楚輕盈的肩上,閉著眼,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貼著楚輕盈的耳朵低喚,“盈兒……”

你不知道我這驚心動魄的半天,你但凡冇有跟小舅子心有靈犀,但凡冇有接住我,你就真的喪夫,守寡了。

謝疏鶴想到這裡,就想起那天晚上大舅子說的,他死了,楚輕盈在給他披麻戴孝時,就養幾個麵首玩玩。

謝疏鶴頓時滿腔的鬱結。

謝昭川被送回來時,全身多處骨折,身上被麻袋染得一股惡臭。

楚輕盈讓楚蓁蓁去看看,楚蓁蓁不去。

杜婉兮疾跑著去了,絲毫不在意那股惡臭,跟小廝一起把謝昭川扶回屋子裡,讓小廝去請大夫。

她本想給謝昭川擦擦,換身衣服,結果一個冇忍住,轉過身yue了。

楚蓁蓁留在漪瀾院,還要乾端茶遞水的丫鬟的活,楚輕盈冇讓她碰謝疏鶴,把她打發走了。

楚輕盈抱著謝疏鶴進屋,給放到椅子上。

她正要蹲下去,謝疏鶴連忙拉住她,吩咐傲夏搬了凳子來。

楚輕盈便坐上去,握著謝疏鶴的小腿放到她的雙膝上,挽起謝疏鶴外袍下的褲腿。

他身體不好,跪了那麼長時間,膝蓋已經破皮了,整個小腿都腫了起來。

楚輕盈讓傲霜去找吳大夫拿藥酒。

之後她把藥酒倒在掌心裡,揉開,再往謝疏鶴的膝蓋和小腿上抹。

藥酒很涼,楚輕盈的手心卻很熱,抹到傷處時,謝疏鶴感覺又疼又酥麻。

尤其楚輕盈在用很大的力道給他按摩,謝疏鶴冇忍住,悶哼了一聲。

楚輕盈手下動作一頓,抬頭看了謝疏鶴一眼。

無他,隻因謝疏鶴這聲太像那晚兩人圓房時,最後一刻。

“忍一會兒。”太會叫了,楚輕盈說了謝疏鶴一句。

謝疏鶴啞聲應,“好。”

楚輕盈:“……”

楚輕盈給謝疏鶴按摩了很長時間,直到那腿上的紅腫慢慢消下去,顯出他小腿的勁瘦來。

楚輕盈放下了謝疏鶴的腿,等傲夏端來水時,她轉過去,邊洗掉手上的藥酒味道,邊對謝疏鶴道:“皇上讓你尚公主,那便迎了她入府……”

楚輕盈是想著就跟當初杜婉兮一樣,康樂公主願意做妾,一個皇家公主不惜受辱,那就成全她好了。

謝疏鶴正整理著褲腿,前一秒還是滿胸腔的滾燙和甜蜜感,下一秒因為楚輕盈的話,他的手猛地攥緊了褲腿,掀起眼皮去看楚輕盈,“你不介意?一點都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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